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龍魂體和一根中指】
『第十九章』【龍魂體和一根中指】
「龍元雙魄!難道湘堯還得到了龍元火魄?!」周郁失聲道,「怎麼可能?」
「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百草生道。
「沒有想到一切都那麼巧合!」周郁感嘆道。
「是啊,我也沒有太早想到。」百草生道。「不過我還是很好奇這傻小子是怎麼得到這顆龍元火魄的。」
湘堯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眾人。百草生聽后皺起了眉,道:「沒可能啊,邪龍是上古神龍,雖然失去了智慧和天賦,只留下一部分本能,但也不會死在你這個傻小子手裡的!這是怎麼回事?」
百草生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劍靈附體或是邪龍幾百年來被伏魔劍壓制的原因吧!」周郁道。
「可能是吧。」百草生道。
月娥在一旁無奈道:「不管什麼原因,這兩顆絕世奇寶除了救命好像沒有多大作用了。」
「誰說的?現在的湘堯可是完全的龍魂體。」百草生道。
「什麼叫龍魂體啊?」月娥又道。
百草生笑道:「月兒真好學啊,」言語極盡噁心至極限。「所謂龍魂體,是上古記載下來的足以媲美封神期的強者的身體。這種身體擁有龍族一般強大的體魄,幾乎可以算是最完美的身體了。可這世上真的有完美可言嗎?」
「龍魂體!」月娥張大了小嘴,「那可賺翻了!」
「沒那麼誇張,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對於一個平凡的人來說確實是極好的事,可對於我們這些封神的強者又算得了什麼呢?即使再強悍的身體,也不可能在毫不防禦的情況下擋住一擊。」百草生道。
「哦,原來這樣,看來龍魂體不是很有用的。」
「這要看在誰身上,在一個絕頂高手裡,即使再廢柴的東西也能化腐朽為神奇;在白痴手裡神器也和木棍沒什麼兩樣。」
「有道理。」月娥贊道。
婉怡笑著調侃道:「月兒對什麼都認為有道理。」
月娥故意很生氣的樣子道:「我生氣了。」
月娥的魔手神出鬼沒般抓向婉怡的胸口,婉怡用仙女步法急退,月娥不依不饒,把婉怡逼至牆角,婉怡心裡暗罵:「真不害臊。」假裝要飛身逃脫,重心一沉,月娥剛跳起,婉怡立刻從下面鑽了過去,正以為脫險了,月娥的手臂柔軟地一轉,正如她的刀法,居然抓住了婉怡的頭髮,一秒后,婉怡已經被月娥像八爪魚一樣纏住。「好過分哦,姐姐已經長這麼大了。」婉怡的小臉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被月娥揩了不少油,她凄厲地慘叫一聲,叫得嬌媚無比。
「咳咳……」百草生定力超群,雖然斜眼看著還是保住了形象,周鬱血脈僨張了半秒……「周郁,想想這個世界多麼聖潔,多麼偉大。」藉助自我催眠他終於艱難地把目光從月娥身上移開。
兩位少女終於安靜了下來,不過還是抱在一起,月娥的小手仍然在撫弄著冰魄宮一決:婉怡的頭髮。無奈,面對傷員婉怡顯然不忍下手。
「好了,不要鬧了!」婉怡苦笑不得,這個調皮的女孩可真大膽,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想到這裡,她的俏臉上布滿了紅暈,都快要羞死了。
湘堯乾笑,道:「兩位妹妹不用為我起衝突吧,我會過意不去的。」
月娥白了他一眼,道:「誰為你才爭鬥啊,我們的婉兒姐姐可是天仙般的人兒,你不到至尊境界可別痴人說夢!」
「月兒,你說什麼呢?」婉怡一聽這話就急了。
「怎麼?你想提前嫁給他,那可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不然以後他可不會重視你,只愛你一個。」口無遮攔的月娥道。
「你再胡說我……就……」
「就怎麼了?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本門的濟天決可是大忌,其性極yin,師祖就因此失-身的。你們兩個不是已經那個也差不多很熟悉了吧?」
婉怡有一種奪門而逃的衝動,可她強行忍住了,如果她就這麼逃了不就承認了月娥講的那一切嗎?
