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忽悠
黑冬瓜咬牙切齒,狠笑道:「好啊,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
許常棣笑了,他沒回話,只是很瀟洒的坐了下來,撩了一下頭髮,漫不經心的說:「要不是我故意露出行蹤,你真以為憑你手下那些蠢貨能抓得住我?」
黑冬瓜心頭一驚,但想到上次交手許常棣的修為好像並不高,便又放下心了,陰笑道:「你以為我會信?」
「為什麼不信?」許常棣依然滿臉無所謂的笑容
「就憑你那廢物資質嗎?」黑冬瓜不屑道
「噢~知道的還不少嘛,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活不過這個月了呢?」許常棣略有玩味的看著黑冬瓜。
「你以為我會信?」黑冬瓜心下一驚,但還是強撐著不想露出什麼破綻給許常棣取笑了去。
「你只會這這一句嗎?」許常棣翹起了二郎腿,「我會的可比你多哦,比如說,你這個功法,其實會要了你的命,而且就在這個月內噢~」
黑冬瓜正張口準備說什麼。許常棣搶先一句:「你難道沒感覺最近的進展不如從前了嗎?為了能達到之前的效果,你只能選擇吸取更多人的靈炁。但是你知不知道?每個人身上的靈炁都是不一樣的,你只是一味吸取,不知轉化,等到你的氣海受不住的時候,就只有爆體而亡了。額,這個日子應該不遠了,」許常棣裝模作樣的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大概,就是二十天左右吧~」
「你以為我會信嗎?」黑冬瓜不笑了,而是黑著臉說了這句話。聽著許常棣說的話,他心裡已經被驚住了,正如許常棣所說,最近的進展真的很慢,現在吸收兩個個人的靈炁,能得到的提升還不如以前一個人的。他開始慌張了,又有些疑慮。這個功法是上頭傳授的,外人根本無從得知,他又如何懂的?
許常棣笑說:「你以為這個功法是你們原創的?別想多了。這是《歸海經》,曾經的妖修的功法。不過你這個不全,缺陷很多,你上頭沒全部傳授給你吧,嘖嘖,真是可憐。」
「你以為我會信?」
「哈哈哈哈,你真的只會說這一句啊,」許常棣嘲笑他,「哎,就知道你不會信,你可以派人去調查一下,我許常棣可是進過蓬萊藏書閣禁區的。裡面大把的妖修功法,這個《歸海經》便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卷而已。不過,如果你都不在意能不能活過這個月,那就算了唄。」
黑冬瓜黑著臉喊道:「來人!」
少頃,高個子小跑進來,陪著笑小心翼翼的問:「頭,有事?」
「帶他下去!」黑冬瓜依然黑臉。
許常棣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爬起來跟著高個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揮手對黑冬瓜說:「噢,對了,我勸你這幾天不要著急吸收靈炁,免得還沒查到結果你的氣海就受不住折騰了。好啦,查到結果再叫我~」
黑冬瓜的臉已經快黑得和他的斗篷一樣了,許常棣出去后,他叫了個人進來,吩咐了幾句,那人便領命離開了。
見許常棣回來,黑牢房裡的人驚訝得瞪大眼睛看他。從這個牢房出去的,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沒有再回來過,這個人居然出去一會就回來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許常棣被單獨關在了一個小間里。他進去伸了個懶腰,就躺到裡面的那堆乾草上去了。高個也不管,鎖了門就走了。他不喜歡這裡,一股霉味還有一群動不動就哭的人腦瓜子疼的小鬼,他最討厭小孩了,但奈何上頭讓他來,他也不敢拒絕。
許常棣躺在乾草上。他從來沒睡過乾草堆,至少印象中沒有。他有記憶起就已經在許家,做了許嚴的大弟子了。吃穿用度什麼的都不差,後來許家出事他們逃到了蓬萊,至少還有一張床。被趕出蓬萊后,倒是什麼人間疾苦都見到嘗過了。
黑冬瓜肯定是去查他說的話的真假了。許常棣一點也不怕他查,他是在思考怎麼在這之後把這牢房裡的人都能安全救出去。打肯定是打不過的,偷偷逃跑顯然也不可能,這一群小的,肯定跑不快,能自己走都不錯了。再被抓回來,怕是連自己都得交代在這裡。
許常棣嘴裡叼一根草,側頭看了一眼這邊兩屋人,都在驚疑的盯著他看,嘆了口氣,好人果然都好難做。
第二天,黑冬瓜便把許常棣叫了出來,黑冬瓜的臉依然黑。蓬萊他們混不進去,但蓬萊山腳的小鎮確實是有他們的眼線。許常棣被趕出來的事情鬧得很大,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給山上送物資的人,便將這件事當做有趣八卦跟別人吹噓,後來就是整個鎮都知道了。黑冬瓜叫人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事情的始末。
難道自己的功法真的是殘缺的?可是自己身上確實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件事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根本沒人知道。黑冬瓜心寒了,上頭是什麼樣的情況他也知道,根本沒有可信任的人。
許常棣進了石室,這次居然有給他準備了張椅子,許常棣知道事情是成了。他也不客氣,走過去就大大咧咧的直接坐了下去,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懶洋洋的對黑冬瓜說:「怎麼?查到了?」
黑冬瓜依然冷著臉,說:「你真的研究過這個功法?」
許常棣答:「當然,不然你以為蓬萊我是白待的?」許常棣頓了一會說:「不只是功法,你們用的喚靈術我也熟得很。你們現在用的這個法陣根本不對,最多能喚出個把小妖。不被反噬已經算你們運氣好了。」
「當真!」這個也是另外一個困擾黑冬瓜的事情。
「當然。」許常棣坐直了,看著黑冬瓜,似笑非笑地說:「但,我為什麼要幫你?」
黑冬瓜刷的一下便閃身到了許常棣跟前,一手抓住許常棣脖子提了起來。許常棣被掐著脖子,呼吸不過來,臉色漸漸便得赤紅,奮力掙扎卻掙脫不開。黑冬瓜冷笑:「憑什麼?就憑你的小命在我的手裡,幫不幫可由不得你!」
許常棣的臉色由紅轉白,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黑冬瓜鬆開手,許常棣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咳咳咳!~」重新獲得呼吸的許常棣拍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咳嗽。
好險!
黑冬瓜冷著臉繼續說:「說吧,這個功法要怎麼改?」
許常棣一臉喪氣,無奈道:「不是改,是缺了一味丹藥。」
「葯?」黑冬瓜一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