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是我男人
庄店影視城。
秦墨作為影帝,自然是這影視城的常客,不過最近幾年,秦墨對於劇本的要求越來越嚴格,他已經好久沒有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中了,可是即便如此,依然沒有任何人能撼動他影帝的位置。
公司最近接了一部大戲,本想讓秦墨出演,卻被秦墨拒絕,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秦墨竟然對這個劇本一個男三的戲份很感興趣。
公司和經紀人拗不過秦墨,只能把男主角定為公司里另一個當紅小生。
秦墨最近失眠越來越嚴重,臉色很不好,眼神更是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一台台攝像機。
負責人見狀,直接誤會了。
「秦老師,您放心,雖然這部戲您的戲份不多,可是我敢保證,絕對會是最受歡迎的角色。」負責人拍著胸脯保證著。
秦墨的演技簡直就把這個男三的角色演活了,影帝的演技果然不是吹的,明明沒有一句台詞,卻能讓人一眼就記住了他。
秦墨扭頭看著負責人,正打算解釋自己參演這個角色只是單純的因為這個角色好,可話還未說出口,手腕直接被人往後用力的拉扯。
耳邊是助理小帥著急的聲音,「墨哥,小心。」
話落,身後突然想起了一陣劇烈的響聲,負責在空中取景的攝像機竟然直接掉落在了剛剛秦墨站著的地方,摔得粉碎。
「墨哥,沒砸到你吧?」助理小帥緊張的問道,同時眼神快速的在他身上打量起來。
負責人看著眼前突然掉落的攝像機,再看被快速拉開的秦墨,額頭立馬滲出了不少細密的汗珠。
「秦老師,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可秦墨卻一直盯著地上那摔壞的攝像機有些出神了。
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所發生被砸事件竟然和昨晚上自己夢到的一模一樣,同一個位置,攝影機砸向他,只是昨晚上夢裡面的是他眼前的那排,而現在是從上空掉落下來的。
而他在夢境里被砸暈了,滿頭是血,可剛剛,他卻躲過了一劫。
一想到如此,秦墨立刻轉頭看向了另一邊。
果然。
不遠處的長廊上,一個白衣女子正看著他,哀怨的眼神中是滿滿的恨意。
不知道為何,秦墨的腦子裡突然就想到了自己之前碰到的那個女人,她對他說過,小心噩夢成真。
回神時,那個白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剛剛就好像是他的錯覺那般。
難道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劇組的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想要關心關心秦影帝,卻被他冷漠的眼神勸退,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離開。
秦墨剛剛坐上車,那冷冰冰的命令就傳入了助理小帥的耳朵里,「去調查一下那天送到醫院的那個女人的身份,看看她最近有沒有和劇組的任何人聯繫過。」
助理小帥神色緊張的問道:「墨哥是覺得這件事是那位姑娘做的?」
小帥不理解,墨哥這是被害妄想症吧,人家姑娘招你惹你了。
秦墨的聲音又冷了幾分:「我不相信有人能未卜先知。」這世界上只怕是沒有人有這樣的本事吧。
「啊……」助理小帥突然尖叫一聲,嚇的臉都白了幾分。
「鬼叫什麼。」心情很不好的秦墨被助理小帥高分貝的折磨,更鬱悶了。
「墨……哥……我……」
「舌頭捋直了再說。」
「墨哥…我剛剛好像看到你……旁邊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
小帥原本只是想從後視鏡悄悄看看秦墨的臉色,卻不想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子就坐在秦墨身邊,察覺到小帥的視線,白衣女子竟然還對著小帥笑了笑,這才把小帥嚇得尖叫了。
可等到他再次看去時,那白衣女子卻消失不見了。
秦墨抬眸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身側,臉色瞬間沉了幾分。
「墨哥,我覺得你最近做惡夢和遇到這些事,會不會和你之前去那地方有關係啊,聽說那地方稍微不注意就會招惹上那些東西。」助理小帥心裡發涼,尤其是一想到剛剛那白衣女子的笑,汗毛突起。
秦墨看著臉色發白的小帥,嚴厲的說道:「你這麼多年的義務教學都是白念的?不知道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嗎,人會臆想出他們,往往都是因為心虛或者為自己找的借口而已。」
小帥見秦墨不相信,他也只好乖乖閉嘴,可是心裡已經盤算好了,改天自己一定要找個大師買幾個護身符戴在身上才行。
疾馳的車頂上,一個身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端坐在哪裡,低頭看著坐在後座的男人,眼中滿是貪婪。
……
褚菁菁沒想到自己的靈魂和身體融合后,竟然還是會出現靈力耗損,身體虛弱的這個癥狀。
頓時手裡的錢瞬間不香了。
本來想著只能依靠小樹林去恢復恢復,沒想到來到小樹林后,褚菁菁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些能提供靈氣的花草樹木此刻竟然完全失去了生機,就像是垂暮的老人,等待著他們最後的時日。
「對不起啊,沒想到給你們造成了這樣的傷害。」褚菁菁對著小樹林深深鞠躬。
回去的路上,褚菁菁無聊的看著某度,顯然還沒有適應新身體的她,已經學會了用手機來打發時間。
突然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影帝拍戲險被砸傷。」醒目的標題下,是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
褚菁菁用手戳了戳屏幕上放大的那張並不清晰的照片,甜笑道:「找到你了,原來是影帝啊。」
看來老天爺還是很眷顧她的。
秦墨回家后,一直沒有睡意,他的腦子裡一直在想著今天在影視城發生的事情,以及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
越想越不對勁。
窗外燈火璀璨,秦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毫無睡意,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以及另外一個白色的身影。
側目,身邊空無一人。
可是玻璃上,那個白色的身影赫然所在。
「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秦墨眼神冷漠的看著玻璃上的白影,即便是面對著如此不尋常的事件,他依然沒有任何的慌亂和緊張。
「阿郎你不記得我了嗎?」白影說完一下子飄到了秦墨身邊,卻被秦墨身邊突然出現的金光彈的老遠。
白衣女鬼殘魂受損,似沒想到秦墨會對她出手,立刻露出原本那滿臉是血的猙獰模樣,「阿郎既然你如此狠心,那就下來陪我吧。」
「他才不是你的阿郎,他是我男人。」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道清脆的女聲打斷了白衣女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