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玄巳
待人走遠后,站在小院子里的許常棣有些氣:「久哥,你說這老混蛋是有多看不起人啊,連個守衛都沒有,以為就一把鎖就能鎖住我了?」
有蘇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後,「有我,守衛也沒用。」
「噗~」許常棣被有蘇久逗笑了,對啊,只要他有蘇久想出去,區區幾個守衛怎麼可能攔得住他?
「久哥,那些個長老實力很強嗎?看這老黑鬼這麼急,這排位賽三天後才開始吧,明天就要丹藥了。」
「未知。」有蘇久繼續惜字如金
許常棣思考,久哥畢竟只能探查表面的事情,要了解血靈宗的機密情報,還是不能急,只能繼續潛伏慢慢查了,或許自己能得到血靈宗宗主的信任就能接觸更多機密了。能旁觀這次排位賽的話,長老們的實力倒是可以了解了,可惜自己估計是不會被允許過去,到時候得靠久哥了。
這個時節已經入冬了,雖然還沒下雪,但天氣已經很冷了,許常棣的身體比普通人的還要弱些,更是抵擋不住寒冷,雖然被有蘇久裹得很嚴實了,但站在院子里被冷風一吹,還是不禁打了哆嗦。
有蘇久就站在許常棣身旁,這一哆嗦自然沒能躲過他的眼睛,伸手便拉許常棣進屋。許常棣還在想怎麼圍觀排位賽的事情,突然被有蘇久拉走,有點懵,:「久哥,你要幹嘛?」
「冷,進屋。」
「...............」
哎,以前已經很弱了,沒想到現在更弱,連一陣冷風都抵擋不住了........許常棣忍不住在心底無奈嘆息。
進屋與有蘇久嘆息一陣,便撿葯,煉藥,不在話下。
晚間,有蘇久給他帶回了肘子,便被許常棣再次催著出去「看望」長老們了。許常棣一個人在屋裡看爐火。
有蘇久去看過,小靈兒和她的娘親就住在不遠處的山坡上,那邊有個不屬於血靈宗的小院子。許常棣覺得奇怪的時,小靈兒自稱是宗主之女,為什麼不住在血靈宗,居然是在山坡上的小草屋住著?條件簡陋,還沒有僕從護衛。
「這小丫頭怎麼還沒來?」許常棣朝窗外看了一眼。
「小丫頭正被她娘訓話呢,來不了了。」一個清朗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許常棣大驚。按理說,那個老黑鬼悄悄把他鎖在這裡給他煉藥,肯定是有意安排不被人打擾的,怎麼會有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呢?還是久哥不在的時候來!真是見了鬼了!
許常棣急轉身看時,看到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桌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人一身黑衣黑袍,眉眼細長,冰肌紅唇,細腰長腿,樣貌氣質居然不輸有蘇久,只是有蘇久是高冷,這個人卻是帶著邪氣,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許常棣沉下聲道:「你是誰?」
那人倏地一下就到了許常棣的身前,許常棣大驚,想要後退,身後卻已經是煉藥爐,無法再後退一步,但手去沒控制住往後扶了一下煉藥爐以保持平衡。爐火正旺,許常棣這一碰到煉藥爐立刻被燙得立刻縮回了手,但來不及了,已經被燙紅了一塊。
那人盯著許常棣,似乎要將他整個看穿了,眼神充滿不友善,甚至有一瞬間許常棣感覺到了殺氣。
他要殺我?!!
但這殺氣一瞬而過。
不一會,那人轉身癱坐到桌子邊的凳子上,隨手將桌上一小酒罈打開了,喝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許常棣再次問起。他懷疑這人是那個老黑鬼派來監工的,但這人沒有承認,他也沒有證據。
「我?就血靈宗一閑人。」那人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常棣,「倒是你,一個連靈炁都用不了的廢人,長得還沒我好看,到底用了什麼迷魂煙?居然能得了他的青眼?」
呵,原來是因為好奇他為什麼能被老黑鬼看中嗎?可這不是很明顯了嗎?這爐都擺在眼前了。
「閣下說笑了,血靈宗怎會有閑人?」許常棣不動聲色,但心裡卻有些慌,這人不會突然出手弄死自己吧?
「怎麼沒有?你昨天不還見了一個?」
昨天?別說昨天了,就是前天,大前天,自己都整天呆在院子里,唯一見到的活人就是有蘇久了。嗯?不對,還有一個小傢伙。難道他說的是這個小傢伙?那他是怎麼知道小靈兒昨天來過的?
「...........」許常棣有點琢磨不清,這人是真的知道小靈兒來過,還是在套話。
「你們認識多久了?看他那樣子,好像很緊張你啊?」那人坐不好好坐,斜靠著桌子,眯眼看著許常棣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許常棣有搞不清楚此人來歷,不想過多暴露。
那人翻了個身,原來是斜靠著桌子,現在是整個身子背靠在桌子上,一副不想理睬人的樣子,「你現在說不說無所謂,反正總會知道的。你們這些人啊,總愛故弄玄虛,有什麼意思呢。」
許常棣皺眉,這人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該回來了。」那人起身,轉過頭對瞟了許常棣一眼,抱了酒罈便開門朝院子外走去,背對著許常棣,邊走邊說,「走了,記住我叫玄巳。我們還會再見的!」走到院子的玄巳一閃身突然就消失了。
許常棣心下驚訝,這個人的實力不俗,突然到他面前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到底有什麼意圖?身在敵營,許常棣不得不想得多些。
他站在原地,被玄巳打開的房門沒有關,冷風吹進來,吹得身著淡薄的許常棣一個寒顫。
「怎麼不關門?」有蘇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隨後一件厚披風便落到了許常棣的肩頭。有蘇久隨手一拂衣袖,門嘭地就關了起來。
許常棣將披風裹緊,跟有蘇久說:「久哥,剛來了個奇怪的人。」
「來人了?!」有蘇久皺眉
許常棣聽出有蘇久語氣不善,趕緊解釋,:「哎,久哥你別生氣啊,那人也沒對我怎麼樣,我才沒叫你的。」
有蘇久盯著許常棣,眉頭依然沒有舒展。
許常棣只好投降了,「好吧,下次遇到我一定叫你。」
「嗯。」有蘇久應著。
許常棣理解有蘇久的緊張。畢竟現在身在敵營,而許常棣沒有一點靈炁,隨便來個人都能輕易弄死他。不過,玄巳最後似乎對他沒有殺意,下次再見還是先搞清楚他的來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