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莫度的疑慮

麥爾因讓艾歐里亞盤膝坐下，散發著自己的小宇宙，對艾歐里亞開始了引導。

艾歐里亞還無法穿上獅子座黃金聖衣的原因就是因為小宇宙還達不到第七感。

他從小接受最為嚴苛的訓練，雖然才八歲，但就身體素質而言，已經不比成年人差了，而且艾歐里亞的天賦很高，無論是什麼招式，幾乎是看一次就能學會，這份天賦連他的親哥哥艾俄洛斯都有些嫉妒。

年齡從來不是成為黃金聖鬥士的標準，比如上一代獅子座黃金聖鬥士雷古魯斯，就是不滿十歲就從他的父親手中接過了獅子座黃金聖衣，成為了最年輕的黃金聖鬥士，也是一位出色的少年。

但很遺憾，上一次聖戰實在是太慘烈了，十五歲的雷古魯斯獨自對抗接受了神血的三巨頭之一【天猛星】拉達曼迪斯，突破極限，獨自一人領悟到三位一體、燃燒到的小宇宙集中在一點、規模雖小、卻能匹敵創造宇宙的宇宙大爆炸的究極奧義【雅典娜之嘆息】。

更可怕的是，他在【雅典娜之嘆息】無法傷害到拉達曼迪斯之後，同樣憑藉驚人的天賦和高勇的決心，使出了人類的最強招式【十二黃道之絕嘯】。

但也因此，雷古魯斯使用了不屬於人類的力量，導致肉體崩潰，成為了大地的一部分。

在麥爾因眼中，艾歐利亞的天賦甚至超過了雷古魯斯，再加上自己的教導，其成就很有可能超越初代黃金聖鬥士。

感受著麥爾因溫和的小宇宙，艾歐里亞沉浸在其中，跟隨麥爾因的指引，在體內徜徉。

艾歐里亞本就已經達到了第六感的巔峰，但就是那個瓶頸，他無論如何都無法突破。

但在麥爾因的引導下，艾歐里亞感受到困惑自己的瓶頸，有了鬆動的跡象，跟隨著麥爾因的小宇宙，他開始模仿，小宇宙微微地震顫，瓶頸裂開了一道細小的口子。

隨著艾歐里亞不斷地用力，缺口越來越大，雖然很痛苦，也很疲憊，但在溫暖的小宇宙包裹之下，艾歐里亞湧現出了無盡的力量。

終於，在無數次的衝擊后，缺口徹底的崩碎，艾歐利亞的小宇宙突破到了第七感。

「轟~！」

一道金色的光束自獅子宮衝天而起，吸引了聖域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個小宇宙！艾歐里亞！你也成功了嗎？」感受到了艾歐里亞熟悉而充滿生機的小宇宙，艾俄洛斯、撒加和加隆由衷地為艾歐里亞感到高興。

史昂和亞力士則是欣慰，他們都認識雷古魯斯，也知道雷古魯斯的強大，艾歐里亞有著不下於雷古魯斯的天賦，再加上艾俄洛斯、撒加和加隆三人都是十分出色的年輕人。

「聖域後繼有人啊。」

「是啊，麥爾因大人也蘇醒了，聖域一定能重回神話時代的巔峰，甚至超過！」

另一邊，古一自然也感受到了聖域之中的驚變。

「又一位黃金聖鬥士誕生了，年幼的獅子歸位，【大地父神】破封而出，到底是喜是憂啊……」

「老師。」莫度和一種法師們來找古一，他們只知道聖域發生了變化，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幾天，多和幾位聖鬥士接觸，一定要與他們打好關係。」古一吩咐到。

「是，老師。」

唯獨麥爾因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開來，想到了什麼嘴角一翹。

……

不出兩日，史昂和亞力士就制定好了聖域的改革計劃，並與古一進行協商。

「古一法師，卡瑪泰姬的凡俗弟子很多，我們想請他們擔任聖域的嚮導。」

「聖域是打算出世了嗎？」

「自然，聖域封閉太久，世界正在飛速地發展，眾生敬畏神靈的時代已經悄然而逝，只靠過去的規則聖域註定衰敗，想要恢復曾經的榮光，自然要與世界接軌。」

「好，沒問題，但我想的不僅僅是如此。」

「請說，古一法師。」

「我希望和貴方的盟約繼續維持下去，甚至更進一步，結成攻守同盟，共同對抗威脅地球的敵人。」

古一的心中有些忐忑，聖域自古以來的敵人都是窺伺大地的神靈和他們的爪牙，而地球自身的威脅和外星文明的威脅他們基本上是不怎麼管的，和卡瑪泰姬相同，只要不是地球毀滅，除非是雅典娜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插手外面的俗世的。

再者，麥爾因蘇醒的此時，卡瑪泰姬與聖域的地位並不對等，所以古一也不敢肯定對方是否會接受。

出乎古一預料的是，史昂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沒問題，守護大地是聖域的職責，麥爾因大人已經下令聖域與外界接軌，而外界的眾生自然也在我們的守護範圍內。」

