7、墨者10方
初冬之夜,夜空的星星好像都是冰冰涼涼。
太古森林黑壓壓的,無聲無息。
「藍大長老,這些墨者們真是厲害,您看看,他們都在打坐修法呢」魯神通有一搭無一搭的和藍露聊著「這個十方首領,之前只見他傳授一些靈境的修行方法,今日才知他功法如此了得」。
「魯師傅,您也累了一天,還不去休息啊」藍露有點不耐煩眼前這位老者,他需要冥想,休息。
「藍大長老,來鹿肉和高粱酒,暖暖身子」魯神通招呼著徒弟,給眾人分發食物。
「這腥氣衝天,您也真吃的下」「藍大長老,這是挺反胃的,所以喝酒壓制壓制」。
墨者十方,站在靠近森林的方向,若有所思。
「首領想什麼呢?」鐃鈸墨者問道「那兩個忍武者已經斃命,口供都在這裡了」。
「沖虛,我感覺有危險正在靠近,你閉氣冥思下,追逐我的靈力」。
片刻之後,鐃鈸清脆的聲音響起「戕~戕~」。
調息的眾墨者紛紛站立,「各位兄弟,危險來襲,速速備戰」十方大聲急呼。
入夜時的惡戰,消耗了眾墨者較多的靈力,『雲清陣』顯得格外單薄,有些隨時都要崩散的感覺。
「凝神,凝神」手拿鐃鈸的沖虛墨者呼喚著功法的要訣。
「藍長老,魯大師,各位兄弟,比傍晚更大的危險,即將來臨,我們靈力恐不支,你們要保護好自己,我現在放個禁制,只能抵擋一個時辰,請藍長老快快呼喊救兵」。墨者十方焦急的和藍露說。
「放火」十方一聲令下,眾人面前燃起了一道火牆,眾墨者調整站位準備迎戰。
「嗷嗷嗷」,突然,從太古森林,衝出數十隻黑影。說時遲,那時快,已到火牆面前。
像人一樣奔跑行走,卻長著狼的頭顱,熊的身體。
「型狼」沖虛墨者喊道「雲清聚,山難移」,手持盾牌的墨者們沖在前面,搭起了一面盾牆。
墨者十方,手提「八寶駝龍槍」大喝一聲「沖虛接掌陣法,琉璃隨我殺敵」手持飛索的墨者跟著十方沖向對面的『型狼』。
那『型狼』舞動利爪,三五成群圍攻起墨者十方和琉璃墨者。
墨者十方,舞動大槍,一招『梅花三弄』分別刺向帶頭的『型狼』的眼睛,心臟,和肚臍的位置。
那『型狼』好生厲害,也不閃躲,任由十方大槍扎住要害,雙爪卻抱住大槍。
琉璃墨者投擲的飛索上都是刀刃,死死的纏住『型狼』雙足,領頭的『型狼』不停狂叫,竟是呼喚同伴發起攻擊。
十方手裡的大槍,被領頭的『型狼』死死攥住,其他『型狼』利用利爪和牙齒,對十方和琉璃墨者們輪番發動攻擊,有兩個琉璃墨者被『型狼』利爪抓到,頓時鮮血淋漓。
「也罷」十方,左手拔出了身後皮囊中的短刀。
一道耀眼的藍光,照亮了整個夜空。
「斷水」藍露驚呼。
十方嘴角輕蔑的一笑,雙眼也發出了藍光。不,是整個身體也在發著藍光。
「刀身合一」十方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太古森林。
十方整個身體化作一把藍色的大刀,發著藍光,沖向那一隻只『型狼』。
此等神器祭出,『型狼』個個開膛破肚。
不到一刻的功夫,數十隻『型狼』死的乾乾淨淨。
而眾琉璃墨者,換了白色的絲索,緊緊纏繞在墨者十方的身上,
好像蠶繭一般模樣。
「媽呀,這十方首領真是厲害,小老兒頭次見這麼厲害的功法」魯神通,晃晃悠悠正要走出墨者十方設置的禁制。
「不可」藍露大聲喊著,「更大的兇險就來了」。
太古森林突然傳出了東八島尺八和太鼓演奏的樂曲。
數十個背著黑白相間靠旗的忍武者,抬著一個金色的『駕籠』從太古森林走了出來。
「雲州雲山盡高人呀,毀我大半心血,看來非要本君出馬才行....咯咯咯」那聲音好像來自陰間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說著,幾個忍武者跳起了東八島特有的『巫女舞』,嗚嗚丫丫,彷彿群鬼作祟。
再看,那裹成蠶繭的墨者十方,雪白的絲索,已經被鮮血染成紅色。
「這是在搏命啊」藍露,被墨者十方泣血搏命深深的感動。
『型狼』東八島用特殊的方法豢養雜交而成,利爪如鋼,皮毛如同鐵皮,牙齒極其鋒利,通常的武器兵刃根本無法傷及。
墨者十方身上的絲索悄聲滑落,「龍嘯九州」只見墨者十方,雙手持著「八寶駝龍槍」飛身沖向,金色的『駕籠』。
「咯咯咯」駕籠之內,陰笑不端「真是小看你了」。