忍。
「月兒,你可不要亂說。我可是宮主,你這樣詆毀宮主罪名可不小哦。姐姐那麼疼你,你也不可這樣對姐姐吧!」婉怡道。
「好了,我知道了。繼續聽故事吧。」月娥也自知失言了,柔聲道。
百草生苦笑道:「你們終於當我存在了!」
兩女相視嬌笑。
「唉,被無視的感覺還真不爽。」百草生牢騷道。
他想了一會兒道:「龍魂體說的好聽,其實是練體最廢的練法。人體是一個幾乎無窮盡的寶藏,想要挖點成果出來,一定要注意『專』這個字。挖寶藏怎麼挖?東南西北都挖個遍,你無力也無心,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傻。」
月娥又問道:「那怎樣才是不傻的做法呢?」她可愛提問題了。
「專而不偏,遊刃有餘。練體就像挖寶藏一樣,你不可盯死一個地方狂挖不止,更不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濫挖一通,終究也達不到極致的。」
「哦,有點明白了,但還是有些不懂。」
百草生微笑道:「有些人終其一生都走在這條錯的道路上不知悔改,自認為找到了大道、王道、神道,可其實他們只撿了別人丟下的糟粕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那世人嚮往的失傳的龍魂體是糟粕!那精華在哪裡?」
「這你要去問他自己。」百草生道。
月娥和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湘堯,湘堯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你沒發現任何一點線索?」
湘堯沉思了好一會兒,搖搖頭道:「沒有吧?」月娥很失望的樣子。
就在這時,百草生突然出手了,如此突然的進攻。
湘堯無法躲,無法擋,甚至於無法拔出劍。百草生是誰?他是三界里唯一一個把自然的力量歸於己用的人,他的劍名曰草絕,其實應該換個與它意思相反的詞如生生不息之類的詞還一些。
可有時候這個名字很貼切,亦如那些滅絕人性的生物。
湘堯怎麼對付,他也出手了,區別在於一個手中有劍,一個沒有劍。
有劍的人原本就比沒有劍的人用兩隻玉撞勢更強。
湘堯用兩根手指接住了那一劍。草絕劍被牢牢套牢了,再也無法拉走了。百草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得很開心。
「這下你們都知道了他練體怎麼練了吧!」
月娥又問道:「湘堯大哥練的是手指嗎?哪一根?」
「中指。」百草生道。湘堯無語了,別人練體沒有一個像他那麼搞笑的。
「是不是不太滿意?」百草生道。「這可不可以換個正常的?」湘堯問道。
「你可不能小看這根中指,它可是有很多用處滴。」「什麼用途?」「比如豎中指。」
月娥和婉怡都嬌笑不斷,「以後湘堯哥哥豎起中指一定與眾不同,別有一番滋味。」湘堯苦笑。
百草生拍拍他的肩道:「小子,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越偏僻的練體地方就越會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而且它還不僅僅如此。」「什麼意思?」湘堯問道。
「你那中指是有靈性的。」
「而且……小子,你可知道你那柄伏魔劍還沒有開鋒,現在連十之一二你都用不了。」「原來如此,」湘堯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夠,很多時候是通靈的伏魔劍自發而為之。「我一直覺得伏魔劍有哪不對,原來在這裡!」
「倘若你能把根通靈的中指和伏魔劍相輔相成,相互契合,這樣就能施放可怕的力量了,我想那時即使是我這樣的超神也要掂量掂量了。」
湘堯點點頭,他知道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星光下,和風暖月。
月娥嬌小的身影像極了天上的明月,簡潔而明亮,有一種奇特的美感。婉怡就在身旁,她的眼神凄美而憂鬱。
「月兒,他們真的要走了嗎?」婉怡絕美的臉倒映著碧波,靜靜地隨著水波搖曳。「是。他們十天後就走。這裡已沒有他們可留下的理由了。」月娥眼神迷離道。
「十天後,他們要去哪?」
「你不是知道的嗎?幹嘛還來問我?」月娥道。
「我知道嗎?」她反問自己,「百草生前輩臨走前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好像唯獨忘了那幾句。」她的眼裡滿是惆悵。
「你是不願意去回憶。」月娥道,「姐姐,你不捨得他們走吧?」
「我……」婉怡躊躇道。
月娥笑道:「你是不是有點喜歡他?」她的笑容很邪惡。
「你是不是要報復我?」婉怡故意笑道。
「哪敢啊!我的宮主。我這不是為你擔憂嗎?雖然冰魄宮不反對女子出嫁,可若你走了,那冰魄宮就沒有宮主了。」月娥擔憂道。
「這裡是一個牢籠,我已在這待了十六年了,如果要我在這冷冰冰的地宮裡再過十六年,我會發瘋的!」婉怡凄涼道,「自從湘堯他們來到這裡,我是多麼高興啊,我終於見到了一個男性的同齡人,我也終於有朋友了。」
「我不是你朋友嗎?」月娥嘟起了小嘴。婉怡寵愛地捏捏她的小臉道:「月兒當然是啊,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姐妹。」
月娥豪興地道:「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比親人還親的那種。」
婉怡傾城的笑顏讓百花都失色了。
正在這時,周郁從遠處走來,他背著漆黑的玄鐵劍,配著他古銅色的皮膚,刀削般的英俊臉龐,冰冷的神韻,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你的好哥哥來了。」婉怡笑道。她剛說完,胳肢窩就被襲擊了,她嬌笑地閃身,如仙女飄飄而下,仙女步法靈活地施展開。月娥羞紅著臉,氣道:「剛才還說我是你姐妹呢?有你這樣的姐姐嗎?」
「月兒生氣了?」婉怡笑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先閃了。」婉怡迅速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