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集訓一
又一個超級休閑的日子。
客廳中，林莫宇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一個紅彤彤的蘋果突然甩到了他身邊。
抬頭一看，李浩軒提著半袋子水果回來了。
「你案子辦完了？」抓起蘋果啃了一口，看見李浩軒坐過來，林莫宇問道。
這幾天李浩軒一直早出晚歸，幾乎所有時間都用於追查一件案子，眼下能有閑工夫買水果，看來案子是辦完了。
林莫宇稍微了解了下這個案子。
幾天前鳳西大街那邊有墟獸降臨，第九司派了一支特勤隊去解決。
雖然解決是解決了，可之後去清掃現場的隊員卻意外發現了其中兩個人的屍體。
如果是被墟獸擊殺的也就算了，想找當事獸報仇不太可能，可偏偏這兩人都是同一個死法，被穿透胸膛，摘取心臟而死，擺明了就是有人類對他們出手。
兩個隊員都這樣，剩下的那位隊長肯定凶多吉少。
「算是辦完了，不過最後沒查到兇手，我就查到了第四個死亡的人的身份，報告上去后，司長就叫我可以不用查了。」
「有沒有啥保密制度，能說不？「
「這有啥，一個死人而已，獸神教的第二十二使徒，不過你要問獸神教，那我肯定不會告訴你。
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獸神教和明日會是整個人類的敵人，優先順序還要在墟獸之上，不死不休。」李浩軒咬牙切齒道。
「邪教？」
「哼，邪教在他們面前都是小巫見大巫，你記住不死不休這點就好。」
一口咬下半個蘋果，李浩軒看向了電視，緊接著又轉頭看了看林莫宇，露出了打量的神色。
「感覺你比開始要胖了些，拜託你動一動，整個第九司里估計就你最閑了，連掃地的阿姨都比你勤快。
正好這一批的學員上午都到了，坐起來，跟你說件事，下午和我一起去集訓去，就一個月。」
林莫宇疑惑道：「集訓？」
在李浩軒的解釋下，林莫宇總算懂得了集訓是什麼。
常年與各種敵人作戰，第九司的人員損耗並不低，像幾天前那一支被全滅的特勤隊實際上算不了什麼。
即便不是戰鬥人員極度缺失時，他們每年也會有兩次從各個大學以及社會中進行招募。
除去基礎的政治審核外，最看中的就是戰鬥素質，集訓便起到這樣的作用——先訓練，再進行最終篩選。
林莫宇疑惑道：「那我都已經加入第九司了，還需要測試什麼？」
「看來你是真不懂啊。」
聞言，李浩軒猛地出拳，碩大的拳頭迅速接近中。
林莫宇嘴裡還在啃著蘋果，急忙要從沙發上起身躲開，卻因為太過緊張差點磕到茶几上。
得虧有李浩軒拉住。
「看到了吧，第九司戰力地板磚，我很負責地說，像你這樣的，我不用鎧甲一隻手都能打你十個。」
「我那是沒預料到，蘋果吃的好好的，誰知道你突然向我出手。」林莫宇依舊嘴硬道。
就是李浩軒的眼神盯得他有些心虛。
自己該不會真的是第九司的戰力地板磚吧，好歹還有一件無道鎧甲坐鎮，沒那麼差才是。
「那說好了，下午和我一起走。多練練又不吃虧，現在哪個女的不喜歡有腹肌的帥哥。」
說完后，李浩軒徑直走向他的房間，臉朝下「啪」一聲倒在了床上。
「兄弟，我眯一會兒，下午一點記得叫我起床。」
李浩軒這幾天真的累到了，不過顯然他不會因為解決了一件案子而有個假期——此後為期一個月的集訓他都是主教官。
也許這就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吧。
時間悄然消逝……
到了下午一點，李浩軒準時載著林莫宇去往了集訓基地。
等他們到達時，集訓基地的操場上已經站滿了人。
林莫宇大概看了一下，年齡段基本是在20-30歲之間，幾乎找不出來比自己還年輕的任，而且女生人數真的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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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總教官，2024年第一批招募人員共計735人已到齊，是否可以開始集訓！」
