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不聽話的字跡
2.不聽話的字跡
【孟鳶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尖叫了起來,太可怕,太可怕了。這裡到底做什麼啊?酒吧里所有人都在為這一幕鼓掌。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大學生啊。】
【為什麼要讓她陷入這一種情況,放過她吧。瘋子,瘋子,孟鳶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那個自稱秦洛時的年輕人。】
【隊伍里最強的人死了,他為什麼要一起跟著鼓掌啊。他不害怕死嗎?】
【熊玩偶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話筒,她的聲音極度的甜美,就如咬下一口便在味蕾中綻放的巧克力:「各位,親愛的朋友們,我們的暗號接龍遊戲好玩嗎?這只是,今晚,迷醉之鄉遊戲的序曲。」】
【各位盡情的歡呼吧,沉淪吧!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聲傾倒而下。甚至不乏瘋子一般地喊聲:「我願意獻上我的頭顱,將這場盛宴堆到高潮,來找我吧,來找我吧!」】
本子上的字跡到此停了下來。徐沐安指尖輕輕摩挲著字跡,是乾的。
A級片場-克羅斯酒吧這個劇情是他設計的,坐落於戈比倫亞市的克羅斯酒吧,是整個城市有名的犯罪巢穴。在這裡,瘋子,沒有人性的政客都存在著。
他們就像地底的蜂巢,於整個城市的別樣的光華下構築著見不得人的喧囂。
這裡的人,就像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的獸類。酒精,慾望,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他們露出野獸的獠牙,哪怕他們看上去人模狗樣的。
少年轉著筆,思索了片刻,接著故事寫到,酒吧里的一切彷彿被凍結,聶源倒在血泊中的身體站了起來,他又長出了一個腦袋。
最後一個句話剛剛劃下,添上去的每一個字隨之逐一消失。
似乎不行。
聶源活了過來。不行。
酒吧里的所有人陷入了昏迷。不行。
……
秦洛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條簡訊出現在了他的手機上。
……
A級片場-克羅斯酒吧
秦洛時冷冷地看著眼前幾乎縮成一團的三個人,誠然他並不是荒誕片場的新手,這也是他第一次碰到片場空間不發劇本的情況。
吱吱,口袋裡似乎有什麼在震動。
他垂下頭,一封簡訊?
這部手機,進入荒誕片場參演片場劇本的每個人都會擁有。通常,這部手機,是用來分發劇本的,但今天劇本是一片空白。
簡訊發送人:一紙黃昏
克羅斯酒吧,作為戈比倫亞市最為顯著的犯罪巢穴,一直是警方想要摧毀的地方。為此,警方特別在7月26日組織了行動,白梟。可是白梟行動被間諜給泄露了,有光的地方就有暗。克羅斯酒吧準備反過來利用警方的侵入,制裁警方。
在這場迷亂的盛會中第一場遊戲,就是暗號接龍。接龍暗號從來不是什麼言語,而是將手中的骰子晃開,並將杯中的酒喝至三分之一的水位線停止。當然,愚者的追途從來不缺乏為了荒謬的理念自願獻上性命的使徒。
白梟組織在第一場遊戲中大量減員。
第二場遊戲克羅斯之舞……
警方從來沒有想過參與這場遊戲。這些犯罪的惡徒永遠也不知道,身在黑暗中嚮往光明的人民是做了怎樣的必死之念。
警方每個進來的人都已經在身體里植入了微型炸彈,只待第二場舞會時,克羅斯酒吧的地頭羊登場時與他們決一死戰。
徐沐安瞧著本子上新出現的內容挑了挑眉。
【秦洛時裝作有些疲憊的樣子,在桌子下瀏覽著信息。他沒有過多的思索,便在手機上編寫了一則簡訊,發送給這則不知名的號碼。】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警方贏了嗎?今天是28號。】
這則簡訊看上去似乎沒有邏輯,但是徐沐安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論警方26號的白梟行動成功與否,這裡都不可能開起來。以聶源的死法來看,這裡的人根本不像活人,也就是說警方26號的行動一定是成功的。
……
遠處,酒吧,迷離。
酒杯清脆的碰撞聲,令秦洛時有點心煩。
「噢,親愛的,我就是你的國王,讓我們乾杯。」
他們大部分人狂熱的重複著一句話,「我主是應當稱頌的,因為他聽見了我懇求的聲音。」
「我祈求我主手下我的靈魂,讓我在永恆的黑暗中侍奉我主。」
「噢,cheers。」
喊完悼詞的男人直接倒在了血泊中。
當玩偶熊再次朝著秦洛時走來的時候,他甚至能看見新人手臂上暴露的青筋。那個真正的新人男人咬牙切齒道:「要不,我跟他們拼了。」
陳規直接按住了男人,這代表他有多老好人。經歷過一次劇本的他,十分明白,與對方對著干,只有死路一條。
說不定還會導致團滅。
【「噢,各位,又是我。」玩具熊舉著一杯酒蹦蹦跳跳地回到了陳規和秦洛時的桌前。秦洛時早就將暗號的方式用簡訊的形式傳遞給了陳規。】
【面對著玩具熊的側身注視,哪怕陳規心理想讓秦洛時身先士卒也做不到。死馬當活馬醫吧。陳規深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學著之前人的語調,臉上浮現出瘋狂的神色道:「我主是應當稱頌的,因為他聽見了我懇求的聲音。」同時,他將手中的骰子晃開,並將杯中的酒喝至三分之一的水位線停止。】
【玩具熊發出一陣玲瓏般得笑聲,陳規還以為自己度過了這一節。玩具熊從笑聲中緩來,以一種遺憾的語氣說道:「我主是不會聽見你的聲音的。」】
【陳規就這樣倒在了秦洛時的眼前。怎麼會這樣?秦洛時明顯感覺到一股冷意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只能動用那個了。】
【也許不應該加台詞?秦洛時僅僅只是晃開了骰子,並將酒水一飲而下。】
【「咦?誒誒誒?好吧好吧。最近眼神好像不太好。」玩具熊看也沒看秦洛時一眼,滿是沮喪地離開了這桌。】
【秦洛時再次編寫了簡訊,你做了什麼嗎?】
徐沐安喝了一口水,將手中的筆放下。
他是這麼在本上寫到的。
克羅斯酒吧的保安站在監控室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將登記冊上的名字和酒吧花冊上的名字一一相對。
登記人:范言,林江,王思苗,王歌,石旋。
他對著麥克風說道:「不好意思啊,頭兒,我好像名字看錯了。不知道哪個小弟兒,名冊上寫的比較小。這一桌人,名字都有。看來這次沒混進來什麼人啊。我還以為那些老鼠賊心不死,跟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