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皮卡丘vs月桂葉（二）

「皮卡丘！」小智的臉色陡然蒼白，月桂葉的眼神，卻是更冷了一分。

「嘩！咳咳～」

剛剛平復的河面再度炸開一道水花，皮卡丘咳出剛才不小心吸入的河水，貪婪地吸著空氣。

「咻！」

一道綠色幻影如同毒蛇般猛然射向湖水中的皮卡丘，在其腹部纏繞了幾圈后舉著皮卡丘到了空中。

「貝利！」月桂葉看著被自己藤鞭所束縛在空中的皮卡丘說著什麼，眼神帶著點不屑和諷刺地來回在小智和皮卡丘間掃視著。

「無聊。」懸浮在空中的夢幻似乎覺得累了，又不想赤著腳踩在地上。一個瞬移，就再度賴在了一輝肩膀，嘴中不屑地說道。

「幻，它們在說什麼？」一輝看著前方問道。

雖然他可以和小精靈用超能力交流，但並不表示他懂得小精靈的語言。

一輝的聲音並不大，不過也足夠旁邊的小剛幾人聽到了。當下，一個個都疑惑地看向夢幻，顯然也是十分好奇。

當然，此刻注意力全在皮卡丘身上的小智除外。

撇撇嘴，夢幻顯得很是不屑：「為了某個白痴罷了。」

顯然，夢幻不想多說，一輝也無法也不想逼她。

「轟！」

場地中再度傳來的聲響吸引幾人的目光，卻看到皮卡丘被月桂葉的藤鞭狠狠甩到地上，疼地呲牙咧嘴。

「皮卡丘！」小智著急地喊著，卻是一時間想不到脫困的辦法。

「皮卡～丘！」金黃的電流刺破長空，順著藤鞭完全將月桂葉給籠罩在內。

又一擊十萬伏特讓得月桂葉身上更多的地方變為了焦黑，但是卻無法讓得它眼神有所變動：「貝利！」

前蹄狠狠踏在地面上，身體一震，月桂葉硬生生震散了那強大的十萬伏特。

少了一點剛才的意氣風發，月桂葉大口地喘了幾口氣，而空中被束縛住的皮卡丘，也同樣在喘氣中。

論實力和絕招威力，皮卡丘明顯高於月桂葉。但是電系的絕招打在草系的月桂葉身上效果實在是很有限。

再加上天生種族上的劣勢，還有體力和力量的嚴重缺乏，導致此時的皮卡丘雖然和月桂葉體力上半斤八兩，但是情況處於絕對了劣勢。

「砰！」

又一次被狠狠甩下，呼呼的狂風不住地向著皮卡丘的耳中鑽去，堅硬的鵝卵石打在臉上身上帶來一陣陣疼痛。

月桂葉控制著藤鞭揚起，皮卡丘精神萎靡了許多，臉上身上也出現了多處的於痕。

月桂葉心中一動，藤鞭一松，皮卡丘頓時掉落了下來，激起少許塵土。

一步一步，沉穩如山卻又輕靈如羽地走向皮卡丘，月桂葉還在似乎勸說著什麼，或者刺激著皮卡丘什麼。

「皮卡丘！用高壓電擊！」小智看到月桂葉放了皮卡丘送了一口氣，隨後厲聲道。

反擊，開始了！

「皮卡！」

原本癱軟在地上的皮卡丘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看了月桂葉一眼，一個個皮卡丘沿著弧線浮現呈圓形包圍住了後者。