講話台上，一個絡腮鬍大漢對李浩軒喊道。
「736人，把他算上。」
李浩軒把頭轉向了林莫宇，示意。
第九司里認識林莫宇的人已經不算少了，誰讓他的照片早就傳了出來呢。
看見林莫宇，其中一位教官疑惑道：
「林總司長的兒子啊，比照片看上去還要氣度非凡，不過他也需要參加新人的集訓嗎？」
「氣度非凡個鬼，還沒我帥。」
聞言，林莫宇翻了個白眼，心道：「感情淡了，淡了啊。」
明明幾天前還迫不及待地要和自己結拜，結果知道自己身份是偽造之後態度一下就差了好多。
為了詆毀自己，他居然會說出這種違心之言——誰更帥誰心裡還沒點數嗎？
「哈哈，李教官隨便說說而已，別放心上，去下面準備準備集訓了。」
看好林莫宇加入集訓隊伍，李浩軒隨即宣佈道：「老規矩，先一個小時極限體能訓練，你們模擬戰鬥平台搭建好了沒？」
……
漫長的一個小時終於過去了。
在這一個小時內，林莫宇重新認識了「極限」這個詞，完全不把人當人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四仰八叉地躺在操場上，林莫宇大喘著氣，現在的他可能除了眼睛哪都動不了，其他地方哪動哪疼。
感覺手和腳已經斷成了好多截。
好消息是，操場上除了廖廖幾個人還能保持站姿以外，其他人都和他一樣都是躺著的，這給了林莫宇內心一點小小的安慰。
這時，李浩軒的聲音從喇叭里傳了出來：「你們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一個小時后開始第二次極限體能訓練。」
「如果有人堅持不住的，那現在就可以放棄，第九司的大門永遠是敞開的；當然，你們還有第三個選擇，集訓大樓的東側有一排模擬戰鬥儀，只要你們能夠擊敗你們的對手，今天的訓練可以不用參加了。
友情提示，名額只有20個。」
此話一出，所有還能站著的人不約而同地跑向了模擬戰鬥儀。
乍一看，跑去的人數遠遠超過了20人，僧多粥少。
林莫宇倒也想去，可他真的動不了啊。
「嘿，我剛剛站前面點，聽說教官說你是林之微的兒子，你怎麼和我們一起參加集訓來了？」
林莫宇偏過頭看了眼，說話的是也躺在一邊的有志青年，很有特色那種，頭髮都染成了火紅色。
「感情淡了，我能有什麼辦法。」
林莫宇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那些下午不用訓練的人，真棒。
「哈，那我還比你好點，我只是單純的累而已。」
只見紅頭髮撐住身體，起身盤坐好，看著那邊的方向說道：
「哪有那麼簡單，我老哥以前也參加過集訓，他和我說過，模擬戰鬥儀具現出的對手雖然和本人身體素質是相同的，但對手的戰鬥指數拉滿，比專業搏擊手更加厲害。
就這些人，他們全盛時都不一定行，更別說剛還進行過極限體能訓練。
我打算先休息個半個小時再去，你呢？」
「什麼時候能動了就什麼時候去吧。」林莫宇仰望天空，說道。
專業搏擊手水平什麼的，自己怎麼可能達到，說不定過去就是湊個熱鬧的。
那邊已經有第一個人出來了，看他的臉色，應該沒有通過模擬戰鬥，而且還被完虐了一場。
當初去了多少人，現在都原封不動的走了回來。
只要有人和他們談起模擬戰鬥的事，這些人的表情就變得像是見鬼了一樣，一句話不肯透露，彷彿面對的是什麼大禁忌。
有那麼可怕嗎？
可不可怕沒去試過的人都不知道，但他們算是知道了模擬戰鬥的難度如何。
半個小時過去了，僅僅只有兩個人通過，距離20個名額差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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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到，拍了拍褲子，紅頭髮起身說道：「休息好了，我打算去試試，你跟著一起嗎？」
