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涼州之亂

中平元年（184年）十一月，羌人北宮伯玉趁漢室東方黃巾反叛，將時任涼州督軍從事邊允與涼州從事韓約劫為人質，不予放還。

涼州刺史左昌派蓋勛率軍駐守阿陽縣，叛軍見阿陽縣無法攻破，便轉向攻打金城郡，斬殺金城郡太守陳懿，脅迫邊章、韓約入伙，共推舉邊章為首領。

邊章又率軍包圍州治冀縣，左昌向蓋勛求援。蓋勛率援軍抵達冀縣，斥責邊章等人背叛朝廷。邊章、韓約都說：「左昌當初要是早聽您的話，派兵來救援金城郡，或許我們還能改過自新，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再投降了。」

於是，邊章等人哭泣而去，解除對冀縣城包圍。后又包圍護羌校尉夏育所部。而邊允改名為邊章，韓約也在此時正式改名為韓遂。

中平二年（185年）三月，韓遂等率領數萬騎兵打著誅殺宦官的旗號入寇三輔，侵逼園陵。

漢靈帝原本是想要完全平定黃巾之後再收拾西涼叛軍，但又擔心反叛軍攻入長安后刨毀皇陵。便遣左車騎將軍皇甫嵩及中郎將董卓征討，並放檄文徵調兵馬。

中平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朝廷大赦天下，董卓也同樣得到赦免。而這一切鄭勛也早就在任職前聽袁隗說過，一切都在袁隗的計劃之中。

如今董卓官復原職，鄭勛也第一時間過來道賀。他估計這也是袁隗的暗中安排。

看見鄭勛前來拜訪，董卓也急忙上前迎接。當著眾訪客的面給鄭勛行禮，鄭勛趕忙上去阻攔并行跪拜禮。董卓也立刻扶起鄭勛。

「黃巾之戰若聽先生之言怎遇此敗？不知先生是否仍願助董某一臂之力？」

「將軍對勛有知遇之恩，若是將軍不嫌棄，勛自當盡綿薄之力以報將軍之恩！」

眾將皆感嘆鄭勛重情重義。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鄭勛也是被強制要求參加這場平叛行動的！並且還讓鄭勛隨時報告整體動態……至於鄭勛當然不敢違抗。

宴會過後，鄭勛被董卓單獨留下，並且另備酒菜。與鄭勛、賈詡、徐榮、牛輔五人單獨再開一場。

「聽聞先生喜結連理，董某時為階下囚。難以登門道賀，今趁著大家高興，一併補上。」

「將軍客氣了，此等小事，不勞將軍費心！」

「先生人生大事怎可說是小事？若是誕下如先生聰慧的大胖小子，豈不是吾軍之大幸？」

眾將談笑半響，提到出征的事情，董卓又再次滿面愁容。眾人不解，忙問董卓發生什麼事。

「不瞞眾位，再此幾人皆為吾之心腹，袁太傅扣下董某親弟董旻當朝為官。此番征戰，亦是讓吾監視那皇甫將軍動態，若有機會便拉他下馬，以便士大夫執掌兵權，調派人手……」

眾人聞言頓時沉默，董卓繼續道來。

「那皇甫將軍，與吾雖不合拍，但亦是能征善戰之人。若吾等不攪此局，憑藉皇甫將軍實力，早晚必能平叛；若是將軍下馬，臨陣換上庸碌之人，此戰危矣……」

賈詡回應董卓。

「然將軍親弟仍在朝中，只得依太傅所願。怎能違抗？」

「此番與諸君商議此事，只願諸君助吾。」

賈詡再次獻言。

「此番戰事不宜急攻，可以守勢為主。叛軍雖聲勢浩大，然內部根基不穩，各部皆有私心，久攻不下必然內亂。再者，延長戰事亦是袁大人所願，便可確保將軍親弟周全。」

董卓搖頭嘆氣，除此以外已別無他法……

「董某便按先生所言行事……」

皇宮之內，

靈帝召見皇甫嵩。

「皇甫將軍，此戰可有把握？」

「啟稟陛下，此番征討西涼賊寇，吾與仲穎兩軍即可。」

「哦？聽聞將軍與仲穎並不對付，為何有如此把握擊退敵軍？」

「陛下有所不知，吾確是與那仲穎不對付，然吾亦知仲穎勇猛忠義，並非小人。若是抵禦外族，朝內上下唯仲穎馬首是瞻！敢問誰人連年征戰蠻族百餘場，未嘗敗績？中原之人多懼怕蠻族騎兵，西涼鐵騎亦是蠻族騎兵之王，中原之兵若是應戰，必定士氣低落。故此戰只得是吾與仲穎兩軍征伐，方能取勝。若是朝內有變，吾定難以脫身，此時定要留下那仲穎，並以仲穎謀劃為首，亦可保司州安定！」

「朕已明了，往後自有安排，將軍在外仍需多加小心！」

「有勞陛下費心。」

「將軍此番有何謀划？」

「此番西涼叛亂並非一心，僅需死守挫其鋒芒，久攻不下敵軍內部自亂，屆時乘勝追擊即可。若是仲穎，亦會同吾共行此上上之謀！」

靈帝思索片刻，再次發話。

「此番出征，若無需其他人相助，唯有一人定當徵招同往！」

皇甫嵩有點不解靈帝的用意。

「不知陛下所推何人？」

「廣陽郡守劉易……」

皇甫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是該讓少年青俊多多磨礪！」

——

經過三個月的鍛煉，劉易看著現在校場的五千人，心中也是有些感慨，有了這支部隊自己才真正算是在這大漢站住了腳跟，雖然這支部隊現在還稍顯稚嫩，但只要經歷過戰火的洗禮，那必將成為自己的助力。

「郡守大人，這次來是跟你辭行的，來此也有三月，該練的也都練了，他們缺的也就只有戰場的洗禮了，我聽說孟德又辭官回鄉，我也該回去了！」

「也好，元讓兄幫我帶些禮品給孟德，這些書籍對你也是大有裨益，閑時還是需多多研讀，日後也好助孟德一臂之力，行前去棗祗那領些盤纏。」

「好，那便後會有期了！」

跟夏侯惇相處了三個月，分別時還是很捨不得的，畢竟他為人豪爽，相處下來就像自家兄弟一樣，夏侯惇雖然離開了但李陽周倉等人也是能夠自己獨自練兵了，這也是好事。

「今日將你們召集來，是接下了訓練要有些改變了，為了迎接接下來的那場戰！」

涼州叛亂將要攻至長安，劉易知道離出征也不遠了，座下的部校尉和軍司馬也都知道事情的嚴峻。

「接下來，便按著訓練，務必熟練，若是所算不錯，召令也快到了。」

而劉易所說的詔令也在月底的時候送到了他的手上。

「令驃騎校尉，廣陽郡守劉易率部隨左車騎將軍皇甫嵩護衛長安，平定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