隱分身！所有的皮卡丘身上突然冒出刺眼的白色閃電，一道道閃電衝天而起，空中迅速出現了一朵烏雲，銀蛇閃爍。

十幾隻皮卡丘每一隻都好像連接著空中的閃電一般，猛然沖向了被圍在中央的月桂葉。

哪怕月桂葉是草系，被高壓電擊這樣的電系超級絕招擊中也不好受，形式幾乎在瞬間逆轉。

夢幻撇撇嘴，也不知是又在嘲諷誰：「輝，擔心不？」雖然是疑問句，卻沒有給人絲毫的疑問語氣。

「擔心？呵呵……」一輝輕笑了下，似乎對眼前的局面毫無所覺一般：「有什麼好擔心的。」

「轟！」

超高的電壓碰撞引起了劇烈的爆炸，勁風吹著皮卡丘飛了出去，擦著地面退了十幾米才停下來。

而中央，炙白的電壓中月桂葉痛苦地叫聲傳出。稍時，雷電消去，烏雲退散，陽光再度傾灑而下。

剛剛月桂葉所在的地方，直徑三米左右的地面完全焦黑。而其中，除了那雙仍舊建議的紅寶石般雙眼外幾乎全身都是焦黑的月桂葉艱難地站立著，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

「啊！」

小剛和小勝還以為一輝如此鎮定有什麼依仗呢，卻沒想到月桂葉都快失去戰鬥能力了。兩人都驚疑地看向一輝和夢幻所在的區域，就連希羅娜也略顯疑惑地轉頭望去。

只不過，他們看到的，還是嘴角帶著不屑的夢幻和一臉笑容的一輝。

「好！皮卡丘，給它最後的電光一閃！」

小智可沒時間看一輝的表情，突然的逆轉讓得他欣喜地叫了出來。

皮卡丘身後白光再度出現，迅疾地沖向踉蹌著的月桂葉。這一擊再擊中的話，月桂葉必輸無疑！

「你還真是寵它。」看了一眼月桂葉，夢幻小手撐著下巴，語氣中似乎帶著點特別的韻味。

「呵呵！怎麼，你嫉妒了？」一輝笑著看了夢幻一眼，對著月桂葉點了點頭。

「嗡！」

天空中的炙陽陡然之間光芒大盛，陽光的溫度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度。太陽的變化引得小智和小剛幾人不由抬頭看去，就連衝刺中的皮卡丘也停了下來，疑惑地抬頭。

而只有希羅娜，看到正好所有人抬頭的時候，月桂葉身上突然之間綠光大盛。當綠光消散，身上的傷勢卻是瞬間好了大半。

『光合作用！』希羅娜暗道，心中卻是一陣瞭然。

「貝利！」月桂葉的叫聲讓得望向空中被太陽刺了眼睛的人瞬間收回目光。當眼前漸漸恢復視覺，看到重新恢復那俊美的摸樣的月桂葉時，小智的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砰！」

皮卡丘只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灼燒疼痛傳來，剛剛恢復視覺的它就看到月桂葉口中發出一道白色的光柱，正轟擊在自己的胸口上。

隨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皮卡丘！」看到皮卡丘被陽光烈焰擊倒，小智頓時擔心地跑了上去。

而月桂葉，看了一眼後走向了一輝，仰頭看著那淡笑的英俊臉龐。

「做得很好！」半蹲下身，一輝親柔地撫摸著月桂葉的脖頸：「好點了吧？」

「貝利。」輕輕點頭，月桂葉將頭埋到了一輝懷中，緩緩閉上了雙眼。

「月桂葉！」剛剛閉眼，小智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回來吧！」

過度的驚詫讓得月桂葉猛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回首看向那個抱著皮卡丘的稚嫩少年……

「月桂葉！」剛剛閉眼，小智的聲音卻突然從身後響起：「回來吧！」

過度的驚詫讓得月桂葉猛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回首看向那個抱著皮卡丘的稚嫩少年。

