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腳神行
與此同時，文夏仁觀察著唐明陸的動靜，同時給家裡匆匆打去電話。
「老頭子，最近不要和媽外出旅遊了。我這兩天就帶媳婦回去給你們看看，你們把家裡好好拾掇拾掇，什麼防盜網、防塵網、高圍牆統統安排上，我媳婦安全感差。」文夏仁一本正經地忽悠著老爹。
「好，都按你說的辦。你小子可算是開竅了！咱家大毛才三歲，就往家帶七回媳婦了，你今年都28，才想起來帶一回！馬上就30，再過兩年就35，抓緊生娃……」對面老頭子嘮叨的聲音又響起。
這一通嘮叨，直說得文夏仁，頭又要裂開了。
我沒掛的時候，老頭子嘮叨我；有了掛，還是嘮叨我。
要是外掛不能解決這問題，那特么掛不是白來了嗎？
他看向腦海里出現的晶粒堆，心中想著：「給我造個工具人老婆，要聽話的，漂亮的，永遠不發脾氣的。」
它們都這麼大了，智能應該提高不少，這一點要求，不難吧？
晶粒堆呆了好一陣，最後出現在卧室牆上一張海報上。
一個漂亮的，聽話的，永遠不會發脾氣的二次元紙片人，晃晃悠悠地出現在他眼前。
那可愛的大眼珠子還衝著他一眨一眨的，驚悚勝過驚喜……
文夏仁一個念頭過去，紙片人起火了，燒得渣都不剩。
拿這玩意忽悠老頭子，非讓老人家背過氣去。
文夏仁不缺房子，不缺票子，身高70千克，體重1米83，五官端正，性情隨和。
唯一缺點就是做事不夠嚴謹，偶爾會出點無傷大雅的小錯。
為什麼會缺女朋友？
那是因為大一開始，他突然覺得留名大過傳宗接代。
李白杜甫萬古傳，可知其子是哪般？
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想法，還是因為當時他上某個知名論壇時，誤上了一艘名叫「未來社」的賊船。
那個組織宗旨倒是非常光明正大，要求社員「好好做人，尊重科學，苦練技術，留名未來」。
他在該組織里前後呆了八年，這份理念已經刻到骨頭裡。
現在他能大熱天地躺在空調房裡，靠收著八套房子的租金躺平，全靠那八年時間。
然而對於這八年裡發生的事，他卻不想回憶，原因不是什麼狗血感情波折，就是一個字：「累」。
文夏仁想到這裡，不知為何，他又感到腦袋隱隱作痛，又有一股要裂開的感覺，有點難受。
他趕緊閉上眼睛，查看裂紋。
「之」字形裂紋，沒有什麼變化，正在以一個穩定的速度，不停地流出灰白晶粒。
晶粒們在自己腦海一角堆放著，正從土堆向土丘進發。
看起來都沒問題，那為什麼頭又痛了？
難道這就是使用晶粒的代價？
很科學。
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他仔細想了想，突然把放在隔壁大哥腦子裡的晶粒們抽了回來。
對方此時正在戴著藍牙耳機做飯，老婆下班回家了，輪換帶娃。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區分，到底是誰的認真辛苦，在讓裂紋持續流出晶粒，
但這傢伙現在邊做飯邊聽小說，肯定是無效。
做完這事之後，文夏仁只覺頭痛果然減輕許多，幾乎感覺不到了。
他頓時就明白過來，晶粒放在其他人腦子裡，是可以讓裂紋產生晶粒，同時也會對自己的腦子產生負擔。
至於原因，肯定是因為晶粒能夠承載意念，接納意念命令。
別人腦子也會不停產生各種念頭，就會對那些晶粒產生意念衝擊。
自己大腦又時刻與所有晶粒保持著聯繫，這就相當於時刻在衝擊自己的大腦。
就是普通人，有人在你耳邊不停嘮叨，你也會腦子痛的，煩躁得要摔東西。
