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前言
我常常在想要是自己不出生在這世上,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多事發生了。他們就會開心幸福生活了。
我...難道,本是個錯誤嗎?
「哇嗚~哇嗚~」那天,我出生了,十二月的天很冷,心也很冷。打開門,是爺爺奶奶和爸爸來了,媽媽還躺在床上,可他們的眼裡卻不曾有一絲心疼。放下大包小包的東西,本是一家人,卻看不出一點溫馨的感覺,似陌生的客人來敬點禮物罷了。他們全都向我看來,「女孩...」奶奶看著媽媽說。媽媽也只是「嗯」的回應了一聲,剛生完孩子媽媽還很虛弱,十二月的天卻獨留我和媽媽在醫院,空空蕩蕩的病房也沒了一絲生氣,就因為我是個女孩,所以他們拎了帶來的東西,轉頭就走,連頭也不回。媽媽本身體弱多病,又沒人照顧,又不能丟下我不管我,身體也持不見好。實在沒辦法,媽媽打電話給了我姥姥,可是姥姥工作忙,在媽媽小時候就不曾怎麼照顧過她,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姥爺就更別說了,打小媽媽就沒怎麼見過我姥爺,所以說在媽媽的記憶里幾乎沒有姥爺的存在,雖說現在姥爺不忙了一直呆在家裡,可媽媽也很少見他也更不可能打電話給他。可能...是因為媽媽還在憎恨他吧。姥姥了解了情況但也不能丟下工作,只好抽出點時間去照顧媽媽,送個飯,天冷送個被子…實在沒空了叫親戚來給媽媽送飯,有時親戚忙忘了,就沒來送飯,媽媽也就不吃飯了,也不好意思打電話過去叨擾人家,畢竟人家沒這義務,最多是盡點情義。媽媽身體也不見好,早早我就斷了奶。爸爸在哪?他,媽媽說過他就不適合結婚,與他的電腦過一輩去吧。懷孕時打遊戲嫌媽媽這個那個煩,出生后依舊在打遊戲,不知什麼時候,他們離婚了。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離,距離上一次說久也不久說短也不短,第一次他們離婚是因為第一胎生了兒子卻沒姓他們宋家,因為姥爺不答應偏要姓自己家沒辦法兒子姓了陳家,後來宋家人不開心了......那時,就離了婚,不久奶奶來和媽媽說,媽媽也認為是第一個孩子姓的不是他們家,不開心了,為了孩子,他們又結婚了,第二胎有了我,但陰差陽錯是個女兒,媽媽本想著挺好的一兒一女,哥哥姓了陳家,則我就姓宋家,媽媽連名字都起好了,迎來的卻只有十二月的冷風,說走就走,丟下了媽媽和我在寂靜的病房裡,風,吹不進,可媽媽的心卻早已隨風消散,如冷灰在塵埃中逐漸飛散。痛苦難熬,媽媽實在受不了了,又一次決定了離婚。陳家本想讓我去爸爸那,畢竟陳歸陳宋歸宋,可我卻始終不願去那兒,不走,陳家沒辦法,因為那時必須要給一個宋家,所以便讓哥哥去了,哥哥從小話少,在這件事上他也沒回應,宋家人很開心畢竟他們一直想要兒子,哥哥便被帶走了。我和哥哥那時也呆在一起上過幾年學,他比我大三歲,成績也很拔尖,我還記得,哥哥要升初中那會他轉走,跟著爸爸去了他地。
我還小時,他們就把這所有的一切真相和事都告訴了我,告訴我,讓我面對現實,可能,他們也是為我好吧。
這一事也與我隔了許多年,為什麼我又想起了這些。
可能永遠都忘不掉,我在無數次黑夜中哭泣卻沒人知曉,淚也會流干,再次夢回記憶。
「妹妹,來,這位是叔叔」他拉著我的手向叔叔身旁走去,又道:「願意讓他當你爸爸嗎?」我沒有回應可能太小了不懂,在那之後叔叔經常來我家,有時教我學習,有時幫媽媽做飯,有時幫姥姥姥爺幹活......在這過程中,從未對我笑過的媽媽卻露出了微笑,那時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媽媽再次問起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已經結婚了,說實話其實他們不需要問我,因為我並不在意,因為他媽媽笑了,我也開始叫他爸爸了。幾年後我稍微大了點有了記憶懂了事,他們又有了弟弟,不久弟弟出生了,再一次來到醫院,然而這一次一點也不同,病房裡充滿溫馨和歡笑,他們在一起看起來多麼幸福。春天的風也是溫和溫暖的,吹動著人心。
爸爸的單位在市裡,我們在鄉村,因此他一大早就得去等公交去市裡上班,晚上也急忙趕回來,為了方便,姥姥也和爸媽籌了些錢去市裡買了套學區房,也將我和弟弟轉到了市裡來上學,弟弟小幼兒園那會好轉,比我提前轉了過去,我因為已經上了小學,要轉到市裡有點麻煩,拖點關係也得看分數,本來談好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學校馬上要成了,可被電話回絕了,因為他們查看了我新的一次的成績,不知怎麼我沒考好,在及格邊緣,再怎麼商量學校也不收了。爸媽沒辦法,只好再找了一所,普通是普通可也至少是市裡的,我也成功上了學。那年,我剛好五年級。
我踏進新的學校,來到五年級三班,老師並沒有讓我自我介紹,直接給我安排了座位,新報到,我領了一堆書,在課桌上整理著,這時,也是我的新開始,忘卻過去。
「你好」緊接著又來幾個人「你好啊」「你叫什麼名字」他們都很熱情還幫我整理書,「我叫宋佳月,你好」我摸著頭說到。「你好,我叫於欣,我們可以當朋友嗎?」這還真是有人第一次這麼跟我說,我微笑道「當然可以。」
讓人期待的體育課也到了,重新安排了隊伍,在我前面的女同學跟我打招呼,小聲地說道「嗨,我叫丁娜,你呢?」......時間轉眼即逝,早已畢了業「害,我不想提了,人去人散,終歸盡。」對了「秦一鈞為何又要提起小學,真是沒勁,快!走了,該上課了。」我邊跑邊說著。
抱歉,秦一鈞,你還不能了解我,在我身上發生過的事很多,每件都令人痛苦和難熬。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
忘記卻總想回憶起來,回憶卻又痛苦難熬,再次忘記,反反覆復,被痛苦纏繞,無法自拔,求救,卻無人施救。哭泣也無了聲......
清晨,陽光灑在臉上,迫使人睜不開眼,但感覺到的是無盡的溫暖,很暖和,很暖和。清晨是最治癒我的時候,也是最讓我清醒的時候。
或許有時你很清醒,清醒著面對每一件事每一個人,或有時你糊塗迷茫到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了。有時,總會怪黑夜沒有光,清晨太寒冷,傍晚沒有最亮麗的晚霞......但我相信命運,總是公平的。
黑夜,無論有多暗,月光,也依舊存在。只是,你沒願意去抬頭尋它罷了;
清晨,無論有多早,陽光,也依舊存在。只是,你沒有尋著光的方向看它;
傍晚,無論有多黑,晚霞,也依舊存在。只是,你沒有在意它最美的一刻。
後來,我想明白了一切,成長告訴我要以微笑面對困難,一笑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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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