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沒錯，我就是要造反！
「你要投靠武當和峨眉麾下？」宋玄問道。胡謙忙道：「不是，我胡家，只是投效在公子麾下！」「哦？」宋玄面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你確定？」「確定！」胡謙咬了咬牙。「我胡家能從一私鹽販子起家，積累起偌大的家業，憑的，就是幾代家主眼光好，每次在重大決策上都站隊正確！這一次，我把賭注押在了公子身上！」宋玄臉上的笑容逐漸濃郁起來，對著身旁的丫鬟們道：「你們且退下，我與胡家主單獨聊上幾句。」「是！」早就心驚膽顫的丫鬟們相繼退下。周芷若也起身道：「師兄，需要我也迴避嗎？」宋玄溫和道：「自己人，你無需離開！」忽悠又不要錢，隨口一句話的事。對於有志要造反的宋玄來說，拉攏人心是必備技能。聽到自己人三個字，周芷若心頭一陣狂跳，不知為何，心裡竟有些竊喜。正是少女懷春的年歲，尤其是第一次下山，還被宋師兄曾出手相救過，對於這位實力高強，成熟穩重，而且還長相俊朗的師兄，她豈能心中沒有一點好感？一旁，胡謙也屏退了身後的一眾護衛，快步上前。他此刻也看開了，這位宋公子，真若要殺他，帶不帶護衛，其實也沒什麼用處。偌大的金沙幫花園中，此刻只剩下了宋玄、周芷若、胡謙三人。宋玄喝了口茶水，淡淡道：「胡家主，能說說看，你為何，要把胡家的命運，賭在宋某的身上？」胡謙有些猶豫。宋玄沉聲道：「說實話！」「是！」胡謙咬了咬牙，道：「公子，若我所料不差，您應該，有逐鹿天下，定鼎乾坤的志向吧？」「哦？」宋玄稍稍有些驚訝，「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不明顯，這些，都是我從公子你之前提的兩個要求中推測出來的！」胡謙解釋道：「您和我遇到的所謂武林人士不同。那些人，要麼是憑藉武力強取豪奪，要麼是不屑與我等銅臭之人為伍，清高的很。而公子您，又是要工匠，又是要錢糧......工匠，可以為您打造兵器戰甲，錢糧則是招兵買馬爭奪天下的基礎......當然，我只是猜測，未必就一定準，但，考慮到公子背後的門派勢力，胡某覺得，完全值得賭一把了！若公子真有志天下，我胡家可為公子出錢出糧，再加上公子背後門派的武力支持，這天下，那聖上之位，公子就未必坐不得！」宋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很聰明，蠱惑人心的本事也挺強，換做一般人，還真抵不住你畫的大餅！不過，你說的倒也沒錯，這天下，我宋玄，確實是想要它變一變！這和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無關，說實話，皇位什麼的，我其實並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這漢家江山，不能落入野蠻落後的民族手中，傳承了幾千年的華夏文化，不能在我們這一代斷絕了！」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面露沉思之色的胡謙和周芷若二人，繼續開口。「從宋朝的宋遼對峙開始，北地就落入了異族手中，之後金滅遼，后蒙古又滅金，中原大地，一直都是在異族政權的更迭中渡過。不知你們去過中原嗎？幾百年下來，那裡的漢人，一直處於外族的統治中，幾乎都忘了他們的根在哪，骨子裡的漢人驕傲，也基本上都看不到了！這種情況，不能再持續下去了！」宋玄眼眸中帶著一股凌厲的光芒，「這元朝的統治是什麼樣，你們也都清楚，這就不是個正經的朝代。那些蒙古皇族，骨子裡就是抱著掠奪的心態，以武力為壓迫，拿全天下的資源來供養他們！兩位，我們漢人的國度已經亡了，接下來，就要到滅種的階段了！這元朝的統治，若是再持續個上百年，漢人這個族群，將不復存在，傳承了一千多年的漢家文明，也將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這天下，再不變，就真的來不及了！胡謙，你不是猜測我是不是有造反的打算嗎？我明確的告訴伱，我宋玄，就是要造反！我就是要驅逐韃虜，恢復中華，重續華夏文明，重建漢人國度！我要讓漢家兒郎的錚錚鐵骨再次爆發出高昂不屈的驕傲之音，我要讓凡日月所照之地皆為漢土的豪邁宣言再次與日月爭輝！」話語落下，胡謙面色一怔，而後一臉嚴肅的躬身跪地，接連叩首。「胡謙，拜見主公！」宋玄扶著他的胳膊，道：「不必如此，我漢家兒郎，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興韃子那一套動不動就給人磕頭！」胡謙搖頭道：「我磕頭不是為了討好主公您，而是代天下漢家百姓，感謝主公！以前，我也是渾渾噩噩，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撈取更多的財富，掌控更多的權勢，根本不明白，除此之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直至今日，得遇明君，我方才知曉，我胡謙，還可以為華夏文明之崛起而做出一些貢獻，此生，無憾矣！」宋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這條路，很不好走。別看元朝腐朽沒落，但他們的軍隊戰鬥力可是絲毫不弱。你把胡家的命運押在我身上，就真不怕有朝一日兵敗，落得個誅九族的下場？」胡謙笑了笑，眼中好似有了光，道：「人這一輩子，總要為了某些信念而拚命。」宋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我的話，或許會讓你熱血一番，但，還不至於讓你拿整個家族來賭。你既喊我一聲主公，那就跟我說實話，你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胡謙稍稍沉默片刻，道：「不瞞主公，跟著主公您，成了，改天換地，重建漢家國度，胡某也算是從龍之臣，可以為胡家掙得幾世蒙蔭。敗了，其實也沒什麼的。」說到這裡，胡謙尷尬笑道：「說實話，其實我早就知道元朝不靠譜，所以早就為胡家找到了退路。南海某處島嶼上，已經有我胡家族人去開荒，雖和江南富庶之地沒得比，但至少，也算是一條生路。」說到這裡，胡謙整個人都有些亢奮了。「輸了，大不了跑路。但若賭贏了，我胡謙，就是從龍之臣！我胡家歷代家主在大事決策上，都是帶著賭的性質，而這一次，我準備賭個大的，就賭我胡家未來的命運！就賭主公您，未來能成為天下之主，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