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學徒（一）
()費拉里斯終於還是沒想出方法，因為他實在不知道什麼開口？難道說借用一下解決自己的內急？這種想法光想一想就覺得幼稚了，他可不認為這能騙到他們。難道自己的錢就這樣白花了？費拉里斯決定如果事情就這麼展下去，那麼自己第一次的角sè扮演就在傑克身上了，起碼要要回自己的銀幣，如果能要的更多，費拉里斯當然不會拒絕。
「好了，要回去了。」傑克沖費拉里斯喊道，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列入肥羊這個群體，「嘿，那麼，下個輪月再見了。」這是對其他兩個人說的。
「好吧，下個輪月該休息了。到時候，請我們喝酒。」那兩人說。
「該死的，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已經上了傑克的黑名單嗎？」傑克埋怨到，「天知道你們怎麼能喝這麼多。好了，要走了。」
費拉里斯只得跟著坐上馬車，一步步地看著自己的目標離自己越來越遠。這種感覺可真不好，費拉里斯心想。
「嘿，等等，傑克。」就在馬車即將拐入正路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傑克將馬車停住，卻是剛才兩人中的一個。
「嘿，有什麼事？傑克還趕著回去吃晚飯呢。」
「出了一點小問題，」那人說，「費利佩那傢伙今天又沒有準時到，現在廚房缺少人。傑克，反正你已經來了，那就再幫忙把廚房這一陣頂過去吧。」
「那傢伙為什麼經常不在。」傑克不太願意，「你說，我都已經多少次這樣了，難道巫師大人們就沒人注意到這些嗎？」
「哦，你小聲一些。」那人四處看看，「聽說費利佩那小子是扎切羅尼巫師的親戚。我也覺得應該是，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隨意。嘿，我說，你到底幫不幫？」
「幫，當然願意幫忙了。」不等傑克回答，費拉里斯搶著說，這可是一個好機會，看來老天對自己真不錯，眼看就這麼離開了，可馬上又送來一個絕好機會，自己要是錯過那豈不是辜負老天的一片好意？那樣的話，別說老天，連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哦，對了，傑克。你要不願意，留下你這親戚也可以，反正他明天也能找到回去的路。我沒說錯吧？」那人對費拉里斯說。
「當然，沒問題的。」費拉里斯一心想著留下來，可不管明天會怎麼樣。
「好吧，好吧。」傑克似乎急著回去，「不過，我先說好，我這親戚今天才認識的，要出了什麼問題，可和我沒什麼關係。」
「得啦，能有什麼問題？哦，對了，你會幹廚房的里活，對吧？」再得到費拉里斯肯定的回答后，那人說，「那就沒問題了。好了，向傑克說再見吧。快跟著我，廚房現在急需我們呢。」
就這樣，費拉里斯總算暫時不用去當山大王，混進了這片巫師們的領域，雖然只是一晚上，並且還是在廚房。走進廚房，費拉里斯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即便是在地球上，眼前廚房的規模也能排上號，忙碌的情形讓費拉里斯想起了大學食堂，難道拓沃城有這麼多巫師嗎？
「嘿，別站著了。」那人說，「去那邊，對，就是那裡。把那些菜都洗一洗，對，全部的，哦，後面的不用了。」
費拉里斯無語的看著幾框菜，剛當完搬運工就馬上轉變角sè，干起了洗菜工，難道自己就這麼像苦力？
「我說，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一人雙手端著一筐菜走過來，「我叫毛羅，大家都這麼叫我。」
「嘿，你好，毛羅。」在克萊恩大6上，叫毛羅的可不少，是個大眾化的名字，幾乎就相當地球上叫小強一樣。
「我們要加快節奏了，不然等下可有的忙了。」毛羅對費拉里斯說，手上的度卻沒有慢下來。
「難道我們每天都要洗這麼多菜嗎？」再洗完兩筐菜后，費拉里斯忍不住問到，巫師可不是一個能批量生產的職業，這麼多的蔬菜，那得多少巫師才能用這麼多？
「當然不是了。」毛羅回答，「哦，我忘了，你是第一次來這裡。沒關係，我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也非常吃驚，習慣就好了。」
毛羅或許是個熱心的人，但肯定不是個合適的交談者，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提到為什麼需要這麼多蔬菜。費拉里斯心想。
「那為什麼我們今天要準備這麼多？」費拉里斯不準備旁敲側擊，直接問到。
「今天是學徒們聚會的rì子，當然人多了。人多，需要的蔬菜就多了。你明白了嗎？」
我不明白，但我肯定一點，那就是你和那隻會念經的和尚一樣啰嗦。再忍受毛羅長時間的語言轟炸后，費拉里斯終於還是明白了為什麼今天需要這麼多蔬菜，不只是傑克今天送來一馬車蔬菜，事實上，今天已經有好幾馬車的蔬菜已經在傑克之前就送到了。
就像毛羅說的那樣，今天是巫師學徒們聚會的rì子，每個月的這一天，學徒們都要聚集到一起，等待第二天的小測驗。由於大部分的巫師們都潛心鑽研魔法，而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其他事情上，尤其是收徒這種嚴重浪費時間的事，巫師們更不願意干。可這樣下去，巫師的數量會減少，儘管巫師都有著長久的生命，但畢竟不是永生。於是，巫師協會自大災變以後，便強制規定每名巫師必須收學徒，至於學徒數量的多少，則和巫師的等級掛鉤。因此，費拉里斯才會看見如此多的蔬菜被運到這裡。
不過，想出這個方法的可真是個天才。既解決了巫師數量減少的問題，也解決了世俗對於魔法的嚮往。像這樣的巫師聚集的區域，所有的供給都是由當地的世俗權力提供的，這樣保證了那些有天賦而又負擔不起生活的窮人也能學習魔法，當然這並不是說克萊恩大6已經解決了貧富階層的平等。事實上，大部分的學徒依然還是富人出身，因為雖然在形式上窮人和富人一樣能成為學徒，但窮人可負擔不起學習魔法需要的花費。
學習魔法，需要消耗大量的材料，而對普通的學徒來說，這些材料雖然容易獲得，並且便宜，但架不住數量太大，到最後，這可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只有當你展現出足夠的魔法天賦，你才可能成為真正的學徒，享受免費提供的材料。不過大部分的人都不能做到這一步，很多人在這裡待上幾年，學會幾個簡單的魔法以後便離開了，反正成不了巫師，會幾個魔法也足以讓他們回到世俗界，有了能夠吹噓的資本。
費拉里斯想著自己乾癟的錢袋，看來錢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克萊恩大6。費拉里斯現在後悔當初沒有將格里格拉巫師渾身扒個jīng光，那樣的話，自己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
「好了，總算是做完了。」毛羅站起身，揉一揉自己已經酸痛的腰部，「你先在這裡坐一下。等下廚房還需要人手把食物送到前廳去。」
費拉里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