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費拉里斯小心翼翼的托著光團,眼前的一切已經過他的認知,他側過頭,看著後退了兩步的魔葯神,問到:「神格怎麼用的?」費拉里斯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傻,連怎麼zhan有神格都不知道,就千方百計地想獲得它。
「就是這樣。」魔葯神快的釋放了一個咒語,擊中了費拉里斯,那銀sè光團也被咒語命中,散入費拉里斯的體內。
為什麼會這樣?魔葯神不是已經被伊斯塔石控制了嗎?為什麼他還會釋放咒語攻擊自己?難道伊斯塔石頭沒起作用?費拉里斯遺憾地倒在地上,不甘心的看著魔葯神。
「你看,我都說過凡人最大的弱點就是無知而自大。總是以為自己掌控了全局,卻不知道,自己看見的僅僅是水井那麼大的地方。」魔葯神嘲諷說,「比如說你,以為那塊石頭能控制住我。好吧,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被控制了一會,但只是一小會,不比你眨眼的時間長。它確實有點古怪,僅此而已。」
魔葯神低著頭,看著躺在地上的費拉里斯,用腳底踩著費拉里斯的胸膛,「你太大意了。以為伊斯塔石控制了我,不過也難怪,別說你這樣的小子,即使是那些出名已久的巫師們也沒多少知道神的力量。但僅僅是這一點,還不足以造成你現在的這幅模樣。可悲的是,你認為在你的意識里,你是唯一的。我今天再多教你一次,別嫌我啰嗦,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誠然,我是失去了本地,大部分的力量也失去了,而你的意識很堅定,我蠱惑不了你,所以我不能躲開你的攻擊。不過,就像我說的那樣,你太大意了,你對神格太執著以至於你失去對外界的jǐng覺。而結果,你都清楚的感覺到了。」魔葯神的腳開始用力,他喜歡看著費拉里斯痛苦的表情。
看來自己真的大意了,費拉里斯只覺得自己和那些被自己吃進肚子里的四腳家養畜生沒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愚蠢。費拉里斯閉上眼睛,只希望一切都是幻覺,就等自己睜開眼睛,然後現自己是睡著旅館的廚房裡。
不過魔葯神不給費拉里斯做夢的機會,他打斷了費拉里斯的幻想,說:「好了,愉快交談的時間到此結束。其實,我建議你睜開眼睛,畢竟,你在這個世界看一眼就少一眼了。那麼,再見了。」魔葯神的語氣就像同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朋友告別一樣。
費拉里斯緊緊的閉上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一陣灼熱的感覺迅包裹全身,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拉長,皮肉開始剝離,血液也似乎被漸漸蒸掉,意識也逐漸模糊。費拉里斯心裡最後一個念頭是難道克萊恩大6上也有火葬?費拉里斯想大喊自己還可以被搶救一下,或者被顛簸一下。可到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歸於無盡的黑暗。
一個聲音在呼喊著醒來,快醒來。聲音模糊,若即若離,聽不真切,彷彿就在自己耳邊低語,也似乎在心底吶喊。快醒來,快醒來。費拉里斯感覺回到了地球上,自己小時候就是這麼睡著,然後被一個聲音叫起來,提醒自己該上學了。費拉里斯自然而然地做了一個習慣動作,將被子拉上一些蒙住頭部,手卻抓空了。他睜開了眼睛,卻現自己不是在地球,而是在旅館的房間里。那位成為維婕斯女神第一名信徒的小女孩正在看著自己。
「我這是在哪裡?」費拉里斯看著熟悉的房間,不敢確定,自己明明是在城外,然後一個叫魔葯神的傢伙被他的信徒給設計了,然後魔葯神似乎跑到自己的意識里,接著自己似乎被魔葯神給攻擊了,最後自己死了。可現在的自己分明就在旅館里,難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可這夢似乎也太現實了。「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旅館吧?」
「你應該沒錯,除非我們兩個都錯了。」小女孩目無表情地說,「維婕斯女士讓我通知你,一旦你醒了,她需要你立即去見她。」
「好的,我這就去。」費拉里斯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下意識的答應了。他還在疑惑生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自己肯定是去了城外的,因為就在剛才自己清醒過來后,自己悄悄地摸了一下伊斯塔石,卻現伊斯塔石不在自己身上了。費拉里斯還記得自己把伊斯塔石放在魔葯神的額頭上企圖控制他的思想,現在伊斯塔石不見了,那麼,昨晚的事情肯定是真實生的。只是有一點費拉里斯不明白,他當時最後的記憶是魔葯神似乎要侵佔自己的意識,但現在自己的情況說明魔葯神沒有成功。費拉里斯可不認為魔葯神最後時刻良心大,選擇放過自己,他清楚的知道,魔葯神和自己一樣,都是只對自己好的傢伙,甚至他比自己還要狠,怎麼可能還有良心這種玩意存在。儘管滿肚子的疑問,費拉里斯卻不得不終止思索,因為到維婕斯女神的房間了。
