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會有的答案

「這口鍋倒是湊合。」

蘇燦此時來到這唐皇宮的膳房，那御廚原本還覺得奇怪這人是哪個，但是當看到李承乾，李泰還有李麗質悉數都到來。那是驚得趕忙行禮，不敢抬頭。

對於蘇燦而言，顯然就是想做一頓和在蘇家之時做的蛋炒飯。

但蘇燦這次是有目的的。

他的目的就是借著蛋炒飯，去要一些東西……

至於「炒」這麼技藝，雖說最早記錄是在南北朝時期，那時候已經是有人炒雞蛋了。

但是真要說在貞觀時期，炒菜其實還不是成熟的體系。

其實不外乎是這口「鐵鍋」不夠「薄」。

不過對於蘇燦而言，這暫時不是問題。

唐代當然有鹽，也有醬油，但是剛才那些菜是不太對蘇燦的胃口。

此時的蘇燦在天倉有食鹽，有調和油，更有炒飯一絕的「頭抽」。

雖然做炒飯在蘇燦看來有點土，而且作為現代人那是可能吃了一次炒飯半個月內不想再吃下一此。

但是這在大唐，還有現成的調味料，蘇燦覺得他這個炊事班出來的人製作的蛋炒飯那無疑可以稱得上是人間美味~

「話說回來，你們怎麼來了？」蘇燦此時轉身看著這皇家三兄妹，有些疑惑。

李承乾和李麗質跟來也就算了，蘇燦沒想到李泰這個小胖子都跟過來了。

其實說到李泰，蘇燦是覺得這個小胖子命不太好。

李泰上面是李承乾，他對於儲君位置是看在眼裡，只能饞在心裡。而好不容易李承乾自己作死「栽」了，李泰下面又還有弟弟李治。

有史料記載，李泰為了當儲君，那是向李二保證。自己當皇帝死之後一定傳位給弟弟李治。

但顯然這騙不了李二，更騙不了長孫無忌。

而且李二其實很懂自己的兒子，知道李泰當了皇帝，他的一眾兒子一定沒得活。

那麼夾在中間的李泰，自然是挺悲劇的。

蘇燦看著這「左右逢源」的小胖子，也覺得這人呢都有自己的無奈。

李承乾這個人，蘇燦覺得或許就不適合當皇帝，畢竟連壓力都承受不了。

而李泰的話，有這個心，但是誰讓他還有李治這個弟弟呢？

至於李麗質，蘇燦此時看這妮子倒是沒湊前看他，但對他自然還是報以甜甜的微笑。

「你們一旁看著就是，別插話。」

蘇燦此時倒是假意伸手進自己的衣服里，隨即是「變戲法」一般變出調和油，頭抽，以及一袋食鹽，是看得李承乾和李泰目瞪口呆。

而李麗質雖然已經見識過了蘇燦的「戲法」，但是看著這三樣東西依舊覺得新奇。

蘇燦緊接著是開了這袋食鹽。

「這是鹽？！這鹽怎麼雪白通透還細如雪花……」李承乾自然是有些難以置信。

緊接著蘇燦開始了他穿越后的第二次蛋炒飯。

此時蘇燦對於皇家這口鍋自然是不太滿意，畢竟這鍋熱得慢，做炒鍋不是很合適。

但此時翻炒之後，蘇燦這蛋炒飯倒是立馬香氣撲鼻。

而沒想到的是這小胖子李泰聞到味之後，竟是在膳房裡翻出了碗筷，分別遞給皇兄皇妹，讓人忍俊不禁。

此時將蛋炒飯起鍋，三兄妹一人吃一口，那是停不下來。當然李麗質在蘇燦面前吃得是有些淑女的。但李承乾和李泰完全就沒顧及自己皇子的形象了。

「吶，這些是留給陛下他們的。可別吃了。」

此時蘇燦把炒飯分碟裝好，讓宮女依次呈上。

待一一上了炒飯之後，長孫沖卻是一愣，看著蘇燦。

顯然長孫沖那表情是在說：「我的呢？」

蘇燦此時吹著口哨，假裝沒看到長孫沖。顯然蘇燦剛才也是壓根沒算上長孫沖那份。

而李二看著這碟飯，這金黃色粒粒分明。聞起來香氣撲鼻，此時入口之後，那就根本停不下來。

其他人見李二吃了，那自然也是品嘗，不過這碟飯倒是不多，吃了之後這幫子可以說是王公大臣的傢伙那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長孫沖看著周圍長輩們的樣子，那是有些鬱悶。但是看蘇燦的樣子，壓根好像沒注意他這邊，就更加來氣。但此時顯然又不好生氣，只能一旁干坐著。

