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陰謀論
「來鬧事的和死者存在什麼親屬關係?」
祁岸覺得自己或許該抽空去看看這些人,同時動用下自己的能力,或許能有大收穫也說不定。
「就是張勇的哥哥嫂子以及黃玉雲的兩個妹妹,三個女的簡直瘋狂極了,張勇哥哥一大男人就站在旁邊任三個女的撒潑,不參與也不制止,在我看來也不是東西。」
「媽的!」
向潛罵了句,咬牙切齒道:「要不是俞隊那邊暫時沒發現這幾人有參與張勇夫婦的犯罪活動,老子早上去揍人了。」
說真的,祁岸就是光聽聽,也有些手癢了。
什麼叫做生前犯下的罪惡,死了就翻篇,翻你娘的篇。
「最後事情如何平息的?」祁岸心中有點替俞中華擔憂。
「當然是拿出警察的威嚴把他們唬住,不然這幾個娘們都準備打砸警局了。」
向潛眼神儘是憋悶,「老大,你說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啊,自己的親人做下如此令人憤怒唾棄的事,他們作為親屬難道不覺得無地自容,不覺得無臉見人嗎?」
「到底是誰給他們勇氣和底氣跑來局裡鬧事,張勇夫婦兩根本就是死有餘辜,就算兇手不殺了他們,按照他們兩犯下的罪責,最後必然也是死刑。」
「喝口水,有些人啊,不值得我們投入過多情緒。」
在向潛講述時,祁岸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
向潛接過水仰頭一咕嚕喝光了,心中的火氣降下大半。
「嗯,老大,我知道了。」
向潛知道自己的心性還要多磨磨,自己選擇做法醫,未來接觸的人性黑暗只會比下午所見所聽更噁心,更惡劣。
他必須有一顆遇事能沉著冷靜的心,才能做一個合格的好法醫。
祁岸:……你知道啥了?
算了,你覺得你知道了,那就知道了。
「局裡對案子的兇手有眉目了嗎?」
祁岸挺關心兇手的,他心裡真的很矛盾,既不希望兇手落網,后擔心俞中華那邊若是破不了案子,會有影響。
向潛搖了搖頭,「還沒有,俞隊他們顧著將張勇夫婦的同夥一鍋端了,暫停了滅門案的調查。」
還真沒有。
祁岸其實應該猜到的,不然張勇的親屬為什麼跑去警局大鬧。
「老大,你明天要去局裡嗎?」
向潛期待的看向祁岸,臉上就差寫上「去吧,去吧」幾個字。
祁岸沉默了下,並沒有給出肯定答案,只說明天早上醒來后看心情。
當然這只是應付向潛的回答,祁岸心中其實已經打算明天過去看看了。
翌日早晨。
祁岸看向窗外,眉頭微微皺起。
今天的天氣不怎麼好,大清早的就上演黑雲壓城的景象,涼風吹來,祁岸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被帶起來了。
這種天氣,他真的要出去嗎?
祁岸有點打退堂鼓了,感覺等下就要大雨傾盆。
「叩叩。」
敲門聲響起,祁岸有些意外的看去。
秦河?
這傢伙過來找自己做什麼?
祁岸走過去開門,「喲,今兒這吹的是什麼風,竟然把秦醫生你給吹來了!」
直覺告訴他,這人主動上沒準沒好事。
秦河是做什麼的,心裡素質杠杠滴,怎麼可能被祁岸三言兩語影響到了心態。
秦河進屋后也不扯那些有的沒的,直接開門見山。
「你似乎過分關注白木,
甚至最近都關心起他家裡的情況來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祁岸:「……」
所以,原來黃大叔,你是這樣的黃大叔。
「秦醫生,你似乎管的有點寬了哦。」
祁岸表情無所謂的與秦河對視,右手則摸向口袋做出一個要掏東西的樣子。
秦河皺了皺眉,最後還是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白木這孩子有點特殊,但他肯定沒有犯事,這個我可以和你保證。」
祁岸:「???」
說的都是些啥,他真的聽不明白。
秦河見祁岸沉默不語,繼續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最近一直盯著白木不放,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祁岸搖頭,他,他真的什麼都沒發現。
不過,他算是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喂。」
祁岸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行走的犯罪探測儀啊,或者類似於小說電視劇里走哪,哪裡就死人的神探呀!」
這人是不是也太陰謀論了,他就不能真心想和對方交朋友嗎?
秦河沒想到祁岸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不過他面色不變。
「不是最好,白木這孩子情況有點特殊,你若是帶著其他目的接近他,那我勸你千萬不要這樣做。」
末了,秦河語氣放緩了些,「我很尊重你的工作,但是我不希望你職業病犯了,拿我的病人開刀。」
這比喻還真是——絕了!
祁岸嘴角抽搐了下,看在對方也是出於關心病人,便決定不與他一般見識了。
「秦醫生,你是個好醫生,這點我不否認。」
祁岸走過去把手搭在秦河的肩膀上,怕了拍,語重心長道:「不過啊,你的性格真的敏感過頭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和白木交朋友,並有抱著其他目的接近白木。」
祁岸發現自己一本正經說謊的本領又增進了,不過他也沒騙秦河就是了,畢竟自己抱有的目的和秦河的目的根本不一樣。
「你為什麼要和白木交朋友?」
秦河姑且相信了祁岸的話,只是心中同時生出好奇,他不覺得祁岸會缺朋友,還是這麼特殊的朋友。
祁岸半真半假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和他很親近,好像我們就該認識,就該彼此很熟悉。」
有時候,祁岸都在猜測白木會不會和方夢婷的情況一樣,也是自己的親弟弟,或者其他血緣至親。
反正就對待兩人,他甚至感覺自己與白木似乎更親一點,他兩之間彷彿存在著什麼無形的牽引,牽扯著自己不自覺想要靠近對方。
「對了。」
祁岸忽的話鋒一轉,「秦醫生,你知道白木的媽媽在哪嗎?她真的從來沒有來看過白木嗎?或者說她知道白木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