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準備出宮
十幾個人的血腥味同時出現在這個人身上,可想而知,裡面需要考量的有多少。
阮傾歌想要說什麼的話,頓時噎了回去,她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軒轅曄,再看方才魁梧將軍敲門的地方。
她抿緊了嘴唇,垂眸沉思了片刻,最後阮傾歌抬眼對上軒轅曄的目光,問道:
「昨天晚上我們來的時候,守城的士兵也差不多是這個數。」
「嗯,差不多。」軒轅曄點頭,顯然是與阮傾歌想到一起了。
不是他們猜的太准,而是有所依據的推理。
凡事在路上攔截他們的人非死即傷,所以說明面上知道他們來了西域王都的人,自始至終,只剩下昨天晚上看城門的那幾個人。
既然晚上西域王要大費周章的舉辦宴會,又為什麼要昨晚連夜去處理幾個士兵?
這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但,阮傾歌想不通想不透,可同樣身為上位者,執掌著的軒轅曄不會不明白西域王這麼做的目的。
那是來自上位者天生的謹慎,任何會威脅自己的事物,都會片刻不留的清理乾淨。
「晚上不能去,這是一場鴻門宴。」
阮傾歌看著軒轅曄臉上的情緒變化,沒能從他臉上看到。
但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西域王莫名其妙的來這一出,定是有不好的東西在等著他們。
阮傾歌堅定的看著軒轅曄,告訴他這件事。
軒轅曄何嘗不知,他看著身邊的阮傾歌,抿了抿薄唇,輕嘆了一口氣:
「咱們不去,怕是不行了。」
「為什麼?」阮傾歌皺緊眉頭,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委曲求全。
她記得他不是這種會優柔寡斷的人。
阮傾歌堅定的等著自己答案,軒轅曄無可奈何的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說了她應該想到,卻因為心亂則已,導致忘了的一點。
軒轅曄說:「若是咱們今天晚上不去參加這場宴會,我敢肯定,咱們走不出這個王宮。」
瞬間,阮傾歌沉默了。
她點點頭,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攥緊了,心裡憋悶的很,卻還是說道:
「……你說的對,是我忘了這一點了。」
「不要擔心,他沒有來硬的,咱們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軒轅曄安慰著阮傾歌,其實這只是他的猜測,具體會怎麼樣誰都不知道。
他們沒與西域王正面見過對方,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也都有待商榷。
他總是把什麼都說的這般輕鬆,可阮傾歌不能像他一樣都想的這麼簡單。
阮傾歌眼尖餘光看到正走來的白鹿兩人,突然靈光一閃,轉而看向白鹿和白鳥,問道:
「白鳥,你阿婆他們在哪兒等著我們,現在能不能過去?」
在這西域,總算是不至於後面沒有人,到時候這宴會上他們想要做什麼小動作,也有阿婆他們出手。
「少族主若是想去的話,我這就可以帶你過去。」
白鳥說著看向一邊的軒轅曄,欲言又止道:
「但是人太多的話,這王宮裡的看守不好糊弄過去。」
這倒是個問題,阮傾歌同樣為難的看向軒轅曄,這樣的話她就沒辦法跟他一起過去了。
眾人望著自己,軒轅曄不疾不徐的站出來,眸光輕淡道:
「不用那麼麻煩。」
只見眼前挺拔俊美的男人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舔著爪子的灰肥貓,正蹲在地上,清清冷冷的盯著他們。
當即傻了一圈人。
「大白!」
阮傾歌驚呼一聲,看著軒轅曄變成眼前如此模樣,是真的來不了口再叫他軒轅曄。
她彎腰,將軒轅曄從地上抱起來,摟進懷裡。
雖然知道他是軒轅曄,本人是個什麼尿性,但這手啊,就是忍不住的想順著他的毛往下順順。
阮傾歌嘴角剋制不住笑意的對上軒轅曄黃橙橙的眼睛,問道:
「你是打算讓我抱著你出來么?」
「喵——」
廢話少說,趕緊離開。
軒轅曄面無表情,甚至看到白鹿他們憋著笑,嘲諷的看著自己,他都能變得無動於衷。
只要是跟著阮傾歌,沒有什麼是他忍不了的。
「行吧,他像這樣就這樣走吧。」
白鹿看了一眼為了阮傾歌就變成這樣的軒轅曄,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雖是這樣的說,但他心裡還是剋制不住得帶了幾分羨慕。
阮傾歌抱住軒轅曄,沒有留意白鹿的情緒,他看向白鳥,問道:
「那白鳥,咱們現在怎麼過去。」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就剩白天這一天時間。
至今沒有見過西域王是什麼模樣,沒有思量的情況下,夜宴上不能貿然行動。
白鳥聳聳肩,看外面的宮人,轉身將行宮大門打開,看向他們笑著道:
「就這樣走吧。」
阮傾歌猶疑的看著她笑意盈盈的眼睛,側頭道:「走。」
她沒有這樣要怎麼走,白鹿選擇留在行宮做個照應。
白鳥化作一隻飛鳥停靠在阮傾歌的肩膀上,她懷中抱著大白,儘管白鳥說沒有關係,但她還是盡量的避開了人群。
阮傾歌攀爬上牆角一處隱蔽的藤本植物,爬上牆頭的瞬間,她看到了另一邊得角落中,暗衛冰冷的望著這邊。
霎時間,氛圍倏然凝固。
阮傾歌站在牆頭,警惕的看著那暗衛,沒有吭聲。
直到白鳥輕輕的啄了啄她的臉頰,阮傾歌倏然回神,抿了抿嘴唇。
沒有吭聲,翻身從圍牆上跳了下來。
她離開了西域王宮,自始至終,除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個暗衛之外,再沒有其他人發現。
「白鳥,剛才那個人怎麼回事。」
等到走遠了,白鳥化作少女形態站在阮傾歌身邊。
阮傾歌詢問著身邊並不在意的白鳥,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鳥聞言,回頭看向阮傾歌,輕輕一笑,感覺並沒有什麼的聳聳肩,無所謂道:
「沒什麼,之前那個靳蘭會你滾任性的東西,我不過恰好也懂一點罷了。」
「怪不得。」
阮傾歌瞭然的點頭,沒再說話,她大概懂了。
時間不等人。
她來不及再多說什麼,兩個人快速得向廖華香停駐的地方而去。
至於軒轅曄,還保持著貓的形態窩在阮傾歌的懷中,沒有半點不自在。
他已經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