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精英中的渣
李然背對著女警,緩緩的側坐在空床上整理他的東西,嘴上也是小聲的嘀咕道:「這群傢伙也不知道怎麼安排的,男女有別嘛,非讓我住這裡。」
女警趁著李然沒注意,迅扣好了自己的胸罩,披上了外套,嬌軀氣得顫:「還委屈你了是不?你馬上給我出去!」
「對不起,同志。下面安排我住9號的,我誓我剛才什麼敏感部位都沒看見。」李然感覺也挺無辜的,說完舉起了三根指頭就要誓。
又聽女警說道:「你這流氓莫非還想看敏感部位不成!真要看見了,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睛。你出去好好給我看清楚這裡當真是9號!」
女警的牙齒咬得「吱嘎」作響,她話音剛落就見另一個女警捂住胸口,從浴室里伸出了一個腦袋,問道:「瑤姐,怎麼了?」
突然看見坐在自己床上的李然,這個女警先是一愣,跟著驚呼道:「你是誰啊,怎麼隨便進人家房間呢,還不出去!」
出現兩個不同的女聲,李然知道自己可能是犯了錯誤,他站起身頭也沒轉的走出房間仔細看了看房間的門牌號。原來門牌號是上午剛剛粘上去的,但是沒有粘牢固,從「6」號滑落成了「9」號。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抱歉,這門牌號出了問題,滑成9號了。」李然連聲道歉。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弄壞的。」浴室里的那個女警很鬱悶的說道。
這話李然不愛聽了,他沉了一口氣不卑不亢的說道:「同志,你不能這麼說我,不信你自己來看,它真是自己滑下去的。再者說來,你們洗澡也應該鎖好門吧。」
「我、當、真、沒、鎖、門、嗎!」
屋內的女警氣得直哼哼,那美眸中流轉著射人的寒光,像一把一把的利劍刺入了李然的心臟。
李然見狀下意識的擺弄了一下門手,才現門手已經被他擰壞了,想來是剛才急著處理自己**上的傷口,用力過猛所致。
「對不起,明天我來修理,後會有期。」李然說完提著自己的包袱溜之大吉了。
這扇門這天晚上就再也沒有合攏過,雖然女警找來到了凳子擋在門口,但還是有夜風肆無忌憚的湧入。
還沒有入夏,晚上的風是很涼的,被人喚作瑤姐的那個女警和室友換了位子,自己對著風口吹了一晚上。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快步離開六號房間,李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回想起剛才的情景,李然的心至今還像小鹿一般撲通撲通的亂撞。心道:要不是那女子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她早就放聲尖叫,或者是使用什麼防狼術把我打出去了。
往前走了十幾步,李然終於來到了九號房間,他這回是看得真真的才敲門,十分鐘後門開了。
給李然開門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年紀和李然相仿,男子身材有些消瘦,眉清目秀的,頭四六開梳得油光光的,這麼晚了他仍舊穿著來時的那套警裝,胸口處還別著兩枚金色的勳章,熠熠而閃。
「你好啊,我是重慶方面的李然。」李然笑著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武漢方面的田曉亮。」青年抿嘴一笑,很是默契的將手伸了過來,道,「走走走、快進來休息。」田曉亮的聲音很溫柔,有一點娘娘腔。
「這麼晚了還沒睡呢?」李然有一茬沒一茬的問道,剛剛走進房間他便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像是什麼空氣清新劑。
雙眼掃視一圈,李然現這個房間和剛才的六號房間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同樣是兩張床,一個書桌,一個梳妝台還配有一個浴室。
此外、在書桌旁的左側還擺著一個21英寸的彩電,彩電旁是影碟機,影碟機上的幾張碟片都是關於任務區近況的。
「這訓練中心考慮得還挺周到。」李然隨手將他的提包扔在了他的空床上。
「我剛剛用大寶sod密擦了臉和手,等一下洗掉它再睡。你要不要也……」說到這裡,田曉亮頓了一下,驚聲道,「呀!你怎麼能把提包放床上呢。」
「有什麼不對嗎?」李然笑道。
「瞧瞧多不衛生呢,提包下面很多細菌的,容易生病呢。你把東西拿出來,我幫你鋪床吧。我那裡還有一點消毒液,給你噴噴。」田曉亮一驚一乍的說道。
「哈哈、哈哈。」李然笑著從他的提包里取出了被褥和被子,又將裡面的膠布和一些藥膏取了出來準備換藥。
他**上的槍傷剛拆了線,今天又流了血,下午就去醫院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還順便買了些外敷藥,等槍傷完全結巴就好了。
「謝謝你了,我去洗澡。」李然說完拿著他的膠布和藥膏就準備進浴室處理傷口,又聽田曉亮疑聲道,「怎麼?李然,你受傷了嗎?」
李然頷道:「**上挨了一槍,準備換藥。」
「那可不能馬虎呢,等鋪好床,我幫你換吧?」田曉亮雙手合掌抱於胸前,徵求的目光射入了李然的雙眸中。
「行。」李然也沒多想,欣然同意了。
田曉亮幫李然鋪好床,李然鬆開皮帶,脫下長褲,趴在了床上,或許是感覺太熱,他將上衣也脫了,旋即又用大指頭緩緩的將內褲拉下,露出了**上的槍傷。
田曉亮將膠布剪成一條一條的貼在小塊紗布上,跟著又將治槍傷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紗布上。每個動作有板有眼的,也不圖快,力求仔細。
膏貼做好后,田曉亮走到李然的身邊,輕輕的揭下了李然**上的膏貼。
傷口邊的膠布扯動了李然**上的肉,疼的李然緊了緊眉,就聽田曉亮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以前我都是處理死人的屍體,今天倒是第一次給活人換藥。」
「那豈不是我的榮幸。」李然苦笑著。
田曉亮似乎沒有聽見,他忽然現李然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擦傷、掛傷、刀傷。這些都是老傷,並不明顯。最明顯的要數李然肩膀上的槍傷,田曉亮怔了一下,無意識的將手伸向了李然的那個槍傷。
「別碰這。」李然沉著臉將田曉亮的手推開。
「乖乖,你這槍傷挺奇怪啊,看傷口的形狀應該是我國的88式狙擊槍打傷的。」田曉亮吃驚道,法醫的專業知識告訴他李然的這個槍傷是狙擊槍傷。
但他不知道這個年紀與他相仿的青年警員身上究竟有著怎樣的經歷,一般的警察可是很難碰上用狙擊的匪徒的。
這是我的恥辱。
李然閉上眼睛隨手抓來一旁的毛巾被遮住了肩膀上的那個槍傷。
田曉亮見李然不願提及這個槍傷的來歷,他重重的沉了一口氣有意識的取下了他胸口掛著的兩枚勳章,繼續幫李然換藥,而李然的思緒卻漸漸的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