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聯手
身為猛鬼眾的龍王，有時候他也想過反抗，可每次將軍都會拿出一個木梆子，敲擊之後他便會失去意識。
待結束以後他只能通過手下人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些什麼。
面前這個人百分百就是王將！
可他的真實身份呢？
源稚女呼吸有些急促，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衝進去扒下那人的面具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可他知道不可能，一旦觸碰到邊界，這個夢境就會轟然倒塌。
就好像人在做夢時一旦意識到自己在做夢，離醒來就不遠了。
「大哥！！」
被震開摔倒在地的兩人驚呼，卻駭然地發現自家大哥並沒有理會自己，而是乖乖走到了大人面前。
「我還以為我的實驗失敗了呵……」
嘶啞的笑聲傳出，王將對其餘二人說道：「你們看，你們的大哥變得非常強大，所以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呢？」
「只需要付出很少，就可以得到很多。」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好的交易了，我說的對嗎？」
王將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猶如寒風掃過，兩人禁不住打了個寒噤，互相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大人，您說的對……」
最終二人還是屈服了，拿起了散落在地的藥劑，準備服用。
大哥的身軀猛地顫抖了一下，卻又被敲響的梆子聲安撫，徹底平靜下來。
「啊！！！」
服下藥劑的二人發出和自家大哥同樣的慘叫，一模一樣的事情在兩人身上再次上演。
然而。
彭彭彭！
等兩人「進化」完成，王將輕輕笑了笑，再度敲擊了好幾下藏於身後的木梆。
處於暴怒情況下的兩人不得不強行冷靜下來，和他們的大哥一樣乖乖地走到了王將身前。
「真不錯……」
王將環繞著三人審視起來，幾圈過後他將目光投向了依舊躺在地上的少年。
得益於血統的加成，少年還未死去，仍舊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屋外的源稚女瞳孔微縮，眼看著王將一點點將少年的自己背後繩子解開，再將他扶起來。
接著，王將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幾分鼓勵的味道，隨後站起身來走到大廳的一側拿出了杯子和茶壺。
咕嚕嚕～
冒著熱氣的水被倒進杯子，隨後被放進了坐起來少年沾滿鮮血的手掌中。
「孩子，喝點水。」
王將的聲音異常的溫和，而少年本能地選擇信任這個陌生人，抱著水杯喝了起來。
屋外的源稚女卻一陣嘆息，他終於知道自己是怎樣中招的了。
極度虛弱的少年看不到王將在被子里放了東西，但是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一杯熱水下肚，少年恢復了一些力氣，聲音發啞地問：「謝謝……我這是在哪裡？」
「你的家人拋棄了你，你的哥哥在看到你變成惡鬼以後親手殺掉了你，就連你自己也厭惡自己的身份，而我……」
王將聲音激昂，雙手扶著少年的肩膀，天狗面具后的雙眼直視著他：「會讓你獲得新生！」
「新……生？」
少年不太理解。
「對，你看看他們。」
少年順著王將的手看過去，不由得愣住了。
三個人直愣愣的瞪大赤紅的眼睛站在一旁，裸露在外的皮膚顏色足以稱得上是修羅。
這就是所謂的新生？
少年不太明白，小心地開口：「感謝您救了我，如果您有什麼要求在下一定盡量滿足……」
隻字不提所謂的新生。
「沒關係的孩子，你要做的很簡單……」
王將笑出了聲，掏出一瓶外觀不太一樣的藥劑，遞向少年：「喝下它，你會恢復傷勢，獲得強大的力量，然後再為我做幾件事就足夠了。」
「……好吧。」
少年吞了口唾沫，接過藥劑。
他何嘗不知這藥劑有大問題，可現在人為刀俎。
作為魚肉的少年沒有選擇的機會。
咕咚咚……
純黑色的藥劑被完全吞沒，少年臉色紅的如同熟透了的大蝦，身體滾燙無比，像置身於一個大鐵鍋，裡面放滿了岩漿，強烈的灼熱刺痛著少年的全身。
再加上原本身體內外的嚴重傷勢，雙管齊下少年被襲來的巨大痛苦直接痛暈過去。
「對，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王將顯得比較興奮，蹲下身子看著摔倒在地的少年，口中喃喃自語：「不愧是皇……」
接著王將從背後拿出木梆子，放在少年的耳邊開始有節奏地拍打。
彭彭彭……
每一次敲打都帶著魔力，即使是昏迷中的少年也忍不住抽搐，面部表情更是帶著難以言說的痛。
源稚女透過洞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他終於知道自己是怎樣被控制的了。
這只是起點，接下來的少年還會被開顱，手術以後的源稚女會徹底變成風間琉璃，若非皇的血脈和言靈，根本不會有源稚女本我人格的保留。
「所以你是這樣被控制的對嗎？」
路明非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面前夢境再次變得灰暗並停滯下來。
「或許吧。」源稚女淡淡地道。
「你還要繼續看下去嗎？」路明非猶豫了片刻，「真相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源稚生，你的哥哥被迫殺死了當時成為鬼的你，你會原諒他嗎？」
「我不知道。」
源稚女搖了搖頭，又露出自嘲的笑：「或許當年的我死在那枯井裡，才是最好的結局吧……」
「不，你死不了！」
「為何？」源稚女轉身看向他。
路明非伸手指著屋內的王將：「因為你和你哥哥的反目成仇，都是這個王將計劃之內的事情！」
「什麼意思？」
「你有想過自己為什麼被王將選中嗎？」
「你有想過猛鬼眾存在的真實意義嗎？」
「你有好好考慮過自己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子嗎？」
路明非每提問一句，源稚女的臉色便黯淡一分。
到最後，他才嘆息：「我活著對我來說，對世界來說或許是一個錯誤……」
「不！」路明非打斷他，「既然活著，就要好好活下去，你沒有犯過任何錯誤，況且……」
「為什麼不嘗試著殺死王將，難道你要一輩子為他所用？」
「我嘗試過……」源稚女忍不住辯解。
「那有用嗎？」路明非反問道。
他沉默著搖了搖頭。
「接下來我直接揭開謎底。」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但是回到現實的你一切都會暫時忘卻，直到關鍵時刻……」
「我們聯手，殺死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