一把大太刀和『八寶駝龍槍』撞在一起,而墨者十方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徑直彈射回。
「咯咯咯」駕籠中,一個小女孩手持一把大太刀,比例非常不協調,好像雜耍一般。
「看我剁了你」那小女孩,身著白色的和服,臉上好像白土塗的一樣,邊喊邊揮動大太刀,砍向墨者十方。
「護」沖虛墨者一聲令下,手持盾牌的墨者,沖向前,接住十方的身體,迅速形成盾牆。
「射」弓箭手隨即將燃火的弓箭射向東八島的小女孩。
「咯咯咯」小女孩笑聲好像鬼哭一般,舞動大太刀,擋下了射來的弓箭,一刀劈向盾牆。
「劍盪八荒向榮在此」大司馬向榮手持『斬仙劍』,擋住了劈向盾牆的大太刀。
「小女娃,好力道啊,我家媳婦尚未生養,我看你年級不大,做我義女如何?」向榮劍招可沒含糊,白光籠罩著盾牆,大太刀竟然逼近不得。
「你道我是誰呀」小女孩舞動大太刀,刀刀兇猛「我是川德桃香,年齡夠當你奶奶了」。
「哎呦,你就是那個什麼桃玩意兒啊,給川德二姨夫舔腚溝那死娘兒們」。向榮嘴上不饒人,『斬仙劍』卻加緊了攻擊,白光大盛。
雲州十劍,黃羽黃長老,剛剛趕到就加入了戰鬥。
「咯咯咯,人多欺負人少,死胖子你來了」川德桃香,揮舞著大太刀,一對數人,竟然滴水不漏,毫無破綻。
「搶我戰功啊,各位各位」向榮別邊邊喊「萬聖劍訣」使出了看家本領。
「死倭賊,看我功法」黃羽黃長老和川德桃香之前曾有一戰,如今見面,分外眼紅。
「轟轟轟」。。。那川德桃香,丟出幾枚隱雷,「咯咯咯,你們人多,回頭再殺你們」,話罷,連同靠旗武忍者和駕籠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藍露把了把墨者十方的脈,搖搖頭「神鬼難救,怕是不行了」。
眾墨者,單膝跪下,靜靜的看著氣若遊絲的墨者十方。
「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向榮,看著十方說「兄弟,少見少見,我是向榮,你挺住了啊」。
黃羽,雲州十劍等人,都是束手無策,戳在原地。
「十方,墨主遣我來救你」一襲青衫飛身而落,「靈境護法青玄,見過諸位」一位妙齡女子站在眾人面前「不必」,只見她輕輕一托,便托起了即將行禮的眾墨者。
一隻碧玉瓶,倒出幾滴白色的液體,滴入十方的口中。
「此乃雲山石乳,起死回生,亦可再造身體」青玄,說完喊來沖虛墨者,將碧玉瓶交到他手中「墨主特賜此瓶石乳,與眾人療傷。」
「我能不能喝點,我也受傷了」向榮知道這石乳的珍貴,竟然想要來服用。
青玄,對著向榮行禮「大司馬萬福,您若需療傷,還請您回靈境,我助您去六層」。
「說笑了,說笑了,我五層的水平,去六層得脫層皮」向榮尬笑著「護法,我就是覺得好東西,要分享下嗎。」
藍露拉過了黃羽「你們咋來了,我這還沒來得及派人回去報信」。
「白大長老,放心不下,就派我等前來了」黃羽說「另外,雲州虎賁也在集結,不日即可交予大司馬調遣」。
「我就說嘛,我這個大司馬成啥了,原來三年前遣散雲州軍是個煙幕,現在才知那些軍士都是靈境里加強操練呢,如今龍精虎猛,正是大顯身手的好時機。」
「北靖王殿下也帶著萬元慶和五千龍驤趕往中州護駕,東八島這次來勢洶洶,恐怕早已滲透中州,欲對我王庭不利」向榮接著說「三年了,你們居然瞞著我,你們太不把我當回事兒了」。
「你們趕緊弄完這裡,白大長老咱們速速趕回雲州,還有那個魯神通,白長老讓你把太古森林設置禁制呢」。
「青玄別走啊,咱倆聊聊,我有個表弟尚未迎娶。。。」向榮化身話癆,不停的說著。
看著青玄悄然而去,藍露有些悵然失落。
「怎麼,又難過啦」黃羽黃長老,拍了拍藍露的肩膀「青玄護法,一心在靈境,不敢有一絲雜念,也許等以後,你還是有機會的。」
「墨主還在打鐵?」藍露岔開話題,「墨主築魂怎麼樣了,也不修習功法,你去啟蒙啟蒙吧」。
「你這情到深處,便是逃避呀,我們修功法,又不是修道法」黃羽搖搖頭「你就別瞎操心墨主了,他的功法也許只在一個瞬間,自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