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熱情的師兄們
袁暃和老者剛落地,就聽見老者大笑著喊道「徒兒們,為師回來了!」
然而就這麼干站著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山中卻是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咳」老者輕咳了一聲想以此掩飾尷尬,又喝了口酒,道「我還給你們又帶回個師弟。」
卻見話音剛落,就有數道破空之音從山中傳出,袁暃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突然出現的人們圍在了中間。
「哈哈,」還未等袁暃反應過來,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小胖子就摟著他的肩膀道「你來了,我就不是最小的了,小師弟!」說完,還拍了拍胸脯道「來,小師弟,叫聲師兄聽聽!」卻還未等袁暃做出反應,就見眾人之中唯一的女子對著那小胖子冷喝道「十一師弟,莫要胡鬧!」說著來到了袁暃身前,打落了那小胖子搭在袁暃肩上的胳膊,拉起袁暃的手,對著袁暃笑道「小師弟,你不要理他,我是你九師姐,」袁暃聞言剛要問好,卻被九師姐扶起,領到了一個憨厚男子的面前,向袁暃介紹道「這位是三師兄,大師兄二師兄和四師兄都未在宗中,家裡現在以三師兄為尊,還是先來見過三師兄為好!」「見過三師兄。」袁暃即刻對著三師兄行了一拱手禮,「哈哈哈」三師兄聞言立刻大笑,手從身上一拂,就取出了一柄長劍,其上隱隱有靈光流動,只見三師兄將長劍遞到袁暃面前,說道「三師兄就是一個打鐵的,沒你其它師兄師姐那麼富,這把兩天前剛鑄成的流雲劍就權當見面禮了。」「師兄,這太貴重了...」袁暃還要推辭,卻見九師姐拉了拉他的衣袖,對他笑道「三師兄給你,你收下便是!」「呃,」袁暃遲疑了一下,便雙手接過那柄流雲劍,道「袁暃謝過師兄。」卻見三師兄旁邊的一清瘦男子走到了袁暃身前,將其手中所託的周身流動著火焰的罩子遞給袁暃道「小師弟,我是你五師兄,這個神火罩就給你當見面禮了,一點小玩意,可莫要推脫了!」「謝五師兄。」「哈哈,」卻見一頭髮極其稀疏的男子也是上前來將手裡的小瓶子放到了袁暃手裡,道「六師兄沒什麼送的,這瓶自己煉製的培元丹贈與你,對你通脈有好處。」「謝過六師兄。」又見兩個長相極其相似的男子各從懷中掏出了一厚摞黃色的紙張,左邊男子搶先道「小師弟,我是你七師兄。」右邊的緊接著說道「我是你八師兄。」左邊男子接著道「這些符篆你收著防身。」「用完了再找師兄要啊!」右邊的男子搶著說道。「多謝二位師兄!」
「哎呀,」九師姐擋住了七師兄和八師兄要放符篆的手,嗔怒道「我教小師弟把這些先收入儲物袋中,他的手都已經放不下東西了!」
「哈哈哈,是師兄們考慮不周了!」七師兄撓了撓頭說道。
卻說九師姐教袁暃把東西收入儲物袋后,九師姐從自身儲物袋中取出了一身衣服,遞與袁暃笑靨如花道「這是師姐從別人那贏來的寶衣,還沒來得及穿,先便宜你了!」
「九師姐,這不是你辛辛苦苦從顏如玉那裡...」那猥瑣小胖子看著九師姐手中的寶衣陣陣驚呼,卻見九師姐瞪了他一眼,旋即對袁暃說道「愣著幹嘛,還不快收著,難不成還讓我一直捧著它啊!」「謝九師姐!」袁暃沖著九師姐作了個揖,卻見九師姐擺了擺手輕笑道「行了行了,這有什麼謝的,又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卻見此時一冷酷男子走進前來,將手中一團如麻繩一樣的東西遞到袁暃跟前,道「給!」袁暃錯愕的將其接過,行禮道「謝十師兄。」卻見那男子背過身去道「不必。」
「你別看你十師兄一臉生人勿進的樣子。」九師姐指著十師兄對著袁暃說道「其實他還是很喜歡你的,就是不太善於表達,要麼也不會把自己最喜歡的這個縛妖索給你。」
「小師弟給。」只見那猥瑣的小胖子將手中的一個木製的縮小版猴子遞給袁暃,「這個是我煉製最成功的一個傀儡,送你了!」邊說還一臉心疼的樣子看著傀儡對袁暃說道「對它好點!」
「謝過師兄,師兄放心。」袁暃點了點頭對小胖子承諾道。
「哎呀行啦行啦。」只聽師父不耐煩的說道「真是有了師弟忘師父,對著師弟那麼大方,怎麼不見這麼孝敬師父,別忘了是誰...」
還未等他說完,就見師兄師姐們對著袁暃打了聲招呼,而後毫不猶豫的又飛入了山中各自的洞府之中。
「不孝弟子,一群不孝弟子!」師父見此氣的連連喊道「我之前怎麼就瞎了眼收了你們!」轉而對袁暃說道「還是你懂事啊!你可一定要離他們遠點,別把你帶壞了!...」
「呃,」袁暃撓了撓頭,道「弟子...弟子還不知住處在何處...」
「好啊!」師父一聽袁暃開口,便氣的沖鬍子瞪眼道「虧我還以為你最懂事,原來和你那群敗類師兄們一路貨色!」說罷,便隨腳將一個半尺高的石墩踢向袁暃,袁暃堪堪接住,只見師父又猛灌了一大口酒,道「讓你找住處,我就這麼招人厭嗎?舉著!舉到我心情好為止!哼!」說罷又猛灌了一口酒,氣鼓鼓地嘀咕道「治不了他們我還治不了你了!」
「哎!」袁暃嘆了口氣,苦笑著將石墩舉過頭頂,這石墩的重量還在袁暃的承受能力之內,卻見師父又說道「雙臂伸直貼耳!蹲馬步!我不說放下你絕不能放!」
袁暃隨之緩緩的調整姿勢,瞬間感覺頭頂的石墩又重上了幾分,全身也因為太過吃力而不停的顫抖。呼吸也越發的急促。
「這就要挺不住了嗎?」師父半卧在地上翹著二郎腿,慢悠悠的晃著酒葫蘆道「挺不住就回家吧,本來就是廢物,承認不丟人!」
袁暃聽后咬緊牙關,努力的調整呼吸的節奏,讓自身逐漸適應石墩帶來的巨大壓力,他想起了當初沖脈大典父親陰沉的臉,想起了母親送別落淚,想起了四叔的挖苦與譏諷,想起了袁厲那不屑一顧的眼神...
我一定要闖出個名堂,證明自己不比他們差,我一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讓父母重現開心顏!
師父看著袁暃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小,呼吸也越發平穩,眼中的堅毅之色也是越發明顯,點了點頭,喃喃道「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