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美人新計
第四十四章美人新計
「洛翼」走回了自己的卧房,房間的燈是亮著的,他一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醉人的香氣。它不僅淡雅,而且熱烈,不僅嫵媚,而且瘋狂。
這種香氣三界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軒軒是一個很複雜的女人,很多男人都討厭複雜的女人,女人越複雜就越麻煩,男人是最怕麻煩的,更何況是女人的麻煩。
軒軒很複雜,可她一點都不討厭,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迷人,相信沒有一個男人會拒絕這樣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的每一寸「洛翼」都可以看得很清楚,那結實而潔白如雪的長腿,飽滿的胸脯,幽深的秘密花園,這一切都可以讓一個哪怕是垂死的老頭跳起來,撲上去。「洛翼」依然站在門口,似乎要走出去。
「你要去哪裡?為什麼不進來?怕我吃了你嗎?」軒軒嬌笑道,她的整個胴-體都在顫抖,她的眼裡幾乎要滴出水來,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滴水。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這句話是真理一樣的存在。
「洛翼」在冷笑,他的眼神犀利而殘酷,「收起你的那套把戲吧!那對我沒用的。」
「難道你不是男人嗎?你沒有發現我很需要你嗎?」
「我當然是男人,可我還是一個魔,真正的魔是可以完全克制自己的慾望,這樣他們才能存活下去。」
「噢?這麼說我會害你咯?」
「洛翼」沒有回答,他的眼神已告訴她「是的。」
軒軒大笑,揮了揮手,是挑逗?
衣服就在她的手邊,她極快速地穿好了衣服,有很多人,特別是男人都覺得女人不穿是最美的,自然美嘛!可是,女人真正美的時候應該是介於穿和不穿之間,這才是最吸引男人的終極必殺技。很顯然,軒軒是高手,「洛翼」為什麼還是無動於衷?
「你不是劍聖。」軒軒的半個香肩裸-露出來,潔白的玉腿也有一大塊散發著驚人的吸引力。她似乎很漫不經心地說了這一句話。
「沒錯,我不是他。我就是我,除了我誰都不是。」
「那你的名字呢?」
「洛飛。」
「你也姓洛,那你和洛翼什麼關係?」「我們是一個父母所生。」
「那他就是你哥哥咯?」
洛飛的臉上滿是怒容「我沒有哥哥,所有的榮耀和讚美都是他的,而我卻什麼都沒有,憑什麼他要擁有一切,而我只能忍受寂寞和痛苦。」他聲嘶力竭道,每一個字都說得很用力。
軒軒嘆了一口氣,幽幽道:「你這又是何必么?其實他的內心也有痛苦的。」
洛飛狂笑,他的臉雖然和洛翼完全一樣,但劍中聖賢絕對不會露出如此猙獰的嘴臉。他一步步走近軒軒,「他受得痛苦還不夠,我要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他撲向了軒軒,很輕易就壓在了軒軒身上,那粗重的鼻息彷彿鼓風機般卷過她單薄的衣料,那誘人的胴-體再次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似乎失去了剛才的理智,他粗野地撫摩著她光滑的肌膚,軒軒沒有反抗,她在笑,她笑得很冷,很可怕。
洛飛一驚,下意識問:「你笑什麼?」「我笑你太愚蠢,你連洛翼的十分之一都不配。」
「啪。」洛飛的大手掌狠狠地抽在了軒軒的臉上,嘴角流出鮮血,可軒軒連哼都沒有。
「賤~人~,我會讓你後悔的。」洛飛猖狂的大笑,「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陰謀,儘管使出來吧!我要看看你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到時候可不要讓我失望噢!」
軒軒的全身都在說話,那每一絲輕微的扭動都讓人血脈僨張。一個男人,尤其是已經壓在女人身上的男人此時最該做的事,連智力障礙者都該明白的。可洛飛沒有,他彷彿見了鬼一般奪門而逃,他的臉整個變成了紫色,滿是驚恐的表情。
「你竟然在肌膚上荼毒,而且還是八翅金蟒的精血,你簡直就是瘋了。」
八翅金蟒的精血並不是毒藥,但它卻可以讓男人在一個晚上有超強的能力,馳騁一個晚上都不在話下。可這樣做的後果就有些耐人尋味了,有多少男人可以承受如此猛烈的壓力,那等待他們的結果就只有……
軒軒笑得很甜美,「一個像你這樣的超神高手,普通的葯不夠盡情,我也不會滿足,這樣不是對大家都好嗎?你就辛苦一下吧!」
「瘋~婆~娘,你……」洛飛不知是氣,還是藥力發作的緣故,有些語無倫次了。「反正一樣都種了,你怎麼還不上來啊,人家很著急的!」軒軒的秀眉彎成了一個很美的形狀。
