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老爺子。(6000字求訂閱)

第144章 老爺子。(6000字求訂閱)

第144章老爺子。(6000字求訂閱)

愛是軟弱的時刻,是求助於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於他者的施予,是求助於他者的參加

許文君苦悶的時候,喜歡翻翻書,夜都深了,正好看到了史鐵生的這句話。

可真行,真是軟弱的時刻,求助於人的心情?求助於人的施予?求助人的參加?

「顧怡,特么怎麼說好呢?」

神經病神經病,許文君突然驚詫的發現,他周圍最近這一圈的,好像沒一個正常的?對吧?

蘇婉自閉了,席青岑神經,顧怡軟腳蝦

「靠,玩我呢?上輩子,是十年安靜的猙獰,這輩子就直接改鬧騰了?」

老天爺,你沒有心?

不過坐在椅子上,許文君抖了抖腳,你說他完全不理解席青岑,是的,他完全搞不清楚人到底是什麼立場,畢竟他也不知道兩個暗戀對象搞在一起了,那麼中間那個人會有什麼樣的心裡活動,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可對顧怡,你說不氣?不可能的,是生氣的,可伱說真的很氣?

現在稍微冷靜了一點,想想,

衝動之後,沒有酒精之後,一個被自己媽媽拋棄過的人,你能指望她多勇敢?

許文君覺得自己可能分析得沒有錯,

吳媽才是那個救贖她的人,才是一直陪伴她的人,顧怡對許文君的所有異常,可能真的就是在那個吳媽生病的特殊時間裡,有個帶著吳媽影子的他走了進來

她愛的是許文君這個人嗎?

可能有點,但絕對不夠,她可能只是在享受許文君給她帶來的類似吳媽的那點小溫暖。

沒有人能知道小時候就感受到來自自己媽媽的惡意,同時有個姐姐能享受媽媽的愛,也能得到爸爸的關心

沒人知道那種扭曲感中,那個時候的顧怡有多麼無助,

看著媽媽親昵的撫著顧秋的腦袋是,小小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吧?一次次努力想被親媽看見,卻被碰得支離破碎.

是吳媽一點一點把她從小碎裂的心撿起來,粘起來的.

吳媽走了,顧怡的天崩了,而活著的許文君可能是她心底里想把握的光,所以她越界了.有些時候,許文君那前世就培養出來的家庭煮夫的勁,還有那細心勁,真像個男媽媽的.

男媽媽悶不做聲的把書放下,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只覺得白牆亮得晃眼睛,是想睡覺,又有點睡不著,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終於沉沉的睡去。

夢裡啊,有個小教室,不大,一共只有幾個位置,最調皮的席青岑坐在講台旁邊,唯唯諾諾的學習委員蘇婉,躲來躲去擰擰巴巴的顧怡,熱情大方的班長秦沐歌,懂事聽話的文藝委員劉伊諾,突然一個插班生走了進來,她叫穆懷茹,額,不對後邊兩個是什麼情況?

一甩頭,人醒了,恐怖,她們在教室里打起來了!

高呼什麼文君老師是我的!

「太可怕了。」

許文君感覺他都快神經了,大家就不能正常點?改備註算了,我真不是神經病。

今天。

天空下起了小雨,稀稀拉拉,不算大,但不打傘出門也不行。

許文君不清楚這種天氣,去什麼南雲。

好吧,昨天上頭了,一生氣,把事兒給應了下來,今天稍微開導了自己一下,去南雲.

公司不要?沐沐不要了?

媽的,真是和誰相處,慢慢就像誰,「他這不也神經了嗎。」

許文君有點猶豫去不去南雲了,這狗日的席青岑,是真特么的給人添麻煩,鬧心,是真的鬧心,

嘟,嘟,嘟,嘟,電話響了大概七八聲,許文君才接,

那邊的聲音,很讓人厭惡,「……喂?」

「下雨了。」

「嗯……不去了。」讓許文君奇怪的是,電話那頭,席青岑的聲音並沒有太意外,只是突然問了一句,「許文君,你是不是特恨我,特討厭我?」

不,是大家此刻都很討厭你,恨你。

早早的就從家裡出來,坐在車上的許文君一楞,沒有和席青岑客氣,點頭,「……是。」

「那你應該可以更恨我了。」

聽見席青岑這瘋婆娘的聲音,許文君就知道要遭,果然

「我幫你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八點的飛機,沐沐那邊不用擔心,公司也不用擔心,有我在,這個你可以信任我」

許文君笑了,笑得有些咬牙切齒,信任?我信你二大爺,「不是,昨天給你們氣懵了席青岑,你到底有什麼立場在這裡指手畫腳啊!上次在車上也是你,現在也是你,怎麼哪兒都有你啊?席青岑,有人說過嗎?你非常讓人反感,讓人討厭。」

