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見九皇子
餘杭低頭推門而入,抬頭望見的是一個衣著樸素的年輕人。
是的,樸素的不像一個皇子,更像一個普通人家戶的兒子。
「看來傳言也是真真假假,不知九皇子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
「敢偷看南宮彩音的人,卻也相貌堂堂,先生卻對不起自己的才華。非禮勿視,作為帝師的弟子也會犯這樣的錯,不知被帝師知道有何思緒。」提及彩音二字時,九皇子略有遲疑,有些許愧疚。
「帝師不過是個噱頭,老師終究還是死於自己的最信任的弟子。叛亂,多麼可笑的罪名。我雖只在老師身旁呆了半載,卻也學會很多道理。我自認是老師最不出色的弟子,但我是老師唯一的衣缽弟子。」餘杭言語中的恭敬與自豪不由言表。
「先生如何有此自信,曦辰洗耳恭聽。」
九皇子名軒轅曦晨,當今皇帝軒轅墟風的第九子。
「眾生若水,靜則平,動則止,急則緩,湍則覆。」
「老師開始教我們這句時,說過,明了可得他此生的智慧——《眾生》」
「似乎與先生所言無關。」
「這就是一切事情的源頭,我們一眾學子相互討論,只得到三個結論。」
「什麼結論?」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官依民,民依官,官逼民,民逼官。」
「順流而下,不如做執舵人。」
「第三個是我父皇說的。」
「但都不是老師的想要的答案。九皇子如果是你,你的答案會是?」
軒轅曦晨取出一塊沉香點燃於青灰色的香爐,青煙裊裊環繞。泥色茶壺取茶,紫金壺取沸水置於其中。懸三次,一去沉渣,二舒茶葉,三散茶香。靜置一會,取土肧茶杯三隻取茶,一杯置於自己面前,一杯置於餘杭面前,一杯被南宮寒風端走了。
軒轅曦晨輕道:「三道茶,請先生輕品。」
餘杭右手拈起茶杯輕聞一口,左手平起托底,細抿一口,三個呼吸后才輕咽。醞釀了一會,緩緩說道:「九皇子的答案我懂了。」
「雖還未及,卻也相差不多。九皇子的未來更甚當今位上這位。」「」
「先生此言若傳到父皇耳中,不知先生生死幾何。」
「你不會。」餘杭肯定道。
「緣何?」
「因為我給的,你拒絕不了。」
說完,軒轅曦晨的屋裡堆滿了黃金,突然出現的金子把軒轅曦晨嚇了一跳。
餘杭打斷軒轅曦晨剛要開口說話,淡淡的言道:「錢我有得是,九皇子只要答應我三件事,黃金十萬兩贈上。當然這隻有一萬兩。」
「先生請說。」語氣更加平和。
「一、動用你所有力量解決益州水患,所有開支由我承擔。」
「自然沒問題,自古水患未及時解決多是國庫不足,官吏貪腐。」
「二、幫我做一件事,附耳過來。」
軒轅曦晨驚呼道:「先生,有點過於張揚了吧!」
「小場面。」餘杭滿不在意說道。
「三、陪我演齣戲。」
……
「先生難道不想讓帝師沉冤昭雪?」
「天下於我不過是無用之物,老師於我有恩,我會讓他親自下罪己詔。」
「先生不怕我殺了你?」
「與我有染便是罪,你我同罪。」
「先生所言極是。」
軒轅曦
(本章未完,請翻頁)
晨突然想到,問道:「先生不是為彩音的事來的嗎?」
餘杭望了望軒轅曦晨,又望了望靠在門口的南宮寒風,說道:「還需要問嗎,明顯就是一夥的。」
「所謂求親不過是障眼法,騙騙普通百姓和些自已為敵的皇子。九皇子被拒婚,被拒婚沒幾天就親眼看著自己求取的對象入了洞房,而且娶婚者,不過是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這不就滑了天下之大稽,樂了滿朝之文武,相信此事會成為九皇子一生的恥辱。」
「而後九皇子惱羞成怒,殺了南宮家的姑爺。自此,南宮一派皆會敵視九皇子。卻難有人知道你們是一夥的。」
「先生是怎樣看出來的?」軒轅曦晨好奇道。
「一開始還不確定,從一入門開始就明白了。如果不是熟視之,會知道那麼多我從未對你說過的話,而這些話我只對我這個未來岳丈說過。這還不是最明顯的,最明顯的是你沏茶,杯子三隻就夠值得懷疑的了,更別提直接搶著喝,而且還未有絲毫斥責。最重要的是,你看起來對彩音似乎只有兄妹之情而無追求之意,這一切只是你們設下的局。」
南宮寒風過來用力的拍著餘杭的肩膀說道:「確是如此,有何不妥。」
餘杭直接推開了南宮寒風的手,冷淡的說道:「確實是一手好棋,但你們卻忽略了你們眼中所謂棋子的感受。權謀無親情,只認結果。」
南宮寒風與九皇子對視了下,二人都語塞了,都有些許慚愧與無奈。
「慶幸遇到的是我,不然要是換做他人,可能一切都不可挽回。」餘杭起身。
背離二人時,說道:「彩音是人,不是工具,更不是天生的犧牲品。二位,慢慢聊。」
「對了,剩餘的來找我岳丈取,建議你分批次取,人多眼雜,不乏耳朵和眼睛。記得答應我的第三件事。」
隨手放下手中的茶水,理了理衣袖,嘴角掛著輕鬆的笑容,作勢逾離,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用著淡淡的語氣自我介紹道。
