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燃血
「這裡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若是不留下些交代，絕不輕饒！」程理假意怒道。
江鑄久臉色發青，一副吃了翔的表情道：「聖師要什麼樣的交代！」
「嗯！這還差不多，聽聞鑄久山莊，收藏了一本《濁血經》，若是能夠將此書借閱於我！此事，就此作罷！」程理淡然說道。
這話一出，江鑄久變得沉默，良久未言。
程理不禁詫異，難道瀚明閣的情報有誤，江鑄久並沒有收藏《濁血經》？
就在這時，只見江鑄久手中猛地出現一顆丹丸，迅速地被其吞進嘴裡。
轉而，一股莫名血煞衝天而起！
「燃血？」
江鑄久的狀況，就是燃血！然道，此人也是一名煉煞者么？
蟒龍槍以槍代棍，從上而砸！
江鑄久的周身，二股紅霾縈繞！
他行動迅速，近身後挑動朵朵槍花，惹得程理不得不退身避讓。
但程理靜心觀摩，這江鑄久燃放出的血霾大為有異，不僅煞氣淡薄，而且縈繞在其周身的血霾，也很片面。
江鑄久本想打程理一個措手不及，未曾想程理速度如此之快，將蟒龍槍的攻勢，瞬間化解！
「叮鈴鈴……」
青坤鈴的聲音，驟然間響起。江鑄久在也管不了那麼多，意圖喚來血奴，一同圍攻！
李銳倒也迅速，見勢抽出一枚銅錢鏢擲了過來。
程理猛地想起，江鑄久燃血前，服用了一枚丹丸。他這樣的燃血，應該是用藥物催化，其威力要大打折扣。
「不自量力！」程理輕蔑一笑道：「讓你見見什麼是真正的燃血！」
程理身體血氣上涌，在雙肩之中，竟然騰起兩絲紫火！
人身上有三團陽火，一團在眉間，兩團在左右雙肩！而煞者正是使用左右雙肩的陽火，驅動渾身的血煞，故稱「燃血」！
程理初入煉煞，雙肩的兩團陽火併不旺盛，只能隱隱約約顯現！
但一旦運轉血煞到陽火上，二條如龍般的血霾瞬間環身縈繞！竟在身邊結出一個血罩！無論是血霾的大小，和血色深度，與江鑄久燃放的血霾相比，高下立判！
李銳的銅錢鏢，打入程理環身的血罩中，瞬間化為齏粉！
於此同時，程理動了，奔跑間，一股血色殘影，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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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到李銳身前！
待血影不見，李銳的脖頸上，出現一條長長的傷口！
李銳不敢置信地望著被抹的脖子，緩緩地倒下，瞬間殞命！
江鑄久雖說是服食藥丸，燃放精血，比程理稍遜一籌。但實力也不是頂尖武者可比！
蟒龍槍招法多變，挑出震地之勢！
程理不敢硬接，只得且戰且退。
突然，程理血刀連划！迎向刺來的蟒龍槍！
「嘩」的一聲
那玄鐵槍頭，被血刀一擊斬斷。
江鑄久臉色大駭，只能抽回槍身，就要逃遁！
但如此混亂的局勢下，沒人發覺血奴來到了江鑄久身後！
江鑄久正想轉身逃離，迎面竟撞上了血奴。
「砰砰砰……」
血奴的腦袋，當即就撞到江鑄久的心口處！
好一個血奴，也不畏懼攻擊，將頭猛烈朝著江鑄久就是猛磕！
一下、兩下、三下……！
也不知道磕了多少下？江鑄久堂堂一代武林豪傑，被血奴活活用頭磕死！
程理見此情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候，血奴弓著腰，露出一副猙獰之色！這一番死磕江鑄久，他也承受了巨大代價，不僅頭部血肉模糊，身體更是承受了多處重擊！
以至於血奴的多處白骨，竟然被打得透體而出！
但血奴一點都沒有痛苦！恰恰相反，彷彿此時此刻，是那麼愜意！
「這位聖師，你能用刀幫我斬下頭箍么？」血奴忽然開口說道！
程理眼見血奴傷勢頗重，大有油盡燈枯之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心心念念，斬去鐵箍！
這血奴，也是一個苦命人！被江鑄久的禁神贅所控制，變為一具別人控制的活死人！
程理雖然曾經被血奴重傷！但此情此景，倒有幾分惻隱之心！
「嘩！」
血刀紅芒乍現！激起無盡寒意！一刀就斬去了血奴頭上的禁神贅！
「多謝聖師！」血奴苦笑一番，拜謝道。
「我且問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被江鑄久弄成這樣？」程理淡然問道！
「說起江鑄久……」血奴頓時語咽！最後，還是和程理講述了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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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幕！
原來這個血奴，是江鑄久早前新收的關門弟子！
直到有一天，江鑄久給了一本秘法《濁血經》，並吩咐血奴日日練習！
哪曾想，血奴對於《濁血經》卻始終不得要義，以至於到最後性情大變，嗜血成性！
江鑄久這時候，拿出鐵箍，哄騙血奴戴上，並說此箍能防止嗜血的怪癖。
血奴那時，十分信任江鑄久，見師傅拿來鐵箍，自然不敢違命！
當戴上鐵箍后，血奴一切自主意識就化為虛無！
血奴也不知道，在鑄久山莊待了多久！直到有一次，一顆大石偶然間砸落，正中血奴的頭箍！
這才幡然醒悟，但鐵箍只是稍許磨損，血奴的意識時斷時續！
並且每次醒時，頭痛欲裂！這般苦楚，非常人所能承受！
血奴也只能日日忍受這樣的煎熬！
有一次，血奴在山莊大門，突然間醒悟了意識，聽到了江鑄久和李銳的談話！
據江、李二人所談，是要將血奴養成所謂的「青獠魔屍」！
青獠魔屍！既非魔，也非屍。
之所以不稱為魔，是找一個凡人強行煉煞，雖也被煞氣蒙了心智，但終究難以達到魔的範疇！
而之所以又不稱為屍，是練習者身體並沒有死去，還能保持基礎身體機能。
血奴得知自己要被煉成這樣的怪物，自然對江鑄久恨入骨髓！
但他的意識時有時無，加之與江鑄久碰面的次數不多，並沒有多少機會手刃此賊！
此次，不僅醒悟了意識！而且還遇見了江鑄久，自然是天賜良機！
血奴也趁亂將江鑄久磕殺！
終於一雪前恥！
聽完這一切，程理沉默了！世間險惡，莫過於人心！
血奴的悲劇，實在是讓人唏噓！
但此番他能手刃仇人，也算是圓了心愿！
血奴受傷極重，身上的數根白骨顯露著！在這番暢談之後，已然是大限將至，行將就木……！
程理望著大殿中一片狼藉，不由得皺了皺眉！徑直朝著江鑄久走去！
只見死去的江鑄久的身旁，掉落出三本古籍。
程理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濁血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