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惡因得惡果
最後還是那鳥官出聲打斷了他們「好了好了,公堂之上不是讓你們來互訴忠腸的,快點交代你是如何殺了賈元的」那個被秋花叫做興哥此時說道「那個老東西是我殺的,不是靈兒殺的,我和靈兒是青梅竹馬,很小的時候就私定終身了,可靈兒的父親卻因為一點錢把靈兒賣到了來春閣,我沒有那麼多錢來給靈兒贖身,我只能每日努力的做工,可是依舊是杯水車薪,後來那個老東西到來春閣看上看靈兒,還騙靈兒說會幫她贖身,只要靈兒乖乖的聽他的話,靈兒為了減輕我的負擔,所以就答應了那個老東西,可是到後來,他卻不認此事,後面我一怒之下就殺了他」
此時的我已經有點明白了,有一種可能這件事根本就和秋花無關,整件事都是那個男人做的,但是秋花知道是他做的,等到我們查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怕會暴露他就自己一個人把罪責擔了下來。我對著那個男的問道「這整件事和秋花有沒有關係,秋花在這件事上為你做了什麼?」那個男人聽到是關於秋花的事,緊忙解釋道「這整件事都和靈兒沒有關係,這整件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只是我走的時候被靈兒認了出來,所以靈兒就幫我頂罪」聽到這我忍不住的問她「你堂堂正正一個男人自己做的事為何不敢當,要讓一個女人來給你頂罪,你為何要這樣做,你不感覺羞愧嗎,你不感覺對不起秋花嗎」此時的男人被我說的已經羞愧難當,不敢說話,我越看那樣越來氣。此時的沙婷看到我的失態,走到我的身前,吧我拉到後面對我一陣安慰,穩定我的情緒。我也是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對那個男人殺了人不承認讓一個女人來頂罪的行為生氣,就在沙婷穩定我情緒的時候,縣令對著那個男人問道「那你是怎麼殺賈元的,如實交代」那個男人說道「我提前藏在靈兒房間的衣櫃里,等到靈兒和那個老東西進到房間之後,我悄悄的溜到他身後迷暈了他,然後用簪子把他殺死了,然後我就從窗戶那裡逃走了」
原來是這樣,我情緒穩定了一些,又問那個男人「那個簪子呢,現在在哪裡?」「簪子被我丟了,簪子上的血漬洗不幹凈,我怕暴露,就把簪子丟了」這時,一直在公堂之上沒有說過一句話的賈夫人此時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要殺他呢啊,他不認拿錢贖她,你可以來找我,我給你,為什麼你要殺了他,你殺了他對你有什麼好處啊」說完這些,賈夫人已經是滿臉淚水,被賈夫人這一連串的連珠炮問的,那個男的此時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羞愧的低下了頭。
此時,縣令開口結束了他們的談話,他開口說道「你殺害了賈元,現在本官要砍你的頭,你可有異議?」此時的秋花聽到這些心裡已經崩潰了,掙扎著要跑到那個男人身邊,可惜被兩名衙役死死的按住,見到動彈不得,秋花只能喊,但是因為傷勢太過嚴重,根本喊不出聲。那男子看了一眼秋花,眼裡儘是心痛,然後開口對著我們說道「回大人,小人沒有異議,但是靈兒她是無辜的,這整件事情也和靈兒沒有關係,希望大人能放過靈兒」說完,那個男人深深的叩了一個響頭。聽到這個男人說的話,縣令身旁的師爺開口道「放肆,官府如何辦事需要你來過問」此時縣令也開口了「秋氏,本來此時與你無關,但你知情不報,還藐視公堂,欺瞞本官,本官打你板子也不虧你,你可有異議?」
此時的秋花哪裡還說的出話來,也不理會那鳥官說的什麼,一雙眼睛只是直盯盯的看著她的興閣,
她知道這一眼或許就是永別了。縣令見到秋花沒有出聲,便讓那兩個衙役把她壓下去,那兩個衙役剛要去扶,沙婷卻搶先一步跑到了她面前,把秋花扶了下去。秋花想反抗,卻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一下,沙婷把她扶下去之後,縣令開口道「既然你沒有異議,那就即刻行刑,來人啊,壓赴刑場」說罷,一行人開始轉換場地,行刑場離衙門有些距離,一行人也走了快半個小時才到。
說是刑場,其實就是一塊荒地,中間有一座木台,就在我們到后不久,後面追上來一群老百姓,果然,看熱鬧是這些人民的傳統美德。一切準備好了之後,縣令坐在高台,前面不遠就是行刑台,那個男人跪在那裡,儈子手站在左右兩側,現場此時也是一片靜寂,彷彿都在等縣令發出命令,縣令此時從高台之上丟下一塊牌子,並喊道「行形!」聽到命令,兩名儈子手向嘴裡灌了一大口黃酒,然後全部噴到刀上,然後一刀斬下,一刀下去,屍首分離,頭掉到地上,那個男人眼睛都還沒有閉上,脖子處的血管奮力的噴發著血液,彷彿在釋放著這副身體最後的餘暉,而後,屍體也掉到了地上,地上除了血液之外還有一灘不明液體。
突然在遠處傳來一聲大喊,秋花來了,她拖著受傷的身體,趕了過來,想看看這個她最愛的人最後一面,可是並沒有趕上,她絕望了,直接暈死了過去。此時的群眾中已經有一些大人藉此情景來教育小輩。這對我的觸動極大,我的心止不住的跳,我是第一次真實的看到斬頭,以前出過很多現場,但是都沒有見過這種場景,一條生命就在我的眼裡消散了,那是一條生命,可是在圍觀的人中眼裡,這彷彿只是一條動物的生命一般,或許他們之前已經見過了吧。
在往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是我害死了他,是我的真相的害死了他,但是殺人就是要償命的對不對,他殺了賈元,所以他要償命,並不是我害了他對吧。這樣的想法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打架。難捨難分。不過那都是後面的事了。我跑到秋花的身邊,此時的她已經暈死過去,我不禁埋怨起了沙婷,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你怎麼把她帶過來了,她受那麼重的傷,怎麼還能受這種刺激那」沙婷解釋道「不是我,是她要來,我根本攔不住,她走路都走不動,她用爬,我實在攔不住,我沒辦法了,我只能帶著她過來了」「她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我著急的問道。
「沒事,她只是情緒太過激動,昏死了過去,好好修養,沒什麼大問題的」那個男的死是罪有應得,但是秋花變成這樣卻是因為我的錯判,讓她平白無故招此毒手。因此我非常的自責。我把她背到背上,喊上了沙婷,急急忙忙的朝衙門往回趕,也沒有管後面他們是怎麼處理的,急匆匆的趕回衙門,沙婷又幫她診斷了一番,確定她只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暈倒之後,我才稍稍放下一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