「對了,我叫餘杭,餘地的余,京杭的杭。」
軒轅曦晨高喝道:「先生慢走,曦晨謹記。」
看著餘杭揮手遠去的背影,軒轅曦晨聲音低落道:「南宮叔,我真的錯了嗎?」
南宮寒風安慰道:「殿下,你沒錯,錯的是這世道。」
作者:其實不想寫這段,但想來想去,不寫這段,主角似乎死的概率大,混不開,總的來說他現在不應該死。
出門后,餘杭淡淡的撇了一眼屋內。
呵…兄妹情?狼遇兔欲意何為。
……
南宮家。
餘杭回來時已經天泛微光。餘杭索性去找廚房弄點東西吃,肚子挺餓的。
花了八十兩銀子,餘杭終於找到了廚房。
雖說南宮家狗眼看人低的人不少,可這些人都有一個通病,他都愛追名逐利,錢恰恰是他們喜歡的,而餘杭恰恰不缺錢,所有一路上他都顯得順風順水的。
翻牆進庭院,給發現自己的護衛一人五兩,花了十兩。
給南宮彩音的侍女花了十兩。
找廚房花了五兩。
廚房做飯打雜的封口費花了五十五兩。
……
餘杭做了自己的拿手菜,也是唯一一道會做的菜,一道粥,瘦肉玉米粥。
餘杭發現,廚房裡什麼食材都有,就連細鹽、細糖等古代稀罕物都有。
「看來小說吹的有點離譜,啥都沒有,全靠造。」
餘杭納悶道:「同樣是穿越,為什麼別人一穿就是造槍造炮造火藥,要麼就種地挖煤,要麼就
(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靠剽竊先輩的作品來混個文壇泰斗。」
「而在蘇杭的記憶中,古籍中記載的文人多如繁星。李白、蘇軾、杜甫等只是其中幸運的。典籍得以流傳,故後世多數人就認為他們就是整個文壇,殊不知,文壇不是少數人能組成的,是那上下五千年間無數的人堆砌而成的,他們只是其中一個而以,真是何其可悲啊。」
(作者:他們是幸運的,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整個古代文壇的頂端,最起碼他們相交的也絕不是泛泛之輩,未有其過,何以共友。而且其他文人都沒有這些的足跡範圍廣。記載至今的文獻不多,多的都毀於戰亂或人毀。別動不動就剽竊詩詞歌賦,有能奈自己寫一首,每寫一次就誇主角誇的天花亂墜,看著就噁心。反正我是剽竊不了,因為古人的智慧不是後輩可以隨意測量的。他們有著我們從未有過的輝煌,而我們都只是站在他們的起點仰望他們)
「所以在這個世界里剽竊不了任何詩詞歌賦。唉,可憐我肚中九年義務教育的積累發揮不了作用。」
「火器,更不靠譜,我連怎麼配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們這些大學生怎麼都會造火器,他們專業是爆破嗎?」
「想不通。」
「好像圍棋也可以哦!」
「不對,我只有入門級基礎,那還是八歲時,現在忘的乾淨了。」
「他們是怎樣憑業餘水準下贏專業水準的,難道浸道幾十年不如區區幾月幾年?」
「是我們現代人太聰明了,還是古人太笨?」
……
絮絮叨叨了好長時間,粥好了。
餘杭取一碗,用勺子吃了一口,好像還不錯。
正好一盅,白米浮粥,點點肉片,霧氣騰騰中星星點點的黃甚是亮眼,放置片刻后,粥溫,正好。
天才初亮。
餘杭在南宮彩音的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南宮彩音的房間門口。
餘杭輕輕打開門,接過侍女手中的粥,輕聲說:「下去吧!」
「是!」在餘杭進去后,侍女將門輕關離去。
南宮彩音還未醒,餘杭把粥放在桌上,搬了個凳子就放在南宮彩音床頭邊,徑直坐下。
潔白的面頸,粉嫩的唇間不禁讓餘杭想入非非。
出於克制,餘杭就靜靜的杵著手斜望著南宮彩音的臉。
過了會。
南宮彩音閉上的眼睛睜開了,餘杭更加痴迷,就獃獃的望著南宮彩音。
一聲尖叫和突如其來的枕頭把餘杭拉回了現實。
南宮彩音用被子蓋緊身體,以防春光泄露。
「你在這裡幹什麼?」南宮彩音質問道。
「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作為丈夫,看看妻子怎麼了。」
「再說了我又不是沒看過,擋什麼。」餘杭補充道。
不提還好,一提南宮彩音更生氣,怒喝道:「你給我滾出去!」
餘杭非常識趣的起身出去,臨走前說:「桌上有吃的,餓就吃點,不餓的話給狗吧!你家那狗看著挺瘦的,估計沒怎麼吃肉。」
看著南宮彩音越來越氣的臉,餘杭立馬閉嘴出來了。
而門口早已圍滿了吃瓜群眾,餘杭一見這陣仗立馬陰沉著臉說道:「沒見過丈夫被妻子趕出來的嗎?該幹嘛幹嘛去。」
「走走走。」之前收了餘杭銀子的侍衛轟散了人群。
餘杭見狀好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侍衛立馬回聲說道:「小名為向寸根,是這府里的侍衛,昨晚上就是小人接的您。」
「哦,是你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