「我……」洛飛知道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逃過這種情況,可如果這樣做了,他的一身武學都將付諸東流,野獸的瘋狂,不是人可以承受的,而且八翅金蟒不是一般的野獸,它有另外一個別名:「欲~望~死~神」。在歡樂中死去,是普通男人的結局,而等待那些封神之後的絕世高手,將是生不如死。「你想要解藥嗎?」軒軒說。
「你有?」洛飛的眼神很複雜,他在思考利害和選擇。
「我沒有,有我也早就扔了,這樣的寶貝歡喜都來不及呢!我又怎麼捨得破壞它。」軒軒的話讓洛飛從腳趾涼到頭頂,他似乎感覺自己正和一頭母獅拗手勁。想想都可怕。
他終於知道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剋星,遇到她們最好躲得遠遠的。而軒軒恰恰就屬於這一種,所以他只好逃走。
「你走不了的,凡是我不讓走的男人是沒有本事踏出我的房門一步的。」軒軒嬌笑道。
「沒有例外嗎?」
「目前沒有。」
「我想試試。」
「我勸你最好不要,不然憑藉你的功力和定力,八翅金蟒的精血不會對你構成什麼威脅。但另一種就說不定了。」
「我還種了其他毒?」洛飛很驚訝,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這種毒,無色無味,劇毒無比,傳說鳳凰種了也要掉光羽毛成光桿雞。」
「這是什麼毒?我怎麼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有聽過,因為這毒是下三流的,有時卻好像比上三流的劇毒管用,也可怕得多。」軒軒淡淡道。
「它叫什麼名字?」
「我愛一根~柴。」
洛飛很害怕,因為他真的對這種毒一無所知,無知往往可以輕易地引發人們的恐懼心理,這是人類的通病,到目前為止是絕症。無解。
「有沒有解藥?」洛飛問。
「有是有,不過你得伺候我。」伺候這麼一個美女是幾乎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可洛飛卻退得更遠了,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樣做的後果就是像飛蟲一樣被「黑寡婦」當午餐。
「你是不是不行?為什麼這麼怕?」
「不是我不行,是你太強了。」洛飛無奈道,「我要為我的下半生考慮一小下。」「那你想解毒嗎?雖然毒是下三流,而我下毒的手法比一流還高。」軒軒自豪道。洛飛無語了,可以讓一個超神高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中毒,本就是件極其困難的事,而且她下的毒都是無法用內力逼出來的。「你想怎麼樣,老實說吧!」洛飛攤上底牌,「不能再玩花樣了,這種伎倆是救不出劍聖的。」
「你怎麼知道我要救他,而不是希望他快點死?」軒軒的全身都在笑。
洛飛的雙眼通紅,他在極力剋制八翅劇毒,他看軒軒已不再是一個人,而是美神。「你不要騙我了,你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要救出洛翼嗎?」洛飛道。
「你真的這麼認為?」
「憑你對他的感情,我想不出還有哪個女人願意如此犧牲自己。」
軒軒笑了,「你是不是覺得這就有機可乘,以此來獲得更大的利益。」
「更大的利益?」
「不要裝糊塗了,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和我一樣,為的是要奪回伏魔劍,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許正是受了魔尊的委託。」軒軒道。
「這次你錯了,不是魔尊讓我來的。」洛飛道,「真正讓我來的比魔尊還可怕得多!」他的臉上滿是汗珠,不知是中了毒,還是--恐懼。
「這樣啊!」軒軒拖著香腮,「除了天地雙魔外,我還真想不起來還有其他什麼人物可以比魔尊還要厲害。」
「他自己說,他是三界真正的主宰,他將首先達到雙魔的高度,所以他叫--人魔。所有人心中的夢魘,揮之不去的陰影。」洛飛痛苦道。
軒軒打了一個寒勁,夜風吹拂過她單薄的輕衫,順著她的毛孔轉進了她的靈魂里,一個嬌美不可方物的女孩浮現在她的腦海里,笑得如此的純真和自然,這幅畫面現在卻在扭曲變形,越來越猙獰可怖,無法用單純的醜陋來形容它。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這個夢魘必將折磨她的一生,無論一生有多長,噩夢將貫穿整個生命。
淑羽,是你嗎?軒軒多麼希望她不是那個人魔。可惜,她的心中的預感強烈無比。洛飛看著軒軒複雜的面容,疑惑道:「你想什麼?難道你認識那個人魔?」
軒軒不語,洛飛已知道答案了。可這已經不是他所關心了的,他似乎控制不了自己了,整個身子變得通紅,那強健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著,「快!解藥!否則……」他撕扯下了身上最後的布料,痛苦地低吼著。軒軒嘆了口氣,從枕頭下摸索出一瓶藍色的藥瓶,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
「這是一瓶「命運之藍」,你是不是聽過這種萬能解藥?」軒軒道。
