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章:任家
我說事情要是這麼談根本談不下去,我是咬定張家管家還不敢翻臉,在他們沒弄清楚帛書之前,他們還不至於蠢到連這點隱忍都忍不了。
我看向張家管家,這位新上任的張家管家看上去就像是和我有世仇一樣,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個大冤種,我對張家人印象都不好,這源自於我的學生時代天真無邪去信任一個人,結果這個人把我騙了,碰巧這個人也是張家人。
任慶生是梟雄,是那種在任何世道都可以混的風生水起的梟雄,對付梟雄就得給他畫餅。
至於孫家女子,我到現在都沒有看透這個女人,說是巾幗不讓鬚眉太抬舉這個女人,孫家女子看我的眼神沒有想象中那麼和善,甚至比張家管家看我的眼神還毒。
至於另一個怨種吳家男人,我猜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騙。
我看向孫家女子說我想讓你給我按摩,我這話說出去,能感覺到孫家女子的殺氣,但她隱忍下來,她來到我身後,用她纖細的手指開始給我揉太陽穴,我說你這手法就算有一天孫家窮途末路了你也餓不死,我明顯感覺到孫家女子用力想要戳穿我的太陽穴,我認為她不敢這麼干,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我,果不其然她的手勁又放鬆下來,雖然被我羞辱,但她並沒有失態,證明這個女子城府極深。
孫家在培養人這方面還是有一套。
吃也吃了,雖然這個季節不適合吃河豚也不鮮也不肥美,但我就喜歡這一口,這四個人的底細我也摸的差不多了,現在是時候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我說盯上我的人可不止你們幾個,很有可能你們幾個是實力最弱的。
吳家男子嗤鼻,能拿出兩個億來拍徽山帛書拓印版的男人,讓人說實力最弱,他自然不服氣。
我說徽山那麼大的盤口,我一個人根本吃不下,自然需要幫手,但我也要看我的幫手夠不夠格,我只是把心裡話說出來,張家管家說他可以調一支張家隊伍過來協助。
我看向孫家女子,張家都表態了。
孫家女子說兩架直升機,消息散出去,江浙一帶不允許外門插手。
我好奇說孫家有這麼大勢力嗎?
孫家女子說我要做不到孫家退出。
我又看向吳家男子,吳家男子說我要回家跟家裡長輩商量一下,吳家男人和這幾個人不一樣,沒有老謀深算到這種地步。
我什麼都沒問任慶生,任慶生讓他女兒24小時監視我,防止我跑路,現在還是雨季,對我來講日子並不好過,山裡除了蛇蟲鼠蟻外還有螞蟥,稍不留神就會被叮上,然後吸你的血。
所以我就把時間往後推,而且aj的死還要善後,我不擔心沒事做,就算真的沒事做,有任家我也不愁吃喝,沒事帶任性去酒吧,日子過的也算愜意。
張家調來的隊伍都是老把式,比較早進山,先去摸地理環境,接下來熟悉一下山裡環境。
孫家女子還真調來兩架直升機,除了第一天在我頭頂上飛來飛去外,剩下的日子這兩架直升機都消失在山裡。
任慶生給我算了一筆賬,我最近吃喝都在任家,花的錢也被記了賬,就這幾天功夫我花了差不多三百萬,任慶生說這筆賬花出去連個響聲都沒有,真不爽。
我給任慶生洗腦我說你別急,想想這件事成了以後,你就是權威你就是行業的標杆,以後誰再敢說你沒文化,你就大嘴巴抽他。
任慶生說張家和孫家約好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再推脫下去難保兩家不翻臉。
我說他們愛翻臉就翻臉,反正我夜觀星象最近不宜出門,特別還是干這損陰德的事情。
任慶生學我有模有樣,抬頭望天。
我說你能看出什麼。
任慶生說我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我感覺你要反悔。
我說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雖然我經常給人講故事,但這一次我保證我的故事最真實。
任慶生說你這種人也有故事。
我沒有跟任慶生廢話,而是把自己的肩膀露了出來,從我的肩膀上看已經生出紅色鱗片,雖然只有幾枚鱗片,但也讓任慶生驚嘆不已。
我說就這幾枚鱗片值不值得你們等待。
我說你們很多人都想把我推入深淵,卻不知道我本來就來自那裡,沒有我你們誰也進不去那裡。
任慶生說我可以規勸兩家再等等,但你要給個準確日子,我說七月十五。
任慶生愣住后,沒有想到我會挑這麼一個日子,我嘲笑任慶生也會害怕。
任慶生從我的房間出來,門口他的女兒就站在門口,任慶生賭氣讓他女兒跟自己去書房,在書房裡任慶生坐下來對女兒說他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我本來還不確定,但現在看他比我們任何人都瘋。
任性沒有說話而是聽父親宣洩,等父親宣洩完后,任性才說你已經進了他的節奏,這一點就是他想看到的。
任慶生立刻就明白了,任慶生說從明天開始限制他的高消費。
任性說其實他也沒有什麼消費,現在他不住在酒店住在我們家裡,吃喝都在我們家,我們唯一能限制的就是不讓他出去花天酒地。
任慶生說那就把他送回酒店。
任性說那我要和他商量一下,如果把他送回酒店,我擔心他會跑,畢竟他不是真心幫我們的。
任慶生撓了撓頭說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任性說比起這個,我們得到確切消息吳家已經單獨行動了,我想這也是他的謀划之一,他或許早就看出吳家有反骨,所以才會這麼長時間沒有動作。
任慶生有點不信說他才多大,不該如此算計才是。
任性說你越跟這個人接觸你就越要當心,與虎謀皮,你已經開始進入他的節奏。
任慶生說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不會有下次,如果有下次我寧願什麼都不要,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任慶生的書房門口我全程都在門口,任慶生開門見我站在門口問我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說我來偷聽你的謀划。
任性見我故意激怒她的父親,趕緊把我拉出去,順著路燈我和任性兩個在路燈下散步,我的心裡開始盤算,七月十五我是不是要先悼祭表文。
任性說吳家已經行動了,我應了一聲,見我沒有太大反應,任性說吳家要單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說我們真正的較量不是在陽間,我們真正的較量在陰間。
我說你們不會真以為我有跑路的心思吧,我留給你們這麼多時間,你們別告訴我你們就盯著我,一點都沒查出來境外的勢力誰盯上我了。
任性搖搖頭說沒調查。
我說你們真行。
我看向路燈拉長我的影子,我說其實這件事複雜也複雜,不複雜也不複雜,無非就是多方勢力攪進來,至於引子就是徽山帛書,而且帛書全本只有我見過。
又通過我的表述讓這個平平無奇的故事變的神秘又誘惑。
特別是那些土已經埋半截的老人,都想延長自己的壽命,這就是痛點,有錢人的痛點,所以我賺這些人的骯髒錢沒毛病吧。
任性附和說沒毛病,而且還大快人心。
我說所以你認為從一開始這就是我精心謀划的騙局,所以你根本不上心。
任性說但我父親和幾大家族當真了,就算是騙局你也要演下去。
我說任性,或許你不會明白,就我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居然有一天會為情所困。
任性投來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我說花有一天總會開,當有一天彼岸花開滿我的全身時,我會讓你見證這有史以來最刻骨銘心的愛情。
任性說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讓我父親進入你的節奏。
我說這很簡單,符合你父親的價值觀給他畫大餅就可以了,不要以為上位者多麼聰明,有些時候上位者跟我們這些普通人比起來更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