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
「五經八脈,竟有先天八脈全通之人!」隨著場中有人驚呼,觀禮台上的眾人也隨之看去,卻見那開了五經八脈之人乃是一十六左右的少年,生了一雙狼眼,狼眼之上的一雙斷眉更是給其平添了幾分凶戾,此時正在挑釁的看著場中所有同輩中人,薄唇也是微微上揚。
「好!」只見觀禮台上一長相刻薄的男人大喝了一聲「不愧是我四房的麒麟兒!」卻見袁家其他幾房的長輩面色都是一樣陰沉,甚至有的連端著茶水的手都微微發顫。
此時場中只剩下袁暃一人還未沖脈結束,袁父更是緊張的雙手冒汗,臉色也並不好看。
「喝!」隨著袁暃大喝一聲,也已經沖脈完畢,身上血氣翻湧,體內轟鳴不斷,隨著一陣青光閃過,眾人也將袁暃的狀況看了個清楚。
「哈哈,」青年皇帝見罷,輕抿了一口茶,對著袁丞相笑道「可惜了,血氣超群,資質卻是不算上等。」卻不等袁丞相開口,卻聽那四房的刻薄男人道「二哥,只開了一經一脈,你們二房,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都是如此...」未等他說完,就見袁家大房的中年男子一拍桌子,冷喝道「聒噪!」那四房的刻薄男子聽后還指著袁家老大想說些什麼,但看見了袁家老大的目光之後只得作罷,冷哼了一聲,就又坐了下來。
袁父此時面色陰沉,但面對剛剛重新登台回來的袁暃依然輕聲安慰,拍了拍他的肩道「無事,沖脈結果代表不了什麼只要後天努力...」
「代表不了什麼?」那四房的刻薄男子輕聲譏笑道「就他這隻開了一經一脈的廢物,有哪個願意收他為徒?不像我家厲兒,先天...」
「老夫便願意!」還未等那男子說完,只見那手拿酒葫蘆的老者便晃著手中的酒葫蘆說道。
「你?」那刻薄男子看了一眼那老者,更是譏諷道「一個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廢物?也好,廢物師父,收個廢物徒弟!」
「我師叔那是因為...」老者旁座身後的少年剛要挺身為老者辯護,就聽見那老者仰頭喝了一口酒,道「是也是也,妙哉妙哉!」也不知為何答是,妙從何來。
「老瘋子!」只見那被稱為厲兒的青年看著那酒葫老者嘀咕了一句,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哪個不是聽力超群,自是全部都聽了去。
「小輩!」只見那酒葫老者身邊一個中年模樣的白袍男子不緊不慢的端起了桌上的茶,拿至嘴邊,細細品了一口道「這裡還沒有你插嘴的份!」說罷,眼中殺意一閃,之前用作放茶杯的桌子隨之轟然散落成了一地零件。
卻見此時那刻薄男子冷笑一聲道「哼,自家的醜事還不讓說了?莫道你不要以為如今你們清風觀正得勢就可以橫著走了,想我袁家隨高祖皇帝起兵開國立不世功,世蒙皇恩,世食皇祿,四世三公...」
就聽此時那青年皇帝輕笑了一聲「呵!是啊,好一個四世三公!」說罷,直接起身向場外外走去...
「恭送陛下...」隨著那青年皇帝的離去,這場沖脈大典也隨之不歡而散,一部分人還是如來時一般與袁家眾人招呼了一聲才退去,而更多的人則時不辭而別,這幫人精,都從青年皇帝的那句話時嗅出了別樣的味道。
「哈哈哈!」不知何時,那個酒葫老者已經摸到了袁暃一家人的邊上,醉卧在地上,邊往嘴中倒著酒邊向袁暃笑問道「小子,考慮的怎麼樣,拜我為師如何?」
「你的真如我四叔所說那樣是個廢物嗎?」袁暃看著眼前這個不太靠譜的老者問道。
「我師叔才...」之前開口為老者辯護的那個少年又要為老者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被老者無情的打斷「不錯,不過我知道我是廢物!哈哈...嗝...」說完還打了個酒嗝。
袁暃看著眼前的這個老者,瘋瘋癲癲,醉薰薰的樣子著實是一陣頭疼,但是他又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因為他真的和他四叔所說的那樣,沒有一個人願意收他為徒,哦,除了眼前這個不靠譜的猥瑣老頭兒...
但也不能真就稀里糊塗的認個廢物師父,不過聽之前那個少年的話音,這個老者應該是遭到了什麼變故才變成這樣,而且之前四叔說的那個意思這老者和那個白袍中年人應該都是清風觀的,要知道清風觀可是現在本國的護國之觀啊,如果這老者真如四叔所說那般不堪,清風觀也不能容他到現在了吧...
想著,袁暃就試探性的問了那老者一句「那,如果跟了你,我能從你這學到什麼?」
「成材之道。」那老者喃喃道「一條可以直指大道的成材之道,」說著,眼中精光閃爍的盯著袁暃道「你可願學?」
袁暃看這老者現在如此正經的樣子不似胡說,又偷偷瞄了下父母,並無阻擋之意,於是當下對老者九十度作揖道「請先生教我!」
「哈哈哈哈,好!」那老者聽后大笑幾聲,一下從地上如若無骨一般的彈了起來,拍了拍袁暃的肩,對著他賤笑著說道「三日後,我去你家帶你回觀,哈哈哈哈...」
袁暃望著老者遠去的背影,又回想起了對方之前的賊笑,突然後悔了現在反悔還來得急嗎,再線等,挺急的...
袁暃目送老者乘舟離去,又環視了一圈,果然都比他這邊熱鬧的多,尤其袁厲那邊,里一圈外一圈的,為了這個好苗子搶破了腦袋,而自己卻只能選個別人眼中的廢物師父,果然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嗎,真羨慕啊...
「暃兒」袁母在此時摸了摸袁暃的頭,輕聲道「不必為此事煩心,咱們回家!」
袁父也是拍了拍袁暃的肩,雖沒說什麼,但袁暃感受到了父親的關心,一家人也是隨之乘坐飛舟往家飛去...
「暃兒,此去一定不要著涼,我們不在身邊你一定要萬事小心,一定...」三天時間轉瞬即逝,此時袁暃正背著行囊站在門口與父母告別,袁母則一直紅著眼框拉著袁暃不停的囑咐著,袁父也是對著袁暃說道「暃兒,修行之路艱難困苦,但定要堅持下來,不必挂念我們,安心修行為主。」
「是,孩兒記下了。」
「放心吧,二位,」酒葫老者已經到了,笑著對袁父母說道「這孩子既然交到我手裡了,我就一定會照顧好他」說著把袁暃領到了飛舟之上,道「二位回吧!」
飛舟已升至半空,底下傳來了袁母帶著哭腔的呼聲「暃兒,記得常回來!」
「孩兒謹記!」袁暃在飛舟之上遙對著父母親處磕了三聲響頭。
那酒葫老者醉卧在飛舟之上,喝了口酒,眯眯著眼,喃喃道「苦也,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