「命運之藍,生死參半,是生是死,皆看時運,時運不好,做鬼都難。」洛飛喃喃自語。
「不錯,這就是世人評價它的,只要你喝下它,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中了多可怕的毒藥,都有一半的機會復原。如果你覺得自己運氣不錯,不妨試一試。」
「不行!我不想用她。」
「為什麼?」
「我不想把自己的命交給虛無縹緲的運氣,命是經不起賭博的,一賭就輸。」
「噢,看來你並不是一個好的賭徒,也不是一個有膽量的男人。」
「一個再好的賭徒通常也都是沒錢的,一個再有膽量的男人通常比任何人死得都快。」
「那你該怎麼辦呢?」軒軒看著他,兩顆寶石般的眼眸撲閃出奪目的光彩。洛飛苦笑,笑得比哭還難看,床上有個動人的尤物,自己又如此地需要,可他就是覺得蹊蹺,這個女人竟然給敵人下了-葯-!這也就罷了,還傻到呆在一頭危險的雄性動物身邊,這麼主動地勾引他,洛飛強烈地感覺到不安。這個陷阱太明顯了,可它的高明之處也就在這裡,明明知道是陷阱,卻硬是要人身不由己地鑽進去。好惡毒,好低俗的美人計!這已經完全背離了這美麗的,曖昧的,讓人浮想聯翩的神計。
「你…你…」洛飛一連說了十多個字,還是軒軒接過話頭道:「你是不是想把我上了?」回答是搖頭。
「把我綁架?」搖頭。
「殺人滅口!」還是搖頭。
「那你想我怎麼樣?」
洛飛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滾」。軒軒聽完這個字立刻就像一股煙般消失在他的面前。
……
「我明白了!」婉怡笑著說道,「你是不是想要讓洛飛無暇去顧及我們的行動,用如此特別的美人計,出奇制勝,廢掉敵人,讓他暫時沒有閑工夫。」
「你只說對了一小半,這個美人計並不是要拖住敵人,它只是用來掩人耳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真正可怕的是那個人魔,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可直覺告訴我,絕對不要小看他。這個計謀可以查出如此多的信息,軒軒的付出沒有白費啊!」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從周大哥離開到現在差不多有五個時辰了,現在我們要做地就是延長時間,越長越好。」
「怎麼延長?」
「用計,而且是三十六計中沒有的計策,它的名字就叫--湘堯計。」
婉怡一下子笑開了花:「厚臉皮,這麼大的人羞不羞?」
「有什麼好羞的,此計當之無愧,連我也有些佩服自己呢!」
「這有這麼好?我不信,你說來聽聽。」
「我累了,明天在說吧!」
「什麼!這麼關鍵的時候你還要去睡覺,洛飛的毒可能解了一半多了,不是白忙活了嗎?」婉怡賭氣道。
「我就是要等到他治療到一半的時候,那時候騎虎難下,我要他氣火攻心,最好氣昏過去。」
「你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雖然他中了毒,可依然是超神境界的高手,你一個連封神都沒到的人怎麼氣死他。」
「我又不去和他硬碰硬,智取懂嗎?智取才是以弱勝強的不二法寶。」
「那怎麼個以弱勝強?」
「用我的湘堯計,也就是『欲蓋彌彰,瞞天過海』中的第四個字。」
「『彰』?彰什麼?」
「他老哥--洛翼。」
「不可能啊?劍聖不是被他抓住了嗎?哪裡去找另一個洛翼?」
湘堯神秘地笑,有些壞壞的那種,一點都沒有以前那種憨厚的樣子了。
「你變壞了。」婉怡嘆氣道,「我不喜歡變壞的你。」
那你是不是喜歡沒有變壞的我,湘堯幾乎想把這句衝口而出的話告訴她,可最後還是忍住了。在他心中似乎有個結,也許有一天這個結沒有了,兩人才會坦誠相見吧。
伏魔劍啊伏魔劍!你是不是就是那個湘堯的結呢?沒有你的他只是一個傻小子,也許可能會永遠持續下去,可伏魔劍帶給他另一種人生,一種他怎麼也料想不到的人生,是幸運還是不幸,湘堯感覺自己劃出了原本的人生軌跡,母親生死不明,自己遭遇各種人情世故,肩上扛起了重重的擔子,他在一天天得成長,一天天得迷茫。
變強到底為了什麼?爽嗎?見鬼去吧!強身健體?簡直自欺欺人!除惡揚善?有多少人這麼偉大。保護自己需要保護的人?可以有很多種方法的,純粹的借口!為名為利?這倒有可能!可湘堯恰恰不是這類。
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湘堯看著夜空中點綴的繁星,他感覺自己並不是孤單的一個個體,他要保護的不僅僅局限在自己的親人朋友,他要為這個世界發揮出自己的光和熱。不求名垂青史,不求天下無敵,不求富甲一方,也不求嬌妻成群。湘堯只是想要還天地一個太平,每個人都想世界和平,戰爭帶給人們的除了死亡還是死亡,人性的醜惡、貪婪、怯懦、陰險、齷齪被戰爭機器無限放大。靠戰爭來使自己壯大的人,已經不能叫人了。
湘堯在這個平靜的夜晚想了很多很多,多到他單純心快要被擠壓得瀕臨破碎,有誰來拯救它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