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上私塾
屋內,飯桌上。
任幾憑盯著那一碗烏黑的濃愁物,不知該如何下嘴,準備去夾青菜時。
「瞅啥,這是你爹我早上剛打的山雞,配以古法秘制,吃了強身健體,必然能讓你這小趴菜達到煉體一段」任豪說著,便把「雞湯」推向任幾憑,將那一盆青菜拉倒自己面前。
任幾憑:「...」
「對了,你爹我攢了點小錢,準備送你去村東私塾去,識幾個字,明日就去見先生。」
「我終於可以去私塾了嗎?謝謝爹,其實爹你少逛幾次勾欄,我早就可以上私塾,說不定還能考個童生回來了。」
「嘖,你懂什麼,你爹我分明是去抓狐妖了,你休要污衊於我,廢話少說,吃飯!」
任幾憑一臉不信的盯著,
「騙你不成?我任豪不遠萬里去鎮上,不會真有人覺得我是去勾欄的吧,我那是替鎮上百姓除害去了,這才有了你上私塾的錢,害,世態炎涼,小孩子不理解大人的辛苦,害!」
「...」
任幾憑撇了撇嘴,準備吃飯,卻發現那盤青菜不知何時空了,只留下那碗「雞湯」,心裡一陣鬱悶。
......
私塾內,「不知這些給先生當束脩夠不夠」任豪將一袋銅錢和一串臘肉遞給李齊治。
「與其說夠了,倒不如說給的太多了,這肉拿回去吧」,李齊治接過銅錢說道。
「謝先生,憑兒,還不快上前見先生」任豪將躲在背後的任幾憑推出來。
「見過先生,我叫任幾憑。」任幾憑上前鞠躬說道。
「我記得你的,常在私塾牆邊聽著,倒是有個好名字,『幾許人間游,憑欄望春風』」
任豪得意的笑起來。
「不是的先生,俺爹就識兩字『任』『幾』,我本來叫任几几的,經常被人嘲笑,俺爹就給俺換了個名字,把『任』和『幾』加了起來。」
任豪「...」
李齊治「...」
任豪一個暴栗給了下去,「讓先生見笑了,這孩子皮實,若有不聽話,先生打便是。」
「啊,這...無妨無妨,快到時辰了,那還有個空位,你便坐那吧」,李先生指著一個地方說道。
「那我便先去捉狐妖...啊不,幹活去了,你在這要聽先生的話」,說完,任豪便離開了。
......
「好了,今天要講的,便是修鍊體系,大道三千,但主流的不外乎這幾種,首先,便是我們大梁最為常見的武修,那位卓青王就是當下武修第一人,力壓三國群英,其次是儒道,在三國都很吃香,這儒道,講的是腹有詩書氣自華,悟道理,得浩然正氣,用浩然正氣顯化法術,再然後...」台上李齊治滔滔不絕的講著。
台下一小孩問道:「先生,我們讀書,也都是為了修儒道練法術嗎?」
「不是的,很多東西,眼睛看不到,讀書可以;腳步不能丈量,讀書可以;身體無法抵達,讀書也可以」,李先生笑著回答道:「切莫誤入歧途,給讀書定上一個標籤,讀書即為修身,無論能否修成法術,在書中所學的東西,都是你的。」
「謝先生!」台下眾學生說道。
「無礙」,李先生笑著,隨後看向角落「幾憑你可明白了?」
「回先生,大概可能應該明白了。」
「知即為知,不知為不知。」
「回先生,弟子知道了。」
「嗯,不知就好....嗯?」李齊治歪頭疑惑道。
「先生是想說,讀書能不能修成法術,都很牛」,任幾憑振振有詞的說道。
李齊治扶額嘆道:「感覺你說的有點道理,但好像又不是那個理,也罷,這《三字經》給你,回去熟讀,不懂的字下課來尋我」,說罷,便從懷裡掏出一本《三字經》遞了過去。
任幾憑接過翻開后,眉頭緊鎖,這是人能背的嗎,這還不如去砍柴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