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帝隕落
數月後的春節,皇宮上下張燈結綵,炮仗聲、鼓聲,接連不斷,這是一年一次的年會大典,群臣眾卿聚在這無極殿好不熱鬧。當然,除了蕭雲歌和洛雲鶴兩人,他二人就坐在張天鈺身邊,喝酒也不能敞開喝,吃飯也不能敞開吃,甚是苦惱。
張天鈺似乎看出來了,站起身,對蕭雲歌道:「雲弟,聽說你上次鯤鵬大典之時你哥送了你一件絕世法寶,我還沒來得及……」張天鈺還沒說完,蕭雲歌便站起身,與張天鈺手上的酒杯一碰,喝了下去。這是張天鈺認的弟弟,關係又好,張天鈺今天又很開心,所以也沒說啥,轉身向洛雲鶴,這次連詞兒都沒說,洛雲鶴趕忙起身,連碰了好幾下這才喝下去。
張天鈺見狀,啪地一下把酒杯摔在了桌子上,罵道:「混賬!」
這麼一摔,一罵,群臣趕忙起身,蕭洛兩人聽了這聲,知道張天鈺毛了,立馬起身來到他面前跪下。
「你二人竟敢不給朕面子!那好,來人,給朕提兩桶酒,他二人不醉不休!」張天鈺道罷,一拍桌子坐下,兩位侍女提著兩桶酒放在他二人面前,小聲道:「兩位大人,我給你們放的是最高度的酒,保證一碗就醉!」
他二人聞言,相視一笑。他二人在戰場上什麼酒沒喝過?這皇宮的酒能比得上邊疆的酒嗎?正想這,他二人打開了桶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葡萄的香味。
群臣看著這兩桶酒,感覺有些不對勁,這酒竟是紅顏色的!要知道,古人以酒清為上品,濁為下品,這酒竟是紅色的!張天鈺看后笑了出來:「哈哈哈,這侍女也是有眼力見,把這從西域待會來的珍酒竟就這麼提出來了!好啊,給那兩位侍女加封為女官!」接著又轉向了在坐的一位從西域大陸前來的使臣,天使楓,道:「聽說你們西域酒酒質極好,問著香,但度數大,可有此事?」
這天使楓身著短甲,后披紅披風,披風上綉著一些圖案,紅底藍邊的短裙,背長兩對潔白長大的翅膀,面容算得上是清秀,紅唇高鼻,藍色的瞳孔金髮。她站了起來,用西域了禮儀對張天鈺行了一禮,道:「陛下,確有此事,您讓您的臣子喝的是我納蘭地所產的御用酒,度數極高,一般一杯就醉。」
「哦?」張天鈺不管前面是產自哪兒,也不管是不是御用酒,就這句「一杯酒醉」就足以將他吸引。什麼?一杯酒醉,你當我茅台是擺設嗎?這種話當然是不能說的,便轉向蕭洛二人,道:「你二人有幸喝到這西域的御用酒,還不幹凈替朕品嘗?還有各位愛卿別站著啊,坐!」張天鈺揮手道。
蕭雲歌撐出一碗,一口喝了下去。怎麼說?這酒度數確實挺高,但入口之時甜甜的,有些像町州產的葡萄汁……哎呀!這後勁屬實是大,不過……張天鈺見蕭雲歌眉頭都皺在一塊兒了,看著表情似乎很痛苦地樣子,便問道:「怎麼樣?雲弟,這酒還行?」
蕭雲歌聞言,起身一作揖,道:「聖上,這酒……後勁大,度數確實是高,但是,一碗就讓弟弟我醉,還是不太可能的。」
「那你呢?」張天鈺轉向洛雲鶴。洛雲鶴撐起一碗,喝了下去,「聖上,這酒……」洛雲鶴還沒說完,便倒了下睡去。
「喝醉了?」蕭雲歌挑了挑眉,頓時全場一片嘩然:什麼!洛雲鶴竟然喝醉了!這也太不經喝了吧!
張天鈺見狀,笑了笑,轉向天使楓道:「貴國的酒果然名不虛傳啊。」張天鈺說著舉起了酒杯。「來,我敬你一杯!」天使楓見狀,笑著站起身,舉杯喝了下去。
「張楚晨,過來幫忙!」張楚旭喚了張楚晨一聲,在頂樑柱邊和張楚曦玩的張楚晨聞言,一路小跑跑了過來。
今天是春節,神域有,大荒也有。張楚一家現在正在包餃子,張楚涵則是在寫問候信,問候這年來照顧過他們的,像龍叔叔啊,鯤鵬老祖啊,寄給這些人的信都會有。
「怎麼了?」張楚晨來到她的房間,張楚涵已經將所有信封都寫好了,見張楚晨來了,將信封給她,道:「放進乾坤袋裡,就麻煩你送去了。」
張楚晨簡略地看了看,約有一百來封信,這她得送到什麼時候去啊!張楚晨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堆信,不敢接過。
「拿著啊。」張楚涵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嘿嘿一笑,挑了挑眉,突然變得賤兮兮地。「你送完回來,正好可以吃飯,而且,我說不定能多給你點壓歲錢做跑腿費,機會僅此一次,不然我就自己送去了哦!」
「哎別!」她們雖然是修仙的,但對俗世的這些個小玩意什麼的還是很感興趣的,況且她們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錢,所以這萬般無奈之下,還是接了吧。「好吧,給我吧。」
「拿著。」張楚涵把信遞給了她。「收進乾坤袋裡。」
「哼!」張楚晨收進乾坤袋裡,跑出了屋,遁身離去。
「真是的,就知道叫我!」張楚晨發起了牢騷。
片刻之後,來到了九龍府,將問候信遞給龍叔叔,又來到雲霄府,遞給雲霄娘娘……一個小時之後,問候信已經給得差不多了,就差幾封信了。因為陰司的輪迴府里張楚晨較近,所以張楚晨就打算先送給輪迴大帝。
噹噹!
