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太監選秀（4）

「大哥，就這麼走了，咱們不是來抓人的嗎？」上官潭手下的捕快道。

「太子殿下給的那是一次性買賣，咱做的，是長久的買賣，再說了，武侯那群巡夜的夜叉，沒一個好貨，就這群整天在城裡偷雞摸狗的「賤民」要是細作，豈不是打草驚蛇，主動把自己送給衙門。張賊能派這麼些蠢細作？」上官潭把玩著銀子，分析道。

「那王五他們，咱們放了？」捕快問道。

「我答應放了？」上官潭疑惑道。

「您剛剛說的。」捕快回道。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放是要放的，不然以後買賣

不好做，但不是現在。」上官潭將銀子翻了個面，對著太陽道。

「是因為太子殿下懸賞令嗎？」捕快問道。

「對嘍，咱們吃飯全靠人家的奉獻，這個時候，把懸賞令拿回去給牢里的那幾位看看，再說說劉蠻的頭掛在城牆上的事，等過幾天風頭一過，放他們出去，一個個都得捧著錢來對咱們感激涕零，這叫既得了面子又得了裡子。」

上官潭把十五兩銀子扔給捕快接著道：「帶著弟兄們去清風院找幾個姑娘快活快活。」

「好勒。您真是我們的親親大人。」捕快眉開眼笑的恭維道。

「滾吧，等等，本大人要去買姑娘，誰願意跟著？」上官潭笑罵道。

「大人，嘿嘿，我們就不去了。」捕快們道。

「滾滾，什麼親親大人，我看是想親親那些浪蹄子。」上官潭笑罵道。

「嘿，那大人，我們先告退了。」捕快們道。

「走，走，都走。」上官潭說完，背起手嘴裡哼起了歌。

「孔方兄，你生的美哦！你的石榴裙呀，咱甘心拜哦，你的恩賜吶，勝過爹娘呀！我……」

李府。

「這麼快，武關已經破了？」李為民問手下道。

「小人一直盯著海大人，海大人還未給武關輸送「糧草」。手下回道。

「想辦法找到他們，讓他們給周王捎信，就說我李為民會打開邯鄲的大門恭迎周王大駕。」李為民道。

「是。」手下回道。

太子府

「王剛，我向父皇要了三千御林軍，還特地又把你要了過來，你再帶上東宮的三千屬軍，去把城內的流民分開聚攏，一個個村族的排查，凡是落單的，都帶回來審訊。另外，找到各個坊的坊長，叫他們一家一戶的辯認，凡是陌生面孔的，都抓起來。」太子道。

「殿下，還要加一條。」太子身旁的東宮舍人林行健道。

「先生請說。」太子道。

「鄰里之間知情不報者，連坐！舉報者，重賞。」林行健道。

「王剛，照我和先生說的去做吧！」太子聽后道。

「是，小臣去籌備了。」王剛道。

「殿下，西市已經落入閹黨手裡了。」林行健再王剛走後道。

「無妨，也不在意這一天兩天了，有些賬，早晚要算個乾淨。」太子道。

「陛下他……」林行健疑惑道。

「昨日我從天下為公酒樓出來后就進了宮，將那就酒樓中的臟事一一告知，父皇說他時日不多了，我以後會是個好皇帝。」太子回想道。

「恭喜殿下。」林行健驚喜道。

「喜，我怎麼不知道喜從何來呢？」太子說完便沉默了。

林行健見太子的模樣，也緘口不言，站在身旁。

李府。

「恩上，讓他們這般尋找，豈不是大海撈針，況且，找到了，恩上的功勞就大嗎？要是真迎了張賊，也難保他不會秋後算賬？」李為民的幕僚鄭如海在打探清楚太子的命令后道。

「你接著說。」李為民轉動手裡的金絲楠木珠子道。

「這是太子新添加的告示，照上面說的，恩上可為全城「賤民」的恩公，也有一個讓張賊無法秋後算賬的理由。」鄭如海從袖子中拿出告示道。

「哦！細說。」李為民停止轉動珠子道。

「咱們可以借太子的刀為恩上殺出一個不敗之地。張賊能席捲大半個天下，靠的就是那群吃不上飯的賤民。太子的人去聚攏賤民搜查的時候，定然會出問題，那時候，我們只要在這群乾材上扔一點火星，那麼邯鄲城必然血流成河，待到太子的人馬瘋狂鎮壓時，恩上可去奏請聖上為城中賤民考慮，收回太子的軍權，平息爭端，屆時，百官聽聞，也必然不會放過這撈清名的機會，要是聖上不同意，那恩上就跪在那大殿上，直到陛下收回成命。事後，恩上再叫邯鄲城內各大酒樓茶館的說書人，傳頌恩上不畏強權，為民請命的事迹。邯鄲城內的賤民聽后定然人人知曉誰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如此一來，恩上到時獻城，便是大義在手，為民所想。那張賊若是想秋後算賬，怕也要好好掂量這邯鄲城內萬千賤民的意願了。」鄭如海俯身道。

「就按你說的做，干大事，還是要你們這些讀書人，回去再給我寫首詩，要寫出一心為民的感覺，我回頭要用，這楠木珠子賞你了，就當是潤筆費，等到這件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李為民將金絲楠木打造的珠子隨手扔給鄭如海道。

「恩上謬讚。」鄭如海彎腰感謝道。

聖醫館後堂

「傻孩子，挑花了眼了吧！」老太監孫尚慈祥的笑道。

「沒有，乾爹，我只是不滿意她們都沒讀過書，人家都說，「娶妻當娶賢，納妾當納色」，可這些女子，沒一個念過書的。我這妻子怎麼定呢？」小太監孫傳承看著眼前的八位群芳鬥豔的女子道。

「讀過書的良家女有幾個肯來這裡，來這的，大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你呢，就從這些過了關的女子中挑一個樣貌好的為妻便是。」老太監道。

「不行，乾爹，我的妻子，需能賞得了春花秋月，夏荷冬雪。不然，休沐日時出了宮對著一副空皮囊，有甚趣味。」小太監不滿道。

「好好，托你趙叔讓你到宮內的學堂讀書到是讀出了些東西來，春花秋月，夏荷冬雪，不錯不錯。掌柜的，明日再加一識字關，只要認字，容貌上便可放寬些。」老太監眉開眼笑道。

「好的，好的。」之前刁難王有德的聖醫館掌柜道。

「趙千歲叔叔對我可好了，他還要把我調到御膳房每日去給陛下上菜呢！乾爹，待兒子身居高位了，就好好報答您。」小太監高興的說道。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老太監眉頭一皺，問道。

「兒子這是想給您個驚喜，才在事定了說。」小太監道。

「走，今晚晚點回宮，先跟我回外宅。」老太監站起身對小太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