「如此，便多謝冕下了。」

「這是我等的職責，古一法師，你經常接觸外界，還請你幫我們看一下剛剛制定的改革計劃，看看有什麼可以補充的。」

古一接過史昂手中的計劃書，只是粗略地看了一遍，就能感受到麥爾因的氣魄。

自古以來，除了雅典本地的居民，很少有人知道聖域的存在，而手中的這份計劃書雖不是完全向世界展現自己，但如此大的動作，只要是稍微大一點的組織，都會注意到他們。

但很明顯，麥爾因想的不僅僅是與外界對接，同時也要招攬聖鬥士以外的人手，甚至於合適的組織合作，共同面對未來的危機。

尤其是情報組織尤為重要，新時代什麼最重要？就是情報！有了情報才能料敵於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從古至今一直適用。

既然是合作，古一也不會從中使絆子，再者她不認為麥爾因會看不出來，所以在補全計劃書的時候格外的認真。

而莫度等人也聽從古一的吩咐，開始接觸聖鬥士們。

莫度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硬著頭皮前往雙子宮找到了加隆。

「你來做什麼？」對莫度，加隆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尊敬的聖鬥士閣下，我為之前的衝動向您道歉，還請您原諒。」

「哼，說吧，找我什麼事？」伸手不打笑臉人，莫度如此誠懇地道歉，加隆就是再不爽也不好發作了。

「請問您為何會選擇黑暗力量？」

「就這？」加隆愣了一下。

「是的，黑暗力量充滿了邪惡與毀滅，它引誘人墮落，癲狂，最終成為黑暗的爪牙。」

「哼，無知之人。」

「還請您為我解惑。」

「因為我是雙子座的暗星，雙子座所代表的，就是人類心中的光與暗，而雙子座一體兩面，我哥哥代表的是光，而我代表的就是暗。」

「您不怕墮落嗎？」

「沉迷於力量而墮落的人，沒有資格成為聖鬥士。」

「但是……」

「大人說過，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人類，本就是光暗一體的存在……」

加隆將麥爾因對他們的解釋告訴了莫度，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對方這是鑽牛角尖了。

誠然，黑暗的力量確實容易使人沉迷、墮落，在穿上暗子座聖衣的那一刻，加隆就感受到自己內心的黑暗有些按捺不住了。

但是麥爾因的小宇宙無時無刻不在保護他、提醒他，堅定內心，不要沉迷，要堅守心中的光明，做到掌控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所掌控。

如此，要說力量的好與壞，加隆是最有資格發言的。

力量就是力量，不分善惡，而區分善惡的，是使用它的人。

莫度聽完加隆的講解，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沒有接觸過黑暗力量，也不敢這麼做。

古一的教導，法師的職責就是守護秩序，遵循秩序，而黑暗力量就是破壞秩序的主要存在，即使強大，但絕對不能與之接觸。

但今天的聽聞，拓寬了他的眼界，也認識到自己太過死板了，力量是什麼性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依舊是人本身。

莫度也想起了古一對他的教導：「心魔不會被消滅，我們只能選擇與之共存。」

這不正是人類心中的黑暗嗎？

想到曾經自己一無所有，對世界充滿了仇恨，但是古一拯救了自己，還開拓了自己的視野，還教會了自己魔法，讓自己找到了未來的路。

但是，現在仔細回想，仔細感受，自己雖然放下了悲慘的曾經，但心魔真的被消滅了嗎？

並沒有，它一直都存在，就算放下了，過去也沒有消失，而且莫度還驚駭地發現，自己看似放下了，但卻從來沒有正視過它，沒有消滅，也沒有共存，而是將它藏了起來。

「終於發現了嗎？你的內心也潛藏著黑暗。」

聽到加隆的聲音，莫度猛地從思考中驚醒。

「放鬆身心。」

不知為何，身處在加隆小宇宙的莫度，對加隆言聽計從，完全沒有經過思考就照做了。

而加隆伸出一根手指，一道光束沒入了莫度的眉心。

……

山頂的神殿，麥爾因在引導了艾歐里亞開發出第七感，並將歷代獅子座黃金聖鬥士的鬥技傳輸到他的腦海里之後，就返回神殿休息了。

現在的他實力還沒有恢復，教授了艾俄洛斯和艾歐里亞后，就變得有些虛弱。

但正當他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一道身影偷偷闖入了他的感知當中。

「你可知，擅闖神殿是何罪？」麥爾因語氣森然，雖不喜歡和小輩計較，但並不代表自己的威嚴允許被踐踏。

神殿是神的住所，也代表了神的臉面。

擅自闖入，就是在打神靈的臉。

「我無意冒犯，神靈大人，但我真的很需要您的幫助。」一位梳著單馬尾的精瘦男子從鏡像空間走了出來，雙膝跪倒在麥爾因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