小智懷中的皮卡丘身上還殘留著道道戰鬥留下的於痕。沾滿塵土的可愛臉龐讓得看到它的人少了一分平時的喜愛，多了一分疼惜的憐意。

目光上移，看著小智那帽檐下清澈的雙眸，月桂葉似乎感覺到他還在等著自己跑過去，用泰山壓頂的力量將他撲倒在地，就像……就像以前一樣。

月桂葉笑了，而皮卡丘驚呆了地仰頭看著那張稚嫩的臉龐，小勝則是疑惑地來回在一輝和小智之間張望，似乎察覺到了那異樣的氣氛。

希羅娜看著小智，嘴角掛著的清冷笑容有種似笑非笑的冷意，而小剛，看了小智許久后深深嘆息了一聲『小智啊……你……』

明明心中有很強烈的感慨，但是卻組合不成一句完整的話語。最終，只得變為一聲深深的嘆息。

從那似乎一直都很開朗的小剛口中發出的嘆息，蘊含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恨鐵不成鋼意味。

而身為當事者之一的一輝，盯了小智一會後，笑了：「小智，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你打這一場嗎？」

一輝的聲音很溫和，就和以往一樣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而小智，或許真的沒有感覺出那被他弄出來的異樣氣氛，目光終於從月桂葉身上離開，很老實地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一輝笑著搖了搖頭：「那我換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從綠毛蟲就跟你在一起，一步步進化，最終變為巴大蝴和另一隻巴大蝴喜結連理，去海中島嶼生育後代的它嗎？它是你第一隻收服的小精靈。」

耳中聽著一輝突然間冷了一分的聲音，小智身體顫了一顫，臉上露出了緬懷的神色。

「你還記得那隻為了捕食而被你收服的比比鳥嗎？進化為比雕的它為你的榮耀而努力戰鬥著。可是，就住在真新鎮邊上森林的它你又去見過幾次？哪怕你們一次次僅僅相隔了幾百米路。那被你贈送給才見面一天的陌生人的火爆猴，得到它的認可后你又何曾珍惜過它？何曾思念過它的存在？

還有那一天到晚在奔跑的肯泰羅們，除了最強大的那隻以外，你又正眼瞧過其他29隻幾次？難道它們就沒有思想？不想和你這個它們的訓練家一起去見識那廣闊的世界？

還有常年擔任消防員的傑尼龜，一個人在噴火龍山谷苦修的噴火龍，和爺爺為伴的臭臭泥，傻傻練習螃蟹拳的巨鉗蟹……一隻只小精靈被你遺棄在研究所的後院，除了需要它們戰鬥的時候，你何曾關心過它們一點？」

一輝的語氣越說越激動，臉色甚至開始微微的漲紅。而小智，則是默默地看著懷中的皮卡丘，和它對視著。在旁邊小勝幾人逐漸變化的眼神中，就這麼沉默著。

一輝眼睛一掃，落到了旁邊被小智放出來準備吃飯的小精靈身上：「龍蝦小兵、蜥蜴王、大王燕、頓甲還有煤炭龜，呵呵……」

冷笑著，一輝看著小智剩餘的五隻小精靈的目光中滿是譏諷，還有……可憐。沒錯，就是可憐！就好像它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一般，那目光讓得龍蝦小兵和大王燕充滿了憤怒。

「憤怒嗎？呵呵，你們以為你可以跟在他身邊多久？恐怕在他去神奧的時候就會全部被留在研究所了吧。」一輝冷笑著看著小智，他看向皮卡丘的目光中有著難以想象的疼愛。皮卡丘早就成了小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和花子阿姨大概就是小智生命中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了。

「小智，知道我以前為什麼說你永遠也成不了頂尖的強者嗎？……因為愛！」一輝的問題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而拖長音之後的答案卻是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的：「你和皮卡丘的感情太深了，這不是不好，問題是你除了它以為不可能再給予其他任何一隻哪怕次上一等的愛。這就導致你永遠也無法突破達到天王的級別，哪怕……早就已經擁有皮卡丘這樣有著天王的實力的小精靈了。」