畢竟算起來這宴席實際上也是沒請他的，是他硬求父親帶上他的。

長孫沖自然是對自己的表妹麗質喜歡得緊，原本這去年的婚沒結成已經有些鬱悶。而且看起來表妹像是有意在躲著他……這就讓長孫沖為此緊張起來了。

莫非表妹是不想嫁他？

「蘇燦，你這飯……」

「陛下，其實往往烹飪就是不需要一些名貴的食材都能做出一道美食。」

「卻是如此。」李二此時也是點頭。畢竟這碟飯里，不過只有雞蛋和飯罷了。

「不過陛下可知為何這簡單的食物能有如此精美的味道？」

李二此時卻是疑惑的搖頭。

而房玄齡倒是立馬想到了：「陛下，像是這當中調味料有所不同。」

「房公所言極是。」蘇燦此時點頭表示認可。

「這疊名喚蛋炒飯，顧名思義，不過就是蛋和飯相炒。飯是主食，蛋和調味不過是錦上添花。」

幾人都是互相看了眼對方。

這小子話裡有話呀。

「幾位不必猜測，百姓就是這口飯，而蛋就是陛下和在座的各位。至於調味，也就是大唐所行之策，三者相得益彰。若是只吃雞蛋，初嘗鮮美，但若是每日只吃雞蛋加調味，膩得慌。」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朕還是明白的。」

李二這人雖然接受「說教」，但其實內心裡是不太喜歡被人這般說教的。但一國之君，這是他應該接受的。

「蘇燦就是知道陛下能夠明白，所以才說這事。陛下若曉仁德，能否給草民一些幫助。」

李二此時卻是眯眼，這小子總算是入正題了。

「神醫想要如何，儘管直說。」

「蘇燦想要的很簡單，蘇燦通曉些農活，乃師傅所教。而蘇燦只想讓大唐子民頓頓都能吃上飽飯……不過要達到這件事，需陛下下旨，讓草民在農桑之事上可『便宜行事』。」

李二一聽，卻是皺起了眉頭。

蘇燦的師傅應該就是如麗質所言是那世外高人。

所以李二對於這樣的人才也多有提防。

「便宜行事」，簡單的四個字，但在座的人哪個不知道這四個字的意思。

如果真有這四個字加身，那甚至於有幾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意思。

但蘇燦要的有很簡單，需要在農桑方面行方便……

這個年輕人有如此本事，卻只是想要在農桑方面發展？

可惜之餘，李二還是不解。

尤其是為民不為利，這話李二自己說出來都不信。

他李二勵志成為君王的典範，但即使如此，讓大唐子民頓頓吃上飽飯，李二都覺得絕無可能。

注意了，是頓頓飽飯，像是夢話。

都說以民為本，但民，終究只是民……

至於李麗質聽到蘇燦這句話，內心裡卻有不同的想法。

其實李麗質和蘇燦雖然只私下相處了幾次，這人離經叛道，心裡想著的卻是大唐的子民。

李麗質這些日子來往於寺廟以及宮中，就是這沿路，都能看到民生疾苦。

這還是在大唐的國都長安，那若是其他地方的百姓豈不是……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父皇已經足夠「仁德」與「開明」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是父皇常說的。

但是……她總覺得這當中還差些什麼。但李麗質真的說不上來。

李麗質知道她現在並不知道的答案，蘇燦以後一定會告訴她的。

用行動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