席青岑被許文君呼呼一陣亂罵,此刻卻沒有反駁他,只是自顧自的說道,「是,作為顧姨的學姐,也算她的好朋友,我其實是個旁觀者,沒有什麼資格,也沒有什麼該去管你們,就像只有貓和老鼠,沒有狗和老鼠,貓抓老鼠是合理的,而狗拿耗子吳媽可以強硬的讓你們分開,顧秋也可以,我不行」

許文君真的被她氣笑了,「你特么還知道啊?」

「如果可以讓你好受一點,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想要拆散你和顧怡,我不給自己臉上貼金,說什麼為了正義,為了顧怡,不讓她墜入地獄.單純的,你懂嗎,我喜歡過顧怡,對你,不得不說,我有過好感。而我喜歡顧怡這是不對的,不對,所以沒有走到一起,而你和顧怡也是不對的」

許文君突然粗暴的插話打斷了席青岑,「就是你得不到,你就要毀掉對吧?」

明白了,死道友也死貧道對吧。

「你不用說了,更難受。」許文君想起昨晚做的夢,腦袋突然莫名其妙想起一個畫面,就是自己的前暗戀對象,和自己的后暗戀對象牽手就要走了,席青岑急了,衝過去一下就把兩人拉在一起的小手給分開了,然後打著為了正義,為了聯盟的旗號,你們不能在一起!

「席青岑,你特么使壞也使得坦坦蕩蕩?拿著惡毒女二的劇本了?不是,人惡毒女二拆散男女主,也是想和男主在一起.」都談到這兒了,許文君呼呼抽了口煙,話也多起來,打算談到底了,罵了一聲,「.你呢?你又為了什麼?和我說這些又是為什麼?」

席青岑在電話那頭,不吭聲了沉默著,聽著許文君重重的呼吸,很快她突然說道,「許文君,我們打個賭吧.」

「不打!席青岑,求你了,正常一點,放過我吧,我這段時間已經夠亂了,你別再來添亂了.」這話也不對,是許文君這麼亂,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為席青岑這女人。

等著被虐吧她

「三個月,你去南雲待三個月,我再也不會找你,也不會來摻和你和顧怡,或者你不想看到我,除了工作,我不會再和你有任何見面。」席青岑這女人自問自答也學到家了,「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讓你去南雲我不知道,可能是為了分開你和顧姨吧,也是我自己的自私吧,更可能是我也想徹底和你斷開幾個月吧你似乎卡在中間,有點耽誤我包養別的人了.」

這話或多或少聽上去就很離譜了,但是是席青岑說的,怎麼許文君覺得還有一點合理了?

許文君沉默的在車裡把煙掐掉,「三個月嗎?你會耽誤我很多事。」

「我會把我現在手上的所有互聯網企業整合給你,重新分配股份,你佔主導」席青岑認真平靜的提到。

「意思就是現在並不是我在受威脅了?」

「我也討厭威脅,但你和顧怡,似乎也讓我成為了自己討厭的人,這種感覺.很討厭.」

「也就是說,我去南雲,此刻實則變成了一場交易,歸根結底,是你想有一個心情舒暢,而我也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一點空間,好好整理一下.」這段時間,確實好亂,好沒話說。

拉開距離,去往一個新地方,如果是這種前提下,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還有我名下所有的互聯網公司,我想了想,你並不吃虧,桃子如果融合了這些,雖然股份我不可能完全讓你把便宜占完」

許文君最終在車上,嘆了口氣,「好。」

嘟嘟嘟,電話掛斷了。

同樣一件事兒,但是由不同的方式說出來,就有了不同的效果,許文君琢磨了一下,南雲可以真的去一下,

避開這麼多糟心事,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靜一靜,再回京城,可能他就理順了,理順了很多東西。

已經被席青岑發現了,事實上如猜測的一個樣子,她也確確實實搞事情了,說了去三個月回來,她什麼都不管了,

許文君也能意識到讓他去南雲三個月的某一個原因,就是昨天顧怡的態度,可能讓她覺得,好像倆人之間的關係,沒有想象中的堅定。

事實上,三個月之後,斯人已逝,當顧怡徹底從失去吳媽的陰影中走出來,吳媽徹底不在了,許文君也走開了.最後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南雲啊南雲。

許文君不再停留,取好錢,和沐沐說好,然後打電話給蘇阿姨問問蘇婉的情況這次去南雲呢,一是為了散心,二是為了徹底避開席青岑,三俗一點,就可以是為了錢.

