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年出鄉
第二十章少年出鄉
「震羽，本讓汝讀書，只求識文斷字，明曉九章算術，將來可以繼承家業。未料汝能中舉，今已成家，本欲讓汝在家接受家業，然世事難料，兵戈將啟，荊州本就是非之地，如今此地更是禍亂之源，汝可自行前去金陵求學，即可躲避災禍，又可增廣見聞。明日啟程。「
「孩兒，謹遵父命。」
……
李東陽出了廳堂，滿心振奮，自己中舉之後就本父親騙回來，結婚，本來想結完婚之後再找理由外出求學，沒想到父親此次竟然要求自己前去。此次一去當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周心慧還沉浸在親人去世的傷痛之中，見到李東陽一臉歡喜地回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也沒有多問。李東陽進門見到眼角略帶淚痕的周心慧，心中頓時一痛。周心慧剛剛經歷了喪親之痛，而立刻自己又要離她而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李東陽主動說道：「父親已經同意，為夫明日啟程前往金陵求學，此次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周心慧一聽心中頓時吃了一驚，禁不住要流下淚來，但是立即又忍住了，隨即歡喜地說道：「好啊，夫君此去當是有錦繡前程，妾身也甚是高興，只是明日啟程，是否時間太急了，也讓妾身做幾件貼身衣物給夫君。」
李東陽嘆息一口氣說道：「不必了，去金陵求學，乃是為夫早有打算，當初未中秋榜只是就已有計劃，本想著如若那次未中就前往金陵，再從金陵參加，只是沒想到一次就中了。此次前去金陵雖有躲避徭役之意，但是為夫更要奮發圖強，爭取學成歸來，再中金榜。衣錦還鄉。」
周心慧只是默默點頭，隨即又有點含羞地說道：「夫君心中自有計算，妾身就不擔心了，夜已深了，夫君早早就寢吧！」
李東陽在周心慧的服飾下褪去衣衫，兩人躺在床上。李東陽心想：「我若是外出求學，何時能夠替你報仇啊！心慧，那些人雖然已經死了一個，但是另外一個還在逍遙法外，幫凶依然安然無恙。我唯有通過科舉，獲得朝廷的支持，甚至如果能夠高中狀元就能夠得到天人血脈洗禮，覺醒天賦，到那時才能夠報仇雪恨啊！如今不能歡好，何嘗不是如此，萬一有了孩子！
唉！無能，無能啊！」
李東陽和周心慧雙雙睡去，另一邊的曲宅之中，曲目突然間拜見家主。
曲沙白端坐在廳堂之上問道：「你有何事？這麼晚了還來稟報。」曲沙白臉上已經有了三分火氣。
曲目不驚不忙說道：「稟告家主，弟子發現伐魔之戰已經出師在即，可是一應物資尚未到位。故此來報。」
曲沙白沒好氣地說道：「伐魔之戰其實你一個小小的凝氣弟子該擔心的事情？沒別的事情下去吧。此次就算做你莽撞，下去吧。」
曲目不動分毫說道：「弟子以為，家族本來就遭到了任家等世家的打壓，本就捉襟見肘，何不就此放棄伐魔之戰，休養生息……」
曲沙白打斷了曲目的話厲聲呵斥：「住口，看來是我平日里對弟子們都太仁慈了，這等事情豈容你胡說八道？來人，拖下去鞭責二十！」
曲目被拖了下去，打了二十鞭子。曲目本來是想用激將法激一激家主，然後再說出先行投靠何家，虛與委蛇，讓雀翎派和丹東派鷸蚌相爭，然後再漁翁得利的辦法。只是沒想到自己卻忘了身份與等級的差別。自己終歸只是一個小小的凝氣境界的弟子罷了。
.......
天空微明，李家。
「震羽，汝此次遠行當要注意安全，雖然汝已經有了去襄陽的經驗，但那畢竟是在本州之內，此去揚州，風土人情必有不同，汝當的注意，一路上也要避開險要之地，預防打家劫舍之人，如今兵戈將啟，此類之人必定增多。
到了金陵之後，一應費用，我會通過錢莊寄去，定不可肆意妄為，花天酒地。但是若真有需要可書信告知。
汝今年雖然未滿二十，但是遠遊求學兩年恐怕難以歸來，就此汝當取字。「
余錦在一旁，眼含淚光，見到丈夫說完之後，立即抱住兒子，說道：「真是苦命的孩兒啊！剛剛回來就又要出遠門.....」絮絮叨叨囑託了一大堆。
李東陽終於從母親的懷裡掙脫出來，轉身看向周心慧。周心慧眼含淚光，勉強忍住，但是又露出微笑說道：「夫君路上平安，多多保重。」李東陽默默無言，兩人相擁。正是：情到濃時言語盡，無聲更勝有聲。
李潤之又說道：「及早走吧，雖說此時兵冊未發，但是難保不會有人強行把你抓回來，扣上一個逃避兵役的罪名。」
李東陽鬆開周心慧，點頭稱是，隨即上了馬，出城去了。
正是：
翩翩年少將行遠，馬踏秋晨，撲面征塵，要至建康看帝陵。
胸中自有千丘壑，欲上青雲，鼎定乾坤，要那人間無恨嗔。
李東陽感嘆父親不知道自己有舉人功名，是可以免除徭役的，只是既然父親因此放自己出來，自己也就沒必要提醒了。
雖說不用防範那些個地主派人來抓，但是也不可以放鬆警惕，自己剛剛在《陣法九卷》中學會了一個隱匿陣法，霧隱陣，自己掃羅了城市的所有商鋪，再加上在自己家中的倉庫尋找，最終做出了簡單那得霧隱陣陣盤，通過這個可以放出煙霧，遮擋視野，而且還可以隨身攜帶時，隱藏掉行走的蹤跡。
李東陽就此離開八仙鎮，開始了東行之路，此次仍舊要先行去往襄陽，從襄陽坐船順流而下就可以直達金陵。
李東陽走後不幾日，果然有一隻狗在左嗅嗅右嗅嗅地追了上來，只是這隻狗卻是通體雪白，而且一看就是剛剛出生不久的。
這隻狗臉帶悲情之色，又充滿了憤恨，對於這件事情似乎非常不樂意做。但是仔細辨別了方向之後還是追了上去，似乎李東陽的霧隱陣並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