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心無騖】

『第十二章』 【心無騖】

『第十二章』【心無騖】

濟天決的特性-肌膚接觸越多效果越好。面前的病人受傷太重了,她必須全力以赴。

「搞什麼嘛。」女子心裡暗想:「他才脫了上衣,人家要tuoguang。嗚……虧太大了。」她極力用職業道德告訴自己:面前的東西是一個亟待救治的生物,不是男人!

面紗也已經解下了,那是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和身體一樣白玉般的臉龐,小巧鮮艷的嘴唇,極相襯的瑤鼻,還有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可愛中顯示出超出年齡的嫵媚。不用做什麼表情就足以讓人神魂顛倒。女子用她纖巧的玉手擋住羞處,朝湘堯踏著小細步走來。

湘堯聞到一陣媚人的香氣襲來,不由地睜開眼睛。他呆住了,世間竟有如此美人!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見死前的幻覺了。

女子已經有些嗔怒了,她嘟起嘴唇,眼中顯示出殺氣,冷冷地說到:「再看就殺了你。」

湘堯當然不會在乎生死,但他是正人君子,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了。驚恐地閉上眼睛。仍然是冷冷的聲音:「不想死就抱緊我!」帶著命令的口吻。柔軟的手臂已經環抱住了湘堯,富有彈性的玉腿也纏在了湘堯的腰上,這個曖昧的動作有點像樹袋熊。湘堯感到了一股壓迫。這個已經幾乎是絕世尤物的少女功力遠超過自己,他只得照做。

因為距離足夠近,湘堯不會看到,女子毫無顧慮地將長發披在背後,為了使肌膚充分接觸,她的下巴已經靠在了湘堯的肩膀上,臉也緊貼上了湘堯的面頰。美女有些慶幸自己的胸部還沒發展得太大,不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接觸了。

真氣開始運行起來了,分佈到了女子的體表,然後,隨著身體的接觸面,滲透到病人的體內。湘堯的傷太重,真氣無法在體內自由流動,只能碰到哪裡修復哪裡。

女子的胸脯隨著吐納緩緩起伏著,因為緊張的關係,她的喘息聲簡直就像shenyin。大腿中間一小塊突起的細肉……輕輕壓在湘堯的小腹上。這對老實的湘堯來說ciji實在是太大了!其實,即使是柳下惠,懷抱如此誘人的美人,要是還能沒有異樣的感覺,這不只是陽~痿了,簡直就是性取向有問題。湘堯當然是一位正常、陽光、健康的好少年,他當然有反應,而且非常劇烈。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這對病危中的人來說是危險的。

「你是怎麼受的傷?」少女想用談話讓病人對自己身體的注意分散一些,這對病人比較安全,對自己也比較安全。湘堯講出了自己的奇遇,從得到伏魔劍開始。

好奇是年輕人的天性,少女微笑地聽著,像是在聽一段動聽的童話。

「這是什麼武功?」對這個陌生的少女湘堯同樣充滿了興趣。

「濟天決,平常只需要用手接觸就能治療了,可是你的傷太重,內臟幾乎全部報廢,不用這種方法根本救不了你。」少女感到一股奇怪的感覺,為什麼自己這麼在乎一個男人對自己的看法,擔心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心中的堅冰正在慢慢融化,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抱著對方的姿態不再那麼僵硬,而是如一條柔美的蛇,是那麼柔軟地依靠著對方。好像一個正在討好丈夫的妻子。冰山美人一旦融化,就是如水的女子。

其實,她是一個內媚的女人。但這也是她第一次如此和一個男子接觸,而且是以如此曖昧的方式,尋常女子根本做不到的。

湘堯努力剋制自己的慾望,他知道,一個女子可以如此大膽地為他醫治,那是做出了多大的犧牲,這樣的仙子是不容他褻瀆的。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湘堯皺眉道,「我母親說看過女孩的身子就一定要娶她,無論她是美是丑,是shan是惡。」

女子俏麗的臉頰布上了一層紅暈,四目相對,肌膚相親,兩人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起來。「不行,我怎麼可以乘人之危呢?那我和禽獸還有什麼區別!」湘堯拚命甩甩頭,他在與自己的身體做鬥爭。

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別在於人有自控能力,從來不用本能去做事,否則,這兩者可以合併同類項了。

「你在想什麼呢?」女子問道。

「沒什麼。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想習慣性地抓抓頭,可發現自己動不了,只好作罷了。

