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撕破臉皮
南宮寒風的臉一下拉的很長,而餘杭還在說。
「第四、岳母救你時,真的只是一個人?作為敵對方而言,誰會放過到嘴邊的戰攻。」
「第五、而岳丈的父親為了保住南宮家的榮耀,放棄岳丈是成立的。但作為一個父親,怎麼可能對自己兒子的生死不管不顧。更別提,岳丈消失了那麼長時間,換個正常人,都會覺得你已經死了。而後您父親看見你的表情真的是慶幸你還活著,還是理所當然?」
「夠了!別在說了。」
「看來岳丈並不是不知道,而是假裝不知道,自己騙自己。」
南宮寒風已經極度壓制自己的火氣,壓低聲音說道:「不要再挑釁老夫了,小東西,老夫已經對你沒有什麼忍耐限度了。」
餘杭一拋衣袖,負手直視南宮寒風那雙眼睛,諷刺道:「敬你一聲岳丈,並不等於你就可以顯示你的威風。我餘杭雖身無長物,但我有脊樑和一顆不屈的心。與懦夫相比,我雖無用,但我道在我心。」
「小子,你在找死!」南宮寒風已經暴怒道。
餘杭轉身離去,冷冰冰道:「來吧!死對我而言不過是種解脫。南宮侯鄉,要殺,就來吧!或許以前小爺會懼怕你,但現在小爺已經無懼你,因為這一切不是你說了算的。是吧,岳母大人!」
從門內走出一個女人,定睛一看,正是柳媚煙。
「帝師的弟子果然不可小覷,但是我很好奇你又是怎樣知道妾身是一切的主使?」
「很簡單,第一次見你,那時我被吊起來快死了。我雖然不敢確定一定是你,但你袖口的芸邊是整個南宮府最特殊,除了你有別人沒有,那怕是你的女兒南宮彩音!」
「見妾身一面,你就敢斷言?」柳媚煙言語中的懷疑之味很重。
「當然不敢斷言,按照常理,丈夫懲罰人,妻子來看很合理。但不合理的點就在於你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心裡發寒。」
「還有讓我疑惑的點就在於我與你的這兩次見面,上一次也是喝茶閑聊,這次還是喝茶閑聊。兩次的動作與表情幾乎一模一樣,這不合常理。哪怕是再朝夕相處的夫妻也不會每次都是一樣的動作與表情,這只是第一點。第二點就是,南宮是丈夫,理應坐上座,為何會來偏座與夫人同座。這在常人看來是恩愛的表現,但他有一個習慣動作證明,你們之間是不平等的。」
柳媚煙好奇道:「是什麼習慣?」
餘杭不慌不忙的說道:「就是每一次他都會刻意的把自己的椅子往後拉一點,盡量讓自己的身子低一點,而且每一次說話是總是小心翼翼的。出來兩次,每次目光總是看向你,就像一個沒主見的孩子。」
「怎麼就不能是妻管嚴,老人常說女掌內,男掌外。這不是合理的嗎?」柳媚煙追問道。
「換做別人,或許是合理的。但對於一個在沙場上縱橫幾十年,即使是怕內,也不至於怕成這樣。他長年養成的殺氣,有些時候,單單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懼怕。」
「你覺得自己現在都把真相說了出來,你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出南宮家的大門嗎?」
話音剛落,就出現數十名甲士拔劍指向餘杭。
「你有防備,難道我就沒有嗎?」餘杭平靜的對著柳媚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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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餘杭從胸間拿出一個筒狀煙花類制物,對準天空一拉,一朵煙花在天空盛放。
整個郡城都能看見一個牌子在天空盛放,嘭一聲,很多人都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消失后,人們都不在意,繼續自己的事。
而卻有人消失了,有乞丐,有正賣菜的急匆匆收攤,有店鋪老闆關門歇業,有青樓女子,有郎中……
他們雖然職業不同,但是他們有著一個共同的稱號——閻王。
而此時南宮家裡,形勢似乎對餘杭不利。
冰冷的劍,無情的甲。
「現在你覺得還有什麼能救你,原本打算,你把錢全部交出來就送你去邊境,再暗中派人殺了你。但你卻遲遲不肯交出來,九皇子已經忍耐不了了。」
「我活著是因為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會把自己看的太高,也不會小看任何一個人和事。」餘杭依舊很平靜。
「你覺得,現在這個局面,你該如何破局,是跪地求饒還是痛哭流涕。假如你求饒,妾身還能保證你活過今晚。如果你把你答應的十二萬兩黃金交出來,或許我還能考慮饒你活過這三天。否則的話,你連活這一會的時間都沒有了。告訴我,你的答案。」
「我的回答只有一個,那就是做夢!」
柳媚煙轉過身去,揚了揚手。南宮侯鄉急不可耐的說道:「殺,給我把他剁碎了喂狗。」