可惜了，自己還想著將晶粒散布到全球每個人腦子裡，讓所有人都成為自己的工具人。
現在看來，這個美好的奢望，註定是不能實現，必須優中選優，選出最卷的。
隨後文夏仁又實驗了一下，發現他現在最多同時負擔四個人，頭痛得就要無法忍受。
那種痛苦，類似於高三瘋狂做題后，他的老近視眼得不到充分休息，眼底開始瘋狂抽筋的痛。
別人如何他不清楚，反正他是不想體會那種感受的。
而兩人時，沒有太多壓力。現在只有俞澤和唐明陸，需要維持。
考慮到末日將至，他就將自己負擔的最大目標，暫時定為三個。
以後該如何提升負擔數量，就要繼續摸索了。
好在，如果只是將晶粒散布在人腦之外，腦袋沒有痛感。
只是沒有補充，會持續消耗腦海里的晶粒堆。
折騰一陣后，文夏仁又開始打電話，委託中介緊急變賣房產，聚集資金，這才將目光重新轉回唐明陸身上。
他還要從對方身上知道，末日到底什麼時候來，又要怎麼應付。
這一看，又是一震。
…………
因為此時的唐明陸，正在客廳里，對著一地昏睡過去的兄弟們挨個補槍。
「我是好人，不想殺人，也不能殺人。但是為了拯救世界，為了拯救世人，為了正義，為了愛，我只能犧牲兄弟們。不然，留著你們，遲早會禍害……大明星們的！」
唐明陸義正辭嚴地念叨著，開槍時眼皮卻都不眨一下。
文夏仁看對方這作派，心道，這殺伐果斷的作派，配上普通人的身份，要不是換了個人，誰能信？
「呃，啊，哦……」聲聲悶哼后，客廳內死了一地。
八個還幻想著大哥會帶他們在末日里作威作福的混混們，就這樣毫無聲息地死了。
死了八個人，但文夏仁現在就像看電影一樣，對死人並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有些無語。
這唐明陸為什麼非要一直強調他是個好人？
之前還說，末日來了，也要做好人。
或許某個大機緣就和好人有關？
看來是這樣了，自己也得這樣幹才行。
這就是經驗，進了社會的人都知道，經驗才是最貴的。
唐明陸殺完人後，也沒收拾，就匆匆撕開茶几上放著的兩個泡沫塑料包裝。
包裝里正是文夏仁早就準備好的秘籍，一本《鬼腳神行》，一本《萬劍歸宗》！
「鬼腳神行是輕功，初期逃生靠輕功，先練它。萬劍歸宗很牛逼，但暫時還練不到。」
唐明陸喃喃說著，迫不及待地拿起《鬼腳神行》看起來。
他沒管滿地屍體，這裡是他自己的秘密獨棟別墅，一周之內，都不會有外人過來。
一周之後，異變發生，誰還會關心兇殺案？
和猶豫再三的俞澤不一樣，他匆匆翻過一遍，直接就從第一頁練起。
因為早就有人說過，最初的三本武學秘籍，非常好練，傻子都行，而且絕對不會走火入魔！
哪像後來又流傳出來的一些武功秘籍，入門難度就高到嚇人.
而且後面到處是坑，沒有140以上的智商，趕緊退群吧。
他專心看著滿頁的小人，手中認真比劃著一個個武打動作。
從小學渣的他，從來就沒有這麼認真看過書本。
感覺熟練之後，他立刻開始上手，挺身正立，出拳收腿，下蹲上起，前竄后跳……
年紀雖然有點大了，但他上手還是很簡單，因為那些動作註解非常詳細，惟恐你看不懂一樣。
只要智商不低於80，就沒問題。
僅僅十多分鐘后，唐明陸就欣喜若狂！
因為他清晰感到，腿腳之間，股股熱流涌動，正在上下循環，兩處腳心，甚至還有著噴薄欲出的感覺。
要不是這是明明白白的武功，他都懷疑，下一步自己是不是要變鋼鐵俠托尼了……
隨即他就拋開這種古怪念頭，什麼鋼鐵俠，哪有我大聯盟古武源遠流長！
萬劍歸宗，誰敢不從！
鬼腳一出，誰與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