一切準備周全,許文君頂著稀稀拉拉的雨點,馬不停蹄地往南雲盈江趕去。

3月2日。

那邊不是大城市,根本沒有直達的車子,晚上出發,輾轉十四五個小時,才堪堪到了盈江上轄的小縣城,

四面高山環繞,雲霧瀰漫,景色有股子野蠻的漂亮。

走到一截時,前方基本沒有車子能通行的道兒,只有條蜿蜿蜒蜒的山路,通往希望小學的村莊,希望小學象徵著希望。

席青岑完全沒有做假慈善的想法,是真的踏踏實實的還帶隊摸索了南雲多少的小縣城裡邊的小村莊.

每個地方她都去過。

窮什麼都不能窮教育.

跟縣城找了找,抬頭望著漸漸小下來的雨點,許文君很困了,趕了一天的路,就在縣城找了家比較乾淨的酒店,然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和沐歌聊了好一會兒,然後拍了張照片給她發過去,

洗漱完了,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乾脆找了個當地人問路,直接向席村走去。

陰棉的小雨下了一整天。

照這個趨勢,雨估計就要停了,

「喂,小夥子,前面那小夥子!」

剛跨過一個泥濘山坡的許文君定住腳步,回頭瞅了瞅他一眼:「大爺,您有事兒?」

後面跑過來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家,年紀不小了,穿得倒是體面,

「當然了,呵呵,附近就咱倆人。」

老人家沒有青年的羞澀比較健談,看了看前面的山路,「不是本地人吧?小夥子,你膽子也真大,這雨都下了好幾天了,還敢往山裡走.這個方向,是要去哪?」

許文君看著老人家還這麼靈活的手腳,微笑著回復答道:「席村。」

「.我猜也是,所以才叫你一聲。」老人家開朗道:「我就是村子里的人的,叫席正國,正好咱們順路,搭個伴兒?」

正國?這名字聽上去就很厚實的,瞅了瞅老人家,別說還挺有精神的,背儘力挺得板直,雖然因為年齡還是有些駝背,但中氣十足的嗓音,這麼健談的狀態,許文君真看不出來這是一位七十來歲山裡的老人家。

天越來越沉,許文君心裡也沒底,看著熟悉道路的老人家,又瞅著估計力不從心的老人家,他有力氣,他識路,許文君當然點頭:「那麻煩您了。」

「客氣什麼,咱們民族不就講一個互幫互助互相照顧嗎,你別您您的了。」說到這裡,席正國才是咦了一聲,瞅了瞅許文君:「你是京城人?」

「不是,現在住在京城,我叫許文君,家在石城。」

「北河石城?」老人家眯眼笑了,

「那可真是巧了,我前些日子還在北河呢,去看我的戰友。」

兩人邊走邊聊,「誒?正國爺爺不是盈江人啊?那您這是」

「我京城的,我不喜歡京城,是越來越繁華了,繁華容易迷糊人家的眼睛哦.」席正國嘆了一聲:「在京城看著一些事情心累,索性就不看了,趁著還有幾年,遊歷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下去之後也可以和自己那些老兄弟說,無憾咯」老人家偶爾會提兩句民族國家,習慣性的話語,人如其名似的。

「你呢?」老人家顯然想和人聊天,挺健談的。

許文君遲疑片刻,道:「有個朋友在這邊有個項目,我過來幫她看著。」

「項目?」老人家若有所思的看了許文君一眼道:「行,那咱們快走幾步吧,天快黑了。」

老人家體魄好的,走起來虎虎生威的。

而烏雲遠端,太陽閃著暗淡的光芒,慢悠悠地落下了山。

前面就是席村,

村子一側緊靠著幾座延綿不絕的高山,

另邊相隔幾片莊稼地和山坡后,也是一排排山巒。站在山上猛地一看,在村子幾乎中心的位置,磚瓦水泥,可能確實為破舊的村子做出點綴畢竟是山區嘛,只交通不便這一條,就足以限制住村子的發展。

山裡的人走出去難,外邊的人進來也更難。

聊了一路,許文君和席正國的關係儼然更近了一步,老人家人很不錯,見許文君餓了,就把他隨身揣著的蔥油餅給了許文君吃,非常體貼。

不過許文君也是禮貌的照顧著老人家跨過一些泥濘難走的路段,兩個健談的人,一路倒是看上去並不枯燥。

「對了,晚上你也沒地方去,南雲,山裡蚊蟲多,你們年輕人睡不慣,住我哪兒吧,磚房,好一點。」老人家熱情邀約著。

「那怎麼好意思?」

老人家一笑:「這有什麼,文君你說你幫朋友來看項目的是吧?村裡就一個項目,修希望小學,這是大好事兒,我這老人家不懂事不幫忙的話,就不太好了,我哪兒沒人,就我一個孤寡老人,好幾間屋子呢,夠住,對了,提前說一句,山裡的人都說方言的,交通不便,語言也是不便的,老人多,不會普通話,所以感覺大家比較排外,