「維婕斯女士,你找我?」費拉里斯站在門外,輕輕地敲門問到。在得到允許后,費拉里斯推開門,現維婕斯女神漂浮在空中,不過她的黑sè煙霧身體越的濃厚了。
「你總算醒了?」
費拉里斯剛才進來之前,曾看過旅館外面的天sè,已經是快到晚上了,看來自己昏迷了一整天了。費拉里斯有些不好意思說:「抱歉,尊敬的維婕斯女士。昨晚我練習魔法太投入了,jīng神消耗過頭,所以今天起的有些遲。」
維婕斯女士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費拉里斯看,費拉里斯感覺到渾身不自在,任何一個人被一個幾千年的怪物盯著感覺都不會太好,尤其是這個怪物還是女xìng。費拉里斯忸怩了一下身子,打破沉默說:「那麼,尊敬的維婕斯女士。你找我前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哦,費拉里斯,你真有趣。」維婕斯女神的語氣讓費拉里斯覺得自己也許真的非常有趣,「你說謊話居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也沒有變化,要不是我能感覺到你內心的波動,恐怕都會被你給騙過去。」
「多謝你的讚美,維婕斯女士。」費拉里斯鞠躬表示感謝,「不過,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
「哦,大概是你昏迷太久,忘記一輪月前生的事情了。」克萊恩大6和地球有些不同,每個月雖然都是三十天,地球上每個月分為四周,但克萊恩大6一個月被分為三輪月,每個輪月十天,以天上某一個月亮盈虧一次為準。
一輪月?那時候自己似乎還在來達爾倫城的路上啊,自己當時有做什麼事情嗎?自己當時是白天上路,晚上睡覺,按時吃飯,幾乎不說話。難道自己已經老的得了健忘症了嗎?僅僅是一個輪月前的事情就開始記不住了。
「哦,對了。大概你是真不知道。」維婕斯女神似乎想起什麼,「我提醒你一下,就是你晚上偷偷跑出去那次。」
自己晚上出去?那就是昨晚的事被知道了,可為什麼維婕斯女神要說是一輪月之前的事呢?費拉里斯可不認為維婕斯女神也得了健忘症,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自己昏迷了整整一輪月!怪不得自己剛剛清醒的時候,渾身無力,費拉里斯還以為是自己昨晚過分透支jīng神導致的,看來是長時間的昏睡導致身體虛弱。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該怎麼回答維婕斯女神的問題?再說謊肯定不行,可說實話該怎麼說?說自己一直準備著謀取一個神的神格,費拉里斯不敢保證自己說出來會不會先被維婕斯女神給收去人格。
「看來你在謀划怎麼說才好是吧?」維婕斯女神先開口了。
現在費拉里斯只剩下一條道可以選了,他老實地將那晚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從自己在達爾倫城大街上閑逛到跟著那七個人出城,再目睹魔葯神和他信徒間的齷齪勾當,到最後魔葯神那混蛋跑到自己體內想控制自己,結果被伊斯塔石給壓制了,最終自己被魔葯神給侵佔了意識,自己昏迷以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費拉里斯充分的展示了他擁有吟唱詩人的天賦,將整件事說的天花亂墜,把魔葯神說成一等一得混蛋,而自己又是如何英明神武,不同小人計較,反而被魔葯神那混蛋給算計了。費拉里斯施展net秋筆法,將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扯得很詳細,而一些關鍵點則一句話帶過,尤其是他故意漏掉了自己從魔葯神那裡得到的那三樣東西。
維婕斯女神完全不被費拉里斯的花言巧語給蒙蔽,她說:「那麼,你有沒有得到神格呢?或者換個問題,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對神格那麼感興趣?」
這讓自己怎麼回答?費拉里斯又開始胡言亂語瞎扯到,「沒有的事!魔葯神說他有樣好東西,要和分享一下。我看推辭不過,就答應了他。沒想到那老混蛋居然騙我,要是再讓我看見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他。」費拉里斯義正詞嚴的職責魔葯神背信棄義,是個十足小人。反正魔葯神那混蛋也不在了,自己當然是推dao他身上了,至於維婕斯女神是否願意相信自己這個連小孩子都能看出是謊言的借口來,那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喔,是嗎?魔葯神確實是個老混蛋,但你也是個小混蛋。」維婕斯女士戲謔地說到,「我滿足你想讓兩個混蛋再次見面的願望。」
費拉里斯目瞪口呆地看著房間又升起一團黑sè煙霧,煙霧漸漸聚集,正是剛才自己口中的老混蛋,魔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