張楚晨正飛著,忽聽下面傳來一陣敲鑼聲,張楚晨往下望去,原是一隊送殯的隊伍,這隊伍……哎等等!這紅木棺材上赫然刻著四個字,「洛鶴雲峰」。輪迴大帝的名字比較奇怪,他是由父親的姓和母親的姓組成的「姓」,名當然就是隨便起,所以叫洛鶴雲峰。可是就在那鯤鵬大典上她還見到了輪迴大帝,短短几周,這輪迴大帝竟已殞命!唉,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哎!張楚晨你要去哪兒?
只見張楚晨落在那棺材上,一腳將棺材蓋踢開。這棺材乃是雲霄木做成,而這雲霄木也只有雲霄娘娘的雲霄府在有種植,一般都是給大帝做棺材用,極其堅硬,極重,一般二十來個成年人才能抬起一個棺材蓋。可張楚晨竟一腳就把棺材蓋給踹開了,棺材蓋掉落在地上將那磚塊砸得稀碎。
「啊?」那二十六名抬棺的青年承受不住張楚晨的個人體重,紛紛放下棺材往旁邊跑去。
這裡我聲明一下,我不是在說張楚晨重,是張楚晨落下之時往下一壓的這個壓力,你想啊,棺材本來就重,有加上這個壓的力,還你你也不行啊。
不說題外話了,說回正題。那棺材里赫然躺著洛鶴雲峰,就連他的本命法器輪迴盤都在他身邊。其實張楚晨對洛鶴雲峰死了沒太大感覺,只是洛鶴雲峰在她小時候經常來四合院陪她玩,這讓她記憶十分深刻。
「哎,我說你!」前面穿衣戴孝的兩名中年女子見張楚晨一腳將那棺材蓋踢翻了,雖然深知她是個修者,但我們出殯呢你竟把棺材蓋給我踢翻了,這事兒就大了。「你給我下來!」說著就去拉張楚晨,張楚晨也不管她,進棺材里仔細觀摩一番,然後將問候信扔進火盆,又將棺材蓋蓋好,遁身離去。這可把那兩名中年男子給看傻眼了,也不出殯了,直奔官府告她去,但也不知張楚晨姓甚名誰,這事也只好放一放。
過了片刻,鯤鵬老祖的也送完了,回到了四合院。因為是過年的年飯,所以做的特別豐盛,家裡人又多,所以一直到張楚晨回來,快一個時辰了,這飯都還沒做完。張楚晨悄悄地來到她姐的房間,張楚涵現在正點著燈坐在桌前看書,見張楚晨走了進來,便笑盈盈地道:「楚晨,回來了!」
張楚晨聞言,撲通一下便跪下了,並道:「我掀了人家的棺材板,請阿姐責罰。」
張楚涵聽了這話,微微皺眉,但還是笑盈盈地道:「來,你先別讓我責罰,到底什麼事,你先跟我說說。」
張楚晨聽了,將這故事的原委對張楚涵說了一遍,然後道:「請阿姐責罰。」
「洛鶴雲峰殞命了?!」張楚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咳咳,你的方法確實不對,但你能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是件好事,就將功補過,不罰你了。」張楚涵看了看屋外。「去把父母拿碗拿筷子去吧。」
「是!」張楚晨聽了自己不用被責罰了,大喜,當即便跑去幫父母去了,而張楚涵還在回想洛鶴雲峰的這件事。
「洛鶴雲峰,你看我給你安排的這間房怎麼樣啊?」一黑衣女子將洛鶴雲峰推進一個房間里。
「還行吧,在這兒囚禁我是吧?」洛鶴雲峰道。
「哎,看你說的,這那叫囚禁啊,我們這是讓你考慮!」黑衣女子道。
「哼!」洛鶴雲峰冷哼一聲,坐在房間的一把凳子上。「你總得先把我的手銬解了吧,不然我怎麼辦啊!」洛鶴雲峰抬起了那被光環所綁著的雙手。
「當然,我們新任你不會去搞一些小動作的。」那女子說著,打了個響指,那光環便消失了。
洛鶴雲峰轉了轉手,又看了看那女子,道:「怎麼,你還想和我住啊,我倒是不介意。」
那女子發出了陣銀鈴般的笑聲,離開了房間。洛鶴雲峰四處打量了下這間房,這房間倒是齊全,廁所廚房一應俱全,竟還有窗戶,不過他相信,就算他對著窗戶喊破喉嚨都沒人聽見。窗外是一片樹林,時有飛鳥來降落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