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地鐵站驚魂
我下車來到了華人運通的門口，一下車大雨滂沱地下著，我的傘已經擋不住大雨，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受傷的腿也在隱隱作痛，這傷疼這大雨在記憶中怎麼似曾相識，我的腦袋像被雷電擊中一樣，腦海里浮現出夜裡做的夢，彷彿我又成了古代那個將軍，就要去戰場浴血奮戰，新婚之夜，我揭開妻子的紅蓋頭，夢蝶變成了古代的歌妓，一雙眼睛含情脈脈頭微微抬抬起，臉色紅潤，像綻放地桃花，可是又浮現出的畫面，是夢蝶的大眼睛淚光閃閃，像被大雨澆濕的桃花，我心裡湧起一陣酸楚，腿上的痛變成了胸口的疼痛，我在前線和敵人交戰地時候中劍了。。。我生死未卜？夢蝶還在桃花盛開的家鄉等我，我不能死啊？為什麼這個夢這麼清晰又這麼悲傷？就像是一千年前的記憶？難道是前世嗎？我腦海里又悠悠念起一首歌詞：
時光穿梭夢回千年，
你我重逢於煙雨江南，
彈一曲春江花月夜，
策馬戈壁灘外看大漠孤煙。
時空穿越星移物換，
仰望銀月星倚碧海長天，
花自飄零清風拂面，
難飲弱水三千，
濁酒一杯倒映你的容顏。
孤舟琴聲顫，
夜色正闌珊。
遙望天邊，
來生再邂逅，
一江春水映華年。
這是我前世在戰場中劍以後寫給夢蝶的歌？清晰地刻在我的腦海里，那麼地銘心刻骨。我就是變成鬼魂也要再見一次夢蝶啊，把這首歌詞念給心愛的夢蝶，我要她再彈起古箏，把這首歌唱給我聽，再把酒熱上，我們夫妻還要再喝我們的愛情酒。。。
一會兒這個記憶似乎不那麼清晰了，我在雨中孤獨地站在華人運通門口，我又回到了現實中來，我趕忙跑到門衛處，門衛保安卻幸災樂禍地看著我被雨澆地渾身濕透地樣子。我焦急地說：我女朋友在裡面開會，她丟了錢包，我可以進去嗎？可是保安一臉地漠然：現在非常時期，你沒有事情是不能進去的。我只好繼續站在大雨里，我拿出手機繼續打了幾個電話給夢蝶，可是一直沒人接，我心裡有點慌了，突然天上又開始閃電，我腦海里浮現出夢蝶穿著古代衣服，一雙澄澈透明的大眼睛，正在給我倒酒。。。我趕忙繼續打電話給夢蝶，這次電話終於通了，夢蝶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開會剛結束，你在哪裡？」我心裡一陣驚醒，「我在華人運通地門口。。錢包找到了。。」過了五分鐘，夢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黑色的套裝勾勒出優美地曲線，一雙大眼睛似乎詫異地看著我孤單地站在大雨中。這雙眼睛含情脈脈地，從老遠就感受到了，彷彿有一種心靈感應，我腦海里浮現出夢蝶穿古裝的畫面，還是用這雙眼睛看著我，充滿了生離死別再次重逢地喜悅。。我地臉色也綻放出喜悅的笑容，眼神也放出了光彩，不是剛才黑豹一樣可怕的眼神，重新變成一個風華正茂的翩翩公子，我心裡一陣狂喜，有點撕心裂肺地喊道：夢蝶！。。。她也不顧一切向我跑了過來，不顧雨下的有多大，用公文包擋著雨，就像我飛奔著跑了過來。我迎接著夢蝶，努力打起精神，腰板挺直，巍峨站立在雨中，夢蝶一走出大門，我趕忙用傘替夢蝶掙著，然後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儘管我被雨澆的渾身濕透沒有力氣，可是我心裡還是興奮的洋溢著莫名的幸福：「會開的怎麼樣？」「比較順利！客戶在我的據理力爭下終於讓步了，我要他們承擔百分百的不良索賠，
他們說最多承擔百分之七十五。」昨晚我們在外灘五號還像一對演戲的演員，貌合神離，可這次雨中會面，我們卻像是一對久別重逢悲喜交加的戀人，
命運真是奇怪啊。。。
雨下的很大，我們半天都等不到一輛計程車，我緊緊用臂膀摟著夢蝶，把大半個傘都撐在夢蝶上方，向地鐵站走去，一會兒到了五號線地鐵站，還好地鐵還在運營，可是雨已經衝進地鐵站，我們一邊從樓梯走下去，腳下的積水已經摸過鞋了。一會兒我們終於到了站台，我關切地問夢蝶，：「冷不冷？」然後把錢包遞給夢蝶：「這次千萬別再丟了。。」我想起昨晚在外灘五號夢蝶匆匆離開的焦慮表情，問道：孩子發燒好點了嗎？她說：好些了，再觀察觀察。她也發現我臉上有點挂彩，像被人打過。關切地問到：「你臉上怎麼腫了，和誰打架了？」我直言不諱地說：「昨晚我們在外灘五號遇到那個中年男人，他是誰？」夢蝶這時臉色不好，有一絲不安，「他是我前夫，他為什麼打你？」這時空氣似乎凝重了起來。我們沉默了片刻。一會兒列車行駛了過來，我們終於上了車。
上車后，我們剛鬆了一口氣，可是我們覺得不對勁，雨水漸漸灌進車廂，水沒過了鞋子和腳，車子行駛也很緩慢，我心裡一陣不祥預感，有點焦慮看了一眼夢蝶，夢蝶的大眼睛被雨水打濕，像哭過似的。這時我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出夢裡的畫面，我們生離死別，我戰場中劍后又從千里之外回故鄉找夢蝶，再次見到她之後，把我給夢蝶寫的歌詞念給她聽，夢蝶彈起古箏，一邊哭一邊把我寫的歌詞唱給我。。一會兒這個記憶又模糊了，我又回到現實中來，向腳下一看，水在車廂里越來越深了，我又看了一眼夢蝶，她眼神似乎有一點害怕，可是一會兒又變成昨晚在外灘五號訓練有素地女演員，恢復她地女王范，我關切地說：別怕。。。她臉上給了我一個昨晚女演員一樣訓練有素地笑容：我也是身經百戰的，不怕，…我心裡有了力量，眼神閃爍著光芒：我們會挺過去的。。然後我緊緊擁抱住夢蝶，和她的嘴碰去，一股熱流向夢蝶涌去，夢蝶臉像中了電流一般，面色紅潤，整個脖子都紅成了一片。
忽然車突然停了停靠了很長時間，工作人員讓乘客下車，可是現在還沒到車站，車又行駛了一會兒。我不安看了一眼夢蝶，夢蝶從剛才熱吻中的少女又重新恢復鎮定像個鋼鐵女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