躺在小智懷中的皮卡丘張了張嘴，卻是發出一聲沙啞的嚶嚀。緩緩轉頭環顧周圍，掃視的目光突然在從小智開口后就一言不發的月桂葉身上停留了下來。

那雙看著自己充滿了怒火的紅色眼眸好似幽鬼的眼睛一般，散發著讓人心寒的氣息。但是看了一會的皮卡丘卻又覺得那有如同最純凈紅寶石一樣，只不過把這份善良和純凈隱藏在了憤怒的面具之後罷了。

「你不是想月桂留下嗎？」一輝臉上的憤懣消失不見，似乎剛才的一切只是虛幻而已。和相距不足一尺的月桂葉雙眸對視了一眼，一輝笑著輕輕點了點頭：「我沒意見。」

我沒意見……

我沒意見……

一輝的話一次次回蕩在幾人腦海當中，顯得如此地不真實。說了那麼多后哪怕是小智也認為月桂

葉不可能會留下來了，可是結果卻是……

說完這句話，一輝直接轉身朝著山谷出口走去，沒有絲毫猶豫。「真是浪費時間，那……」只有夢幻不滿地發著牢騷，且聲音太小而聽不真切。

「娜娜，走了！」

飄然鑽入耳中的聲音驚醒了過度驚訝的希羅娜，看了一眼旁邊的月桂葉后快步追上了前面的一輝。

山谷中，只留下一個個表情各異的人或小精靈，站在飯香愈漸濃郁的河邊。

……

小山谷通往薩摩市的公路上，一輝和希羅娜並肩前進著。當然，夢幻、思蓮和波克基古自然是同行著。

「一輝……」心中一直想不通的希羅娜終於忍不住叫住了一輝：「你就真的讓月桂葉回到他身邊？」

希羅娜的臉上明顯掛著濃濃的疑惑，還摻雜著一些不可思議，似乎一輝一個回答不好，就會重新審視他一般。

見之，一輝不僅沒有感覺到被人不信任的憤怒，反而有股暖流緩緩在心房流淌。他知道，希羅娜是真心關心自己才會如此說的。畢竟，想要對你不利或者對你無所謂的人，是不會在意你失去了多少力量，也不會在意你這樣做對聲譽又多麼大的影響。或許，他們還巴不得看見自己多做這樣的傻事呢。

「娜娜，有些事，終究是要解決的。」一輝如是說道，頗有種天機不可泄露的意味。

片刻之後，見到希羅娜的臉上的耐心越來越少了，一輝才大笑著將佳人給一把攬入了懷中，然後在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中，竊竊耳語幾句。

