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攻城
皇宮。
莫儒滿臉疲憊的從正殿離開，面若寒霜的推開了某處偏殿的門進去。
端起桌上已經泡好的茶水，細細品了品後接連喝了好幾杯方才停下。
「怎麼，你這個蒼青野的頭號心腹終於知道要防止別人在茶水裡下毒了？」
莫儒看著眼前面帶笑容的穆青，嘆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道：「先前去霖安喝了點不幹凈的東西，搞得我有心理陰影了。」
穆青笑了笑，隨即又給莫儒倒了杯茶，這才問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莫儒兩手一攤：「吵著唄，還能怎麼樣，兩邊都在互相甩鍋，茶都送了好幾輪了。趁著陛下去方便的功夫這才中場休息。」
穆青撇了撇嘴：「都什麼時候了，這幫人還在吵。」
「這延誤軍機的罪哪邊擔得起？兩邊各執一詞，一邊說是黑旗軍的文官不懂軍事，所以沒能及時察覺到九黎的意圖；一邊說是武官作戰不力，沒能擋住九黎的進攻。你說說當初是哪位天才想出來的讓黑旗軍統領採用推選制的？」
「黑旗軍是七大營中的精銳之師，不管是蒼青野還是宰相大人都想把它抓在手裡，這是沒辦法的事。」穆青嘆了口氣。
莫儒問道：「你給我說說，照目前的情況，按照你的分析，九黎這次打過來，我們到底能不能勝利？」
穆青拿出了地圖：「現在的局面九黎已經攻破了邊境線，這次他們突然襲擊打了黑旗軍一個措手不及，搶佔了先機，對我們來說確實很不利。黑旗軍雖然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是如果能夠在黑水河構築好防線，未必就不能把九黎攔下。」
「而黑旗軍的背後是整個軒轅，物資補給充足，九黎拖不起。」
莫儒摸了摸下巴：「和我想的一樣，這最關鍵的一戰，就在黑水河。」
穆青點頭：「可是我們遠在帝都，消息太滯后了，說得再多也只是紙上談兵，我現在就怕九黎的第一波攻勢太猛，直接把黑旗軍的指揮中樞給打散了，要是這樣的話……」
嘭！
這時，門被粗魯的打開，墨影神色慌張的沖了進來。
「怎麼回事？這麼急……」
「大人，不好了，剛剛收到消息，黑旗軍在黑水河大敗……黑旗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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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城門前。
雲笙芸站在看著城門附近那堆積成山的屍體，臉色無比的沉重。
這些屍體中大部分都是穿著軍服的守城士兵，甚至還有不少武者打扮的人。
「有一支百人隊的山賊裝成了商隊進了城，進城后他們直接襲殺城門附近的守軍，甚至還企圖奪下城門。當值的守城士兵沒有防備，直接就死傷了大半，好在當值的衛兵隊長反應快，第一時間就集合城樓上的所有人下樓把城門奪了回來，再加上剛好附近有幾名霸刀門的武者在，這才把城門給奪回來。」
雲笙芸聽了秦小婉的回報之後面色無比的凝重，這一次對方不管是時機還是方法，都是絕佳。
正好挑在了品鑒會剛結束的這段時間，全城正是忙於釀酒的時候，對過往商隊盤查不嚴，這才讓他們鑽了空子。
而且對方攻城的目標如此明確，可以說如果不是這位值守的小隊長的話，那此刻霖安恐怕已經陷落了。
「那位小隊長呢？帶來見我，在這個危難時刻，這種人才太難得了。」
秦小婉面露遺憾：「已經戰死了，
就是他死前拼盡最後一口氣把門關上，撐到了城防營過來。」
「雲公子，你在這裡做什麼？」霖安守備軍團團長李成吉走了過來。
「雲公子，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這種大戶人家的姑爺……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去吧。」
對雲笙芸李成吉可沒有什麼好臉色，他收了邱家很多好處，在軍酒生意上他可是入股邱家的，如果邱家能夠拿到軍酒供應全，那他能夠狠狠的撈上一筆。
可是品鑒會上雲笙芸大出風頭，讓葉家拿到了軍酒生意，這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
雲笙芸並沒有在意李成吉話中的暗諷，而是提醒道：「李將軍，今天那幫馬匪攻城失敗，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不管是明哨還是暗哨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加，夜襲是這些強盜最擅長乾的事情了。」
「你在教我做事？」
李成吉冷笑起來：「我當年也是在七大營中任過兵團長的，打過的仗比你走過的路還多。像這種山賊攻擊我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們每回都是趁人不備撈一筆就跑，這次沒能成功，近期內是不會再來了。」
「這次不一樣！」
「雲公子！」李成吉語氣變得冰冷：
「我再說一邊，這裡不是你這種小白臉該呆的地方，霖安自有我們來守衛。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回家伺候你家裡的老婆讓她舒服比較好。」
這個時候，秦宇等霸刀門人也過來了，李成吉見狀便也不再和雲笙芸糾纏，帶著手下走向了霸刀門眾人。
看著李成吉的背影，他知道無論自己再說些什麼都沒用了。
「該死的，等我上任了御山軍總統領之後我一定要把這人調到敢死隊當先鋒！」
雲笙芸罵了一句。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其實我也覺得這伙山賊今晚不會再動手了，畢竟他們的計謀剛被我們打破。」秦小婉也問道。
「今天來破門的不是山賊。」雲笙芸語氣凝重。
秦小婉不解道：「不是山賊？那是什麼人？」
「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形都相差無幾，從現場的痕迹來看，他們一進城目的非常明確，配合十分默契。一般的山賊做不到這一點，我懷疑他們是烈山那邊的敢死隊。」
「你的意思是，烈山有一批人馬潛入了？」
「所以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雲笙芸話音剛落，忽然一片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
無數火箭從城外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