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章：扎西

山羊鬍手裡有張志堯，聽山羊鬍的意思，張志堯還在神山兜了一圈，張志堯不會無緣無故進神山，巔峰期張志堯無敵。

我想拉張志堯入伙，在藏區還有藏民組織的武裝。

要是能拉藏民入伙，幹掉那伙盜墓賊，我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抿嘴偷笑。

唐古拉山的傳說，不朽少女肉身千年不滅，大和尚雙手合十，跪拜神山。

雇傭兵開始籌備進山，專家會提取藏區的土壤進行解析，老鼠精指向全身上下都是耳環的中年男子說，這是西方請來的占卜師，精通巫術。

藏區夜空星光點點，碩大的北極星明亮閃耀。

阿西巴這位來自西方的占卜師迴光返照，高呼吉兆，他面向神山方向不斷揮舞權杖，將羽毛插在自己頭頂。

我好奇問這真的是西方的占卜師，確定不是精神病。

老鼠精說外國人不會完全相信我們，他們想通過占卜來判斷吉凶。

我說阿西巴再舞下去會不會缺氧，導致休克，我話剛說完阿西巴就從祭台上一頭栽下去，人事不醒，隊醫趕緊趕過來，掐人中，用手電筒去照阿西巴的瞳孔，發現阿西巴的瞳孔渙散，隊醫搖頭說開席吧。

我說我要跟小孩一桌。

阿西巴真的成了阿西巴，他用畢生占卜，告訴我們在高原上占卜真的會死。

隊伍里用特殊方式給阿西巴送行，將阿西巴留在了藏區土地上。

我和老鼠精每次想到這件事情時，都會忍不住笑，阿西巴就像是一隻老斑鳩一樣，漂洋過來，來到陌生的土地上，死也要為這片土地添磚加瓦。

隊伍里充滿了悲傷，乾飯時每個人都比平時多幹了兩碗，一碗敬阿西巴，一碗敬自己。

我說這是在國內，國外那一套不靈，外國軍人說愛新覺倫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這裡是藏區，我認識一位很牛x的藏民，他能掐會算，要是能拉他入伙，我們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我感覺我是在給外國軍人洗腦，我的話成了戰前口號。

外國軍人讓我去請那位藏民，我讓山羊鬍扮演藏民，山羊鬍會說藏語，身穿藏服，身後是四位帶刀侍衛，見到外國軍人時，山羊鬍先敬天後敬地，敬這片肥沃的土地。

山羊鬍沖我眨眼，他演的藏民深入骨髓，入木三分。

我向外國軍人引薦山羊鬍，介紹山羊鬍說這位是扎西。

山羊鬍用藏禮表達熱情的慰問。

外國軍人感慨說我感覺他在慰問我。

扎西給我們講了很多關於當地藏區民俗，特別是他身後四位帶刀侍衛，都是藏區藏民。

外國軍人對扎西的身份深信不疑。

扎西說太陽為什麼早上要從神山升起，晚上要藏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

外國軍人直搖頭，扎西說因為神在神山。

外國軍人恍然大悟。

我悄悄對扎西說你別再裝x了，扎西說我演的不好嗎？我說就是因為你演的太好了，再演下去你會和死去的神棍一樣，最後留在這片肥沃的土地里。

我讓山羊鬍不要陷入太深。

外國軍人問山羊鬍說扎西前輩，你對神山了解多少，你有沒有去過神山？

扎西說神山有太多的傳說，神山有無盡的財富。

外國軍人哈哈大笑說，扎西前輩，我們想的一樣。

外國軍人望向我說，愛新覺倫，這次行動結束我會給你記一等軍功。

聽到這裡，我想直接捅死外國軍人，感覺自己成了漢奸。

扎西給外國軍人挑了一個黃道吉日進山，在山口扎西重複自己的敬神儀式。

我私下裡問扎西，你怎麼會這些。

明知道扎西就是一個騙子，但還是被他裝到了。

扎西說混口飯吃。

扎西說四爺，我知道你不願意和這伙外國人同流合污，但在神山裡這伙外國人就是我們獻給神山的祭品。

我說聽你這麼說我安心多了。

雖然知道扎西就是山羊鬍，但是他演的太像了，恍惚他就是真的扎西，他就是真的藏民。

扎西帶領他的四名帶刀侍衛，這四名帶刀侍衛磨刀霍霍，扎西說我們會穿過無人區，我們會往高海拔走，我們最後會和太陽肩並肩。

我悄悄問扎西說，扎西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和張志堯一夥的。

扎西說張志堯被彩色-蝴蝶吃掉腦子，就證明扎西見過彩色-蝴蝶，彩色-蝴蝶在神山又被稱為神的郵差。

扎西說我無法去形容神山，神山裡充滿神秘，只有進去的人才有資格去感悟神山。

扎西說就像現在，我們明明已經進入神山，但我們無法和神山的暴風雪融合在一起。

外國軍人說扎西，你前面帶路。

扎西說好勒，扎西很狗腿在前面帶路。

我和老鼠精相視一笑。

扎西並非真的狗腿，扎西很清楚他是個演技派。

扎西要帶我們去各拉丹冬，唐古拉山最高山峰，這也是我第一次進唐古拉山，雖然在藏區呆過，但走進唐古拉山，雇傭軍還是會有高原反應，扎西說別緊張，淺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