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斑與蛇的合作

「您說的斑，難道指的是……？」

大蛇丸雙眼微眯，發出有些難以置信的疑問，語氣里也不自覺帶上了敬語。

伴隨著一聲響指，黑暗的地窖中，排排燈籠點亮，和大蛇丸對話的人緩步走出。

大蛇丸蛇目上抬，看到前方出現一個白色的人型生物。

「擁有智慧的人型生物。」

大蛇丸感到有趣，對地窟的主人更加好奇。

所謂的「斑」，真的是傳說中的那位嗎？

白色的人型生物側身一站，伸手招呼大蛇丸跟隨他過來。

於是大蛇丸扭動蛇身，向洞窟深處滑行。

穿過逼仄的地下通道，眼前的空間變得豁然開朗。

大蛇丸停在洞口，前方的景象令他震驚。

地下空間的中央位置，長有一棵巨大樹狀物，怎麼看也不像是自然的產物，敏銳的大蛇丸能感受到巨樹身上令人心悸的氣息。

雖然微弱，卻異常恐怖。

而巨樹的下方，站立著一個岣嶁著背，滿頭霜白長發，拄著拐杖的老者。

他給人一種老態龍鐘的遲暮感，臉部的皺紋乾枯到如烈日暴晒的枯樹皮一般，身體也異常消瘦，彷彿隨時要倒下。

老者的背後，連接著多條管道，大概是為老者輸送維生的營養物質。

「為什麼會有一個老頭子在這種地方？」

大蛇丸注意到老者的眼神，表情頓時一怔。

原來如此啊，他明白了一切。

老頭子沒有被劉海遮住的另一邊臉上，如此宇智波一族的至高瞳術——永恆萬花筒寫輪眼！

這種傳說中的瞳術，大蛇丸只聽說過一人持有，那就是宇智波斑。

絕對沒錯，他就是宇智波斑！

「很高興見到你，木葉來的蛇，我是宇智波的亡靈，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的聲音細微，卻隱約傳遞出不容置否的威嚴，與他目前的形象並不匹配。

他將拐杖點在地上，步履沉重的來到大蛇丸面前。

大蛇丸表情古怪，冷冷道：

「宇智波斑，你不是早死了嗎，難道我也死了，來到了地獄不成？」

宇智波斑跨過小蛇，坐到旁邊的一塊岩石上，雙手握住拐杖頭頂。

「地獄嗎？莫種意義來說，你也沒錯。」

宇智波斑蒼老的眼眸中忽然爆射出駭人的精光，低聲喝道：

「因為實現……就是地獄。」

他舉起拐杖，尖端指向後方的巨樹。

「確實……要不是我身後的魔像供給我查克拉，我這個老不死的早就不行了。」

大蛇丸挪動蛇身，蛇目四處尋找逃生的路口。

宇智波斑看穿了大蛇丸的意圖，淡淡道：

「別亂動，大蛇丸。」

「你聽說過我的名字？」大蛇丸咬牙道。

宇智波斑微微頷首。

「我在地上有情報網，對上面發生的事多少有些了解，猿飛日斬的徒弟，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因為進行人體實驗，而叛離木葉，並且，你還意外得到了一些忍界之外的神秘力量……」

宇智波斑慢慢起身，俯視著大蛇丸，不難從如此老邁的他身上看到年輕時睥睨天下的影子。

宇智波斑的永恆萬花筒緊盯大蛇丸，以帶有命令式的口吻：

「大蛇丸，我想和你合作。」

「以強迫的方式？」大蛇丸道。

宇智波斑略微搖頭。

「我並不想強迫你，我們有共同的利益可以合作。」

「哦？」

大蛇丸的心理素質十分強大，在經過短暫的驚訝后，他已經平靜的接受了「宇智波斑」仍然活著這一事實。

他的眼神轉而帶上一抹好奇。

「我覺得我們有什麼共同的利益呢，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目前的你，仍是被木葉追殺的狀態，當今的木葉哪怕衰弱，對於你而言，卻仍是龐然大物。」

「木葉的人以為我已經死了。」大蛇丸蛇信微吐。

「我完全可以找個隱蔽的地方，慢慢鑽研外神的力量，五年不夠，我就用十年，十年不夠，我就用二十年，反正我還年輕，總有向木葉復仇的一天。」

大蛇丸尖銳的眼神和宇智波斑對視，笑道：

「那你呢？宇智波斑，你的壽命，還有多長呢？現在的你，哪怕只是進行最基本的行動，也十分勉強了吧，衰老到如此地步的你，又能活幾年呢？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將死之人，就沒必要談什麼合作了吧。」

宇智波斑無視大蛇丸的暗諷，聲線依舊平緩，他這輩子大風大浪見多了，又怎麼會輕易受人激將。

「大蛇丸，你無非是想故意抬高價碼而已，我對你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不感興趣。」

宇智波斑抬起瘦到皮包骨頭的右手，手指點在眼眶上。

「讓我們開誠布公一點，和我合作，這顆永恆萬花筒，就歸你了。」

「什麼！」

這回饒是沉穩狡猾的大蛇丸也不免驚叫出聲，他萬萬沒想到宇智波斑大方到這等地步。

「如果能得到永恆萬花筒，再藉助《死靈之書》的力量，我的復仇計劃可以大大提前。」

大蛇丸蛇目彎成月牙，眼神轉而變得貪婪。

宇智波斑接著說：

「除了永恆萬花筒以外，柱間的細胞，我也可以給你。」

「初代的細胞……」

大蛇丸沒想到宇智波斑連初代火影的細胞都有。

原來如此，藉由初代細胞強大的生命力，宇智波斑活到了現在嗎，大蛇丸暗想。

「呵呵，初代大人，終結谷一戰，您並沒有完全擊潰宇智波斑啊……」大蛇丸笑著搖搖頭。

再一次，大蛇丸的眼神和宇智波斑對視。

「我答應你，和你合作，但要增加幾個條件。」

「嚯，你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宇智波斑略微不滿，但還是擺了擺手道：

「說吧。」

大蛇丸道：

「第一，給我一個隱蔽的地點，供我實驗。」

「第二，把你身後的魔像，交給我研究。」

「第三，最重要的一點，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如果你能在交予我永恆萬花筒和柱間細胞的前提下，做到以上三點，我可以把對於《死靈之書》的研究成果分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