「能動一點，等我一下。」
說完，林莫宇四肢一齊用力，努力爬了起來跟在紅頭髮旁邊，成為了第n批去挑戰模擬戰鬥的人。
反正只是湊個熱鬧，和休沒休息好毫無關係。
模擬戰鬥儀的外形是一個全覆蓋式頭盔。
作用和vr眼睛一樣，但原理屬於是異世界黑科技。
戴上頭盔之後，頭盔內部會匹配腦電波，生成隨機場景，以及一個與本人相同體質的對手。
只不過在演算法的加持下，這個對手的戰鬥指數都被拉滿，輕而易舉的就能碾壓大部分人。
更何況身體還在現實中，各種動作都會帶來體能消耗，而機器模擬出的對手可不會有累這種感覺。
視死如歸般把頭盔戴上，林莫宇睜開眼睛時，四周變化成角斗場，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正站在他對面。
按照模擬戰鬥的規矩，只要他還沒有行動，那麼他的對手也不會行動。
握了握拳頭，林莫宇自言自語道：「所以是要打敗我自己嗎？」
就是這一握，他發現了些許問題。
林莫宇感覺到自己的體內頓時充滿了力量，以至於無處發泄而顯得有些難受，這種感覺他只感覺到一次。
就是外掛強化他那回。
可轉念一想，林莫宇更不開心了。
這豈不是說明對面那個和自己一樣強，等會兒自己被打的時候會更加疼？
那些挑戰失敗的人好不容易才透露出一條消息，模擬戰鬥可是有痛感反饋的。
「拼了，這破機器什麼設定，居然沒有投降鍵，趕緊一拳把我打死得了。」
閉上眼睛，林莫宇大吼一聲，徑直衝了出去。
俗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可幾秒過後，林莫宇懵逼了，他感覺自己拳頭撞到了什麼，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睜開眼睛轉過去一看，那個模擬出來的自己上半身整個都被打散了，下半身正在逐漸分解為數據流。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林莫宇腦中誕生。
這破機器給自己安排的對手該不會是沒有經過強化的吧？
還在林莫宇疑惑時，教官當中卻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李浩軒。
一位教官看著新出爐的模擬戰鬥儀數據，不禁感嘆道：「不愧是林總司長的兒子，9秒46速通模擬戰鬥，欸，李教官，你當初是多少秒來著，10秒67還是11秒67？」
「你再說一遍？！」
聞言，李浩軒又驚又疑道。
自己可是蟬聯了5年的模擬戰鬥速通記錄，怎麼說破就破。
呸，不是，這不是記錄破不破的事，他可是看著林莫宇進去的，那副樣子動起來都難，怎麼可能通過模擬戰鬥。
9秒46被模擬出來的對手打通關還差不多。
「我說，會不會是儀器壞了，要不你們再去檢視一下？」
看著導出來的數據，李浩軒首先想到的幾種可以在模擬戰鬥中作弊的手段。
不應該啊，自己可沒有教林莫宇怎麼作弊
話一說出口，李浩軒立刻遭到一眾教官的鄙視——這年頭承認一個人厲害有這麼難嗎？
正當李浩軒要解釋時，又一個教官報出了新出爐的數據。
「陸鴻運，10秒66通關，又破你記錄了，今年好苗子這麼多啊。對了，李教官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這麼好的苗子不能荒廢了，這兩人明天訓練量加倍怎麼樣？」
區區一個記錄而已，破就破了。
李浩軒想到了什麼好玩的場景，突然笑了起來。
雖說不知道林莫宇是怎麼作弊成功的，但模擬戰鬥作弊就是不對。
小樣，真當哥治不了你呢。
話說回來，這個陸鴻運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