「我是這座冰魄宮的主人,俗家姓董,名婉怡,你可以叫我婉兒。」如天籟般在湘堯耳間久久縈繞,讓他幾乎難以自持。

「湘堯,她在為你療傷,你要心無旁騖,心、無、旁、騖。」他告誡自己。如果說一個人戰勝了許多高手都可以寫出一本小說,那一個少年戰勝人性中最難克服的慾望,就可以寫十幾本書了。這只是保守估計。

「婉兒,謝謝你。」

「你僅僅只說一聲謝謝嗎?」婉兒道。湘堯苦笑,和一個女子的名聲清白相比,一句謝謝是如此的蒼白。

「我會娶你的,只要你願意……」

「我不願意。」

好直接!好爽快的拒絕!絲毫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想想也是,自己和婉兒在如此曖昧的情況下初次見面,一點都不了解對方,更何況是感情了。

張口結舌的湘堯愣在那裡,婉怡笑了,絕世的俏顏上彷彿點綴了彩霞,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如果離得遠一點或許湘堯無法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可她現在離自己太近了,近得有些荒誕,這種距離恐怕愛人都不太會有那麼誇張的。

溫香軟玉緊緊纏著自己,湘堯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好似有無窮的熱氣冒出來。他的腦中突然閃現許多邪惡的念頭,可它們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停留多久。湘堯的真實實力很弱小,畢竟他練武太短,而且需要循序漸進才是武學的王道,在這條道路上沒有捷徑。

可是湘堯的意志之堅定,恐怕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地步。赤蔚湖毒草求生、勇斗邪龍、無丈神淵毅斬心魔…這些沒有提升他多少實力,反而差點殺死了他,可就是這種絕境求生的磨鍊讓他從一個懵懂的少年成長起來,為他以後的道路鋪平路基。實力有很多種,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但往往那些無形的實力才是起決定性作用的,而那些恰恰是被我們所忽略甚至是省略的。

湘堯的心很堅毅,幾乎碎成兩半了還能活下來;他的意志更堅,意志之火是最好的證明,意志是虛幻的,而火卻是真實存在的。把那些虛幻的東西變為實體,這就是化虛。而擁有這種力量就可以封神了,你也就可以飛升天界了,不過飛不飛完全是自願的。有些神寧願墜入地界魔道,比如鴉神。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他們生於天地之間卻擁有了操控天地的能力,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呢?我沒有權力發表看法。

婉怡的小臉很紅,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說這種話,「我都被他看光了還能嫁給誰呢?」可她為何拒絕呢?

她心中已經有心上人嗎?答案是否認的,因為她從未離開過冰魄宮,接觸的男人只有三根指頭,而且其中一根是個老頭,另兩根就是湘堯和周郁了。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有心上人?

可她為何拒絕呢?她不喜歡湘堯嗎?也許有一點,可似乎並不討厭。難道她害羞嗎?一個為了醫人幾乎可以捨身的女子會做一般小女子態嗎?荒誕!這樣一個奇女子,她的思想無法用一般的去套用的。

可她為何拒絕呢?她自己知道嗎?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我不可以嫁給你,」董婉怡道,「我身上背負著整個冰魄宮的未來,一旦我們成為人婦就會功力全失,連尋常女子都不如了。這樣的話冰魄宮也沒有了希望。」

「為什麼沒了你就沒了希望?」

「你聽過冰魄神針嗎?」

「有啊,那又有什麼關係?」

「因為冰魄神針只有歷代宮主會,而可以修行這門絕技的人太少了。我再也找不出一個弟子可以修習針法的,沒有我,就相當於冰魄宮失去了宮主,失去了神針絕技,那些歹人就會趁火打劫襲擊冰魄宮。這是我不願看到的。」婉怡的語氣透著傷感。

「對不起。」湘堯道。

「幹嘛說對不起?」

「如果沒有我,也就不會褻瀆仙子,我真是萬死莫贖。」

「你不必自責,我是自願救你的。你的病情很嚴重,周大哥送來時你都快斷氣了,如果再耽誤幾天你就死透了。」

「死了倒乾淨。」湘堯冷冷道。

「你真奇怪,別人都希望活得長久一點,而你卻想早點死。」婉怡如花的笑顏綻放,彷彿百花都失去了光彩。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我只知道一個人可以對不起自己卻不可以對不起別人。這是我的原則。」

「你的原則會要了你的命。」

「我不怕死,對於我來說,死亡遠沒有違背原則可怕。前者只會傷害自己,而後者卻可能傷害千百萬人。」

「外面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想嗎?」

「也許是吧。畢竟好人比壞人多嘛。」「那外面的世界一定會很美,有那麼多可愛的人。」

「我也很憧憬外面的世界,我剛出來體驗就被搞成這樣了。」湘堯把作者罵了一千零一遍后無奈道。

……(作者無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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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劍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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