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功的商人
力量，一直都是人們孜孜追求著的東西。
從最為原始的肩扛手提，到學會了馴服狂野的牛馬，再到搭建起巨大的風車和水車……槓桿，滑輪，齒輪，彈簧，為了更好地使用力量，這些普普通通的人們已經經歷了太多。
但是，還不夠。
人的力量比不過馬和牛，馬和牛的力量也比不過風和水——但風和水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找得到的。有颳風的時候自然會有無風的時候，有水流的時候自然會有水竭的時候。更何況風和水的力量對於地域要求太過嚴苛。
必須要尋找新的力量。
「所以要使用蒸汽！」
一提到自己研究的東西，瓦特的臉上滿是興奮，就連雙眼似乎都在閃著光。
「通過加熱，讓水沸騰變成蒸汽，然後用蒸汽推動活塞來產生動力。這是人類可以掌握的力量，也是誰都可以使用的力量。現在已經有工業用的紐科門蒸汽機了，只要把那個蒸汽機改進一下……」
「停一下，你先停一下。」
聽得頭暈腦脹的周浩連忙制止了瓦特的發言。
雖然當年羅塞爾也是這一套說辭，但是周浩一聽到這些還是頭疼。
畢竟他當年高中物理就不好，聽到蒸汽機的原理這些東西更是頭疼，於是在羅塞爾發明蒸汽機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幫上什麼忙。
現在這個叫瓦特的傢伙要改良蒸汽機，雖然周浩不知道怎麼改，但肯定是比高中物理更要高端的知識，這些東西他聽了就想睡覺。
不過他倒是大概知道事情的經過了。
很明顯，這位名為瓦特的選手打算通過自己的研究來改良現有的蒸汽機——這無疑是一件好事。只是改良已有的機械，不僅能夠增加機械效率，也避免了與行業內大佬們的直接衝突。畢竟根子都是相通的，有錢可以大家一起賺……
「等等？」
像是想到了什麼，周浩上下打量了瓦特幾眼。
「你那個改進蒸汽機的事……有沒有說跟哪家廠商合作過？」
「沒有啊，為什麼要合作？」
瓦特有些疑惑。
「研究工作我自己就能完成啊，研究材料的事我也託大學幫我搞定了，為什麼要合作？」
「我……」
周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吧，我大概知道是誰想要殺你了……」
嘆了口氣，杜康拍了拍瓦特的肩膀。
「起來吧，跟我走一趟。」
「走一趟？」
瓦特愣了一下。
「去哪？」
「當然是去給你伸冤。」
周浩對著瓦特笑了笑。
「順便給你弄台新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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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穿過樹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剪影。鬱鬱蔥蔥的莊園之中，衣裝筆挺的老者正坐在樹蔭之下，悠閑地喝著紅茶。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老費奇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像那些工人一樣忙碌的。他是管理者，他是經營者，但絕對不是什麼賣力氣的苦哈哈。手握兩家機械廠和一家煤礦，還有貝克蘭德內的兩塊地皮，老費奇完全可以躺著數錢，根本就不需要再像那些小年輕一樣為了起家的第一桶金而疲於奔命。
所以在該享受生活的時候來享受生活，這才是老費奇現在願意做的事情。
不過即使已經成為了成功的商人，也不代表老費奇就已經沒了煩惱——事實上他現在所煩惱的事情反而更多了。貌合神離的同行們互相傾軋，下面的年輕人們也在虎視眈眈，就連手裡的工人們都在鬧著要減少工作時間並且提升薪水……一大堆事攤在身上，老費奇已經很累了。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難辦的事情。
「罪惡剋星……」
回憶著那個像是搞笑一樣的綽號，老費奇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雖然綽號聽起來很不像回事，但那個徘徊在黑暗中的幽靈卻是令整個貝克蘭德都瑟瑟發抖的存在。那是午夜的主宰，那是黑色的死神。凡是被他盯上的工廠主又或者大商人，盡皆死於非命，沒有任何人得以倖免。
他的目光甚至盯到了一位子爵身上，那位可是住在了皇後區，但是還是被殺害了，據說這位早年間是在南大陸的冒險家，積累了大量財富之後才被封的爵，身手相當了得。
這使魯恩的各大貴族十分恐慌。
最為詭異的是，凡是死在對方手裡的人，無一不是被劍砍死的。
無法理解，無法明白，這是難以言喻的恐怖。
而現在，這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已經盯上了老費奇。
「三天。」
那張恐嚇信上只有這兩個簡短的詞語。
然而老費奇卻知道，這並不是什麼胡鬧，而是那個死神已經對他下達了最後通牒。三天的時間是他最後的時間，也是給他彌補過錯的時間——如果他做得足夠好，那個死神就不會殺死他。
但如果他做得不好的話……
他也會變成一具無頭屍體。
「媽的……」
老費奇緊緊地捏著手中的白瓷茶杯。
老費奇很難理解，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會招惹到這樣的凶煞人物。他明明只是做了一個正常的商人該做的而已……好吧，裡面確實也有些見不得光的活就是了。不過那些也是屬於商業競爭的一部分，不爽不要玩。
大家都沒事，憑什麼那個死神就單單找到了他的頭上？
「查迪士，休。」
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老費奇低聲呼喚著。
「你們都在嗎？」
「在的，老闆。」
有聲音回應著老費奇的呼喚。
「呼……」
聽著沉穩的男聲，老費奇鬆了口氣。
是了。就算那個「罪惡剋星」是午夜的主宰，他請來的護衛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不管是擅長近身格鬥的休，還是掌握著詭秘黑魔法的查迪士，在那個魚龍混雜的東區都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有著這樣的強者來保護自己……
「紅茶好喝嗎？」
有混沌的咆哮在老費奇耳邊炸響。
「誰！」
嚇了一跳的老費奇直接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你是……」
老費奇愣住了。
在他的視線中，足有兩米多高的漆黑盔甲正站在他面前，灑下龐大的陰影。
如同幽冥中凶煞死神。
「你就是費奇？」
混沌的咆哮帶著無邊的煞氣。
「是，是我。」
面對著近在咫尺的恐怖，老費奇反而平靜下來。
是了，眼前這個身影確實是凶煞的死神沒錯。
但是，不是「罪惡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