「這下可以了吧。」貪戀地嗅了一口發香后，一輝才拉開一點距離看著臉色從恍然變成原來那個笑嘻嘻的小精靈的娜娜，忍不住把頭低了下去……

……

『一輝……』收回望著那早已經沒有了人影的谷口的目光，小剛看著似乎重新回到剛剛見面時的小智和月桂葉，暗暗一嘆：『小智啊，四年的歷練還是無法抹去你的稜角嗎？』

走向不遠處幾人的午餐，留下時不時提一下自己的眼睛，在思考著什麼的小勝一人站著。

「呵呵～」忍不住苦笑一聲，小剛搖了搖頭，給人一種精疲力盡的感覺『內斂了衝動，能夠看清事物隱藏在外表下的本質后的小智……還是自己所期望的小智嗎？』

接過旁邊水躍魚遞過來的餐盤，小剛心不在焉地一個個擺放起來。而旁邊的小智和小勝卻都沒有發現小剛的異常。

……

夜，銀白的彎月冉冉升起，給陷入黑暗的大地播撒清冷的月華。

寧靜的小山谷中，眾人都已經熟睡。三人似乎都有意無意地沒有提起過一輝離開前那些話，而小智和小剛的小精靈，則躺在不遠處一個個休息著。

盤卧在一個小土坡上的月桂葉緩緩睜開了眼皮，水晶般的紅色眼眸似乎在夜色中顯得更加地迷濛。

揚起脖頸，默默地注視了一會天空中的弦月。

今晚夜色黑得人，沒有一顆星星駐留在夜空當中。僅僅靠著月亮那微弱的月華，不僅無法給人帶來舒心的些許暖意，反而銀色的月華更加讓人感覺到深深的冷冽。

弦月緩緩在夜空中移動著，也告訴著月桂葉時間在慢慢地過去。些許冷風突兀地在小山谷中盤旋著，呼呼的寒風在這樣一個夜晚吹得人格外發冷。

扭了扭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而有點僵硬的脖子，月桂葉低頭時正好看見了自己脖子處那一圈含苞待放的花蕾，正被冷風吹得微微搖擺著，在寒風中孤傲地抗拒著。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月桂葉回過頭，卻是看到已經在食物和傷葯的作用下大體恢復了的皮卡丘緩緩從土包那一面走上來。

皮卡丘走到月桂葉身邊，看著它疑惑的目光笑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兩個白天還在為了各自的執著而誓死戰鬥著的小孩此時居然安靜地一起坐著賞月，實在是十分匪夷所思的一幕。

靜靜地看著月亮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緩緩移動著，某一刻月桂葉突然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皮卡丘：「貝利。」

似乎在勸說著什麼，月桂葉對著皮卡丘叫了幾聲。然而，回應它的只有那默默仰首看著天空的黃色矮小身影。

許久之後，皮卡丘才後知後覺般地搖了搖頭，仍舊沒有說過一句話。

「噌！」

月桂葉突然之間站起，最後看了一眼皮卡丘后，將目光移到了在睡袋中熟睡的小智身上。

『白天的相聚，就當是心中最後一抹眷戀融化的短暫甜蜜吧……』自嘲地一笑，月桂葉邁動著壯實的四肢一步步朝著谷口走去，而皮卡丘就這麼默默地看著，仍舊沒有說過一句話。

睡袋中，小剛似有所覺地張開了他那細到極致的雙眼，（個人感覺睜不睜開其實沒什麼區別，）剛剛適應了下黑暗的眼中卻正好看到了地平線上躍出的那橘紅旭日。

金色的晨輝中，那個朝著遠處走去的身影顯得如此地堅定。

『小智啊，你……唉～』暗嘆中，刺目的白色光芒晃花了小剛的雙眼。

身體再拔高，體重在增加，脖子上的花苞一個個開始綻放，宛如破繭成蝶般終於結束了那漫長的沉寂，煥發出那最璀璨的光芒。

在白光中重生，於旭日下蛻變，拋卻過往的殘念，從此，我將不再彷徨。

白色與金色在地平線交織，月桂葉……哦不，現在應該叫它大菊花的孩童似乎終於成長了一般，在低沉的叫聲中奔跑著，追逐著心中的執念。

……

薩摩市中，在小精靈中心一樓用餐的一輝幾人臉上笑吟吟的。

「小遙，怎麼樣，這次大會有幾分信心奪冠啊？」端起咖啡輕茗了一口，一輝笑看著對面坐著的女孩問道。

相比起一年前，小遙明顯成熟了許多，也沉穩了許多。其實小遙的天賦並不差，只不過剛出道時經驗太過於缺乏，小時候根本沒在小精靈身上花過一點心思才很吃虧罷了。

「你就別笑我了。」一臉苦笑，昨天特訓回來后小遙就和一輝偶然碰面了，倒也沒有了剛剛重逢時的緊張：「這屆大會這麼多有名的前輩都參加，我只不過是重在參與罷了。」

一輝和希羅娜笑笑，遂也不再提這個話題。三人開始聊著一些瑣事和旅行途中有趣的見聞，享受著寧靜的早餐時光。

而在二樓的幾間包廂中，兩雙目光幾乎是同時無意間掃到了一樓的一輝。「沒想到他也來了，這下有趣了。」一個身著銀色禮服，顯得溫文爾雅的男子笑著說道。而另一雙目光的主人，則是貝齒輕咬著粉嫩的嘴唇，眼中有著莫名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