一般只跟同鄉的人來往,不太喜歡外人,所以吧,你別介意,其實你待久了,地方待得多了,絕大數的鄉親們心眼都還是很好的,沒有外邊人那變味兒了的彎彎道道.」

排外的思想在世界各地都無法避免,只是或輕或重的問題,見怪不怪了,不過正國老爺子這人很有意思,好像字里話間都對城市不滿,對一些現象,嗯,有他自己的看法,頗有種老夫羞於與他們為伍的感覺。

最後一點路,

雨幾乎已經停了,烏雲散去,露出深邃的夜空。

剛一走進村子,一個農村老太太便用警惕的目光盯住許文君。

老人用許文君完全聽不懂的方言打著招呼,然後笑著讓許文君點頭示意一下就行。

許文君點頭。

老太太卻只跟正國老爺子打了招呼,沒搭理許文君。

拐了兩道彎,他領我走進了一個農家院子,這裡好像是新裝過的,地上的水泥平平整整,屋外層貼著的瓷磚也很乾凈,根本不似村口幾間院子那般破爛,「來吧,隨便坐。。」

屋門一開,老人家隨手指了間屋子,「喏,這一間,把行李包,放裡邊吧,我看去劈點柴山裡伙食可不能跟京城比,那邊都是山珍海味,這裡最多就只有點農家小菜,文君,可不能嫌棄。」

許文君笑著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把箱子身上背的大包小包全部放在了那間屋子的床上,跟著正國老爺子就到了門口,

小院子里還有間小柴房,裡邊還有生火的乾柴。

「老爺子,我來吧。」

來到這兒,聆聽著四周空靈的聲音,有蟲鳴,有小鳥嘰喳嬉戲,更有那三月風撫過山間的樹丫子盪起的吱呀聲。

清醒,雨後一刷,山間好像綴上了點點墨彩寧靜愜意,急躁慌亂的心緒好像都被這裹挾著自然,撫盪著清新的微風捲去。

很舒服,和正國老爺子一起生柴做飯,吃完飯,站在院門口,沒有燈紅酒綠的交錯,夜空也是它最美妙的模樣,璀璨,迷醉,

「美吧?」正國老爺子站了過來,給許文君遞了紙煙,很沖,勁很大,許文君第一口都有些不習慣。

正國老爺子倒是抽得雲霧繚繞的,又嘆著,「可惜城裡見不了這種原始的美麗咯。」

許文君也熟悉正國老爺子的風格了,笑呵呵的望著星光閃閃,「它們也被城市困住了」

席正國抽煙的動作一愣,順著許文君目光看去,半響沒吭聲,突然扭頭眯眼盯著看著這麼年輕的許文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不錯,煩躁的時代,像你這樣靜得下心主動來山區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靜下心嗎?許文君笑了沒再吭聲,幾口把難抽的煙吸完,他就在正國老爺子的家算是住下了,席青岑安排的那學校旁邊的小屋子,也被許文君收拾出來,辦公用,說是辦公,其實也是學習吧。

別說,山區能找到那份寶貴的寧靜,這是真的,許文君只覺得,他不是那麼累了,原本緊繃的一切,有些舒展,此刻是感覺舒服的。

可能是的,有些時候,別急,慢下來,路還長,終點還遠,也不知長短如此未知,何不停下看看沿路的風景?

許文君笑容更多了,樂呵的覺得,在這兒待久了,沒準他還能成為一個詩人,是吧?

收拾一下,回到屋子,空氣中瀰漫著肉香。

「文君,回來了?」正國老爺子道。

今天晚上香味很濃,有雞有鴨,肉腥十足,很豐盛,許文君一愣,「今天這是.」

老爺子一點兒不像位老人家,許文君尋思著年齡大了,要幫他做飯,家務也適當幫襯一些,結果老人家不用,不需要,說老了,再不多動動,等到動不了了,多憋屈?

還沒問出口呢,就聽見,

吱呀一聲,西邊的房門開了,一個頭髮花白,整個人看上去沒有正國老爺子硬朗,帶著應該是老花鏡,穿著中山裝,有股子儒雅氣質的老人家走了出來,許文君和他倆視線碰到一塊,愣了愣,

那老人家笑呵呵的說,「是文君吧?正國下午還在和我提起你。」

簡單的交流就不難知道,老人家姓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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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被盯上了,鐵汁們熬過這點,我進入新劇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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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的青梅沒有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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