即使劍刃即將降臨在餘杭身上,餘杭平靜的直視著南宮夫婦。
一陣響動后,圍著餘杭的甲士手中的兵刃都掉在地上。而在南宮家的屋檐上出現了許多黑衣人。
都帶著鬼面,全身籠罩在黑衣里。雖然裝束相同,但是武器卻各不相同。其中有一位靠坐在屋檐上,手裡丟著石子。
他開口道:「閻王牌啟人死,閻王煙起鬼活。」
「閻王,你別多管閑事,這事和你沒關係。」南宮侯鄉說道。
「你還不夠格,區區一個棋子居然敢插手棋手的思維。柳家星夢不過如此!」閻王無視南宮侯鄉,徑直對著柳媚煙說。
柳媚煙早在兵刃打斷時就已經轉身了,自然也認出這位閻王牌的殺手。一巴掌抽在南宮侯鄉的臉上,斥責道:「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居然還敢喧賓奪主,滾一邊去。」
南宮侯鄉忍著痛,站到了柳媚煙的身後,眼神直盯盯看著餘杭,殺氣騰騰。
「一石化力,三石取力。想必閣下就是閻王牌十大閻王之一的石王,章三石。妾身柳媚煙,見過石王。」說著還欠了個禮。
「細柳絮媚,玉面狐煙。柳家星夢新掌舵人,柳媚煙。柳大小姐能記住在下的賤名,確實讓在下受寵若驚呀!」說是受寵若驚,但是章三石依舊未起身,和最初一樣懶洋洋的靠著。
「石王,是什麼原因讓你親自現身,如果你不能給妾身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九皇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九皇子,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更何況,在下不過區區江戶一介草莽,堂堂九皇子屈尊降位,若是見不到在下這條賤命,不知面子上掛不掛得住。」
「那我就直言了,他給你多少。我南宮家出三倍價錢,買他的命。」柳媚煙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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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餘杭說道。
「他。」章三石順著望著餘杭。
「你南宮家出不起這個價,整個天下都開不起這個價!」
「憑什麼你就認為我南宮家出不起這個價?還有,憑什麼你認為整個天下都出不起這個。石王是否言過其實了。」
「因為整個天下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因為他買得起。」
「需要我殺了她嗎?」章三石看著柳媚煙,說道。
「不需要,南宮在我眼裡不過是個過場,我在意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宮彩音!」餘杭說道。
餘杭望著章三石,問道:「南宮家有誰打的過你?」
「未有敵手。」
「整個山翎郡有誰打的過你?」
「未有敵手。」
「整個天下有誰打的過你?」
「有,但是不多。」
「意思就是,你可以保證我在南宮家橫行,在整個山翎郡橫行,但是不敢保證我在整個天下橫行。」
「是的。」
「那對於現在的我來說,足夠了。」
餘杭望著柳媚煙說:「我想見她。」
「她不會見你,她是屬於九皇子的,這個天下除了九皇子沒有人配得上她。」柳媚煙諷刺道。
「我再說一遍,我想見她。」餘杭的聲音里已經帶有怒氣與不耐煩。
章三石一揚手,所有的黑衣人都亮出了武器。
而柳媚煙一方,則是滿臉畏懼的甲士,顫顫巍巍的拿著撿起來的劍。
劍拔弩張,稍有不慎,就會見血。
正當柳媚煙準備拒絕時,一個聲音打斷她的話。
「住手!」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走了出來,正是南宮彩音。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
「音兒,回去!」
「音兒?」
「南宮姑娘!」
第一個是柳媚煙的,語氣中帶有命令。
第二個是南宮侯鄉的,語氣中帶有疑惑。
第三個是餘杭的,語氣中帶有欣喜。
「你想見我?」南宮彩音望著餘杭,冰冷的說道。
「這是南宮姑娘你想要的東西,還請姑娘收下。」餘杭拿出那個黑色的盒子,遞給南宮彩音。
「這就是你大鬧我南宮家的理由,是誰給你的膽子!」說完,抽出鞭子打向餘杭。
餘杭未躲,鞭子徑直抽向他的身上。
一條紅色的鞭跡出現在餘杭的白色的衣上。
而章三石剛想有什麼動作,餘杭就暗示他別動。
「你為什麼不躲?」語氣中的冰冷感已經變淡了。
「這是我欠你的。」餘杭笑著說。
餘杭握著鞭子走上前,一口吻在南宮彩音的紅唇上。
南宮彩音還未反應過來,餘杭就離開了。
「記住,你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