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一次互動

中士已經被人抬走，雖然生氣歸生氣，但也不能看著他流血而死。

傑夫沒有動，仍站在剛剛格鬥的地方，看著眼前一個個丟掉剛剛好事面孔的士兵，決定說點什麼，一來宣布自己的到來，二來，自己的行動也該開始了……

「看看你們那一個個的慫樣，老母雞都比你們剛強！」傑夫決定「入鄉隨俗」，講他們聽的懂得話。

「前線正在危難之際，國家正在危難之際，卻只敢窩在這小小的軍營里起鬨打鬧……你們配成為薩迪爾的軍人嗎！」

傑夫開始了他地訓話。

周遭的士兵只剩下喘息之聲，全都不敢回頂傑夫的質疑，生怕因為剛剛的事，從而找他們麻煩。

兩位大校深深地凝視著傑夫，也是時刻注意傑夫接下去的舉動，是要報剛剛的冒犯之仇，還是要開始分化拉攏，搞派紛爭。不過，他確實與他的兩位哥哥不一樣，他是靠自己的拳頭，而那兩人……可沒這兩下。

也是在這一瞬間，兩位大校似乎知道他為什麼來這了，如果是拉攏自己人，從軍隊開始確實是很好的地方，因為權貴們不是選了哈米斯，就是法雷爾。

但還不是很確定就是了，還是要看看，傑夫接下去的舉止。

傑夫完全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他現在在腹中打著草稿。口才一向不是他的強項，但是沒關係。

『我可是來自地球啊，我保留著那裡璀璨的歷史記憶，那些歷史中的偉人們，那些永不屈服的精神，將會給我開口講話的勇氣，讓我來給這些沒文化的人，好好上一課！』傑夫心想。

見到士兵們沒有回答自己，於是再次大聲質問道。

「你們，配成為軍人嗎？配嗎！！」

終於，有些人來到傑夫的節奏中來，開口回道。

「我們配，殿下。」零零散散，毫無整齊可言。

「大點聲！！」傑夫怒吼。

「我們配！！殿下！！」

「聽不見！！」

「我們配！！殿下！！」整齊劃一，異口同聲！士兵開始高高抬起頭顱，目視著傑夫。

所有人都被這一吼聲吸引，停下訓練，圍攏了過來，連斯登和塞西都靠近了許多。

「很好！你們開始有一個軍人的樣子了！」

所有人，包括大校在內，都明白了傑夫的意圖。他不是要報復，不是要拉攏分化，此時，在兩位大校的眼中，傑夫已經強過哈米斯與法雷爾，甚至，這才是繼承人該有的樣子。

所有人都被傑夫的舉止吸引，將他圍攏在圈中，看著、聽著，他地講話和舉止。

「你們再告訴我！你們參軍的目地士兵們！」

所有人整齊劃一，包括斯登和塞西。

「保衛偉大的薩迪爾！！殿下！！」

本以為傑夫會很開心地點點頭，然後誇讚士兵們地回答，但傑夫卻不按常理出牌。

「錯了！！重說！！」

所有人，包括斯登和塞西，都為之一愣！兩個大校也是不清楚他這是在幹嘛了……怎麼保衛薩迪爾還是錯的了呢？

有兩個剛過來不久的士兵小聲說道。

「我想……我想晉陞……你們不要這麼看我，好像你們來這，都是為了偉大目的似的……」

另一個也說道：「我……我不想做農活，那太苦了，軍隊掙錢快，晉陞快，那樣退伍時，我可以在第二區買房子，就不用干農活了。」

傑夫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看著他們兩個，問道。

「沒錯，這才是你們來這的目地，但也請你們告訴我，如果邊境城失守，如果讓奧洛亞帝南下攻取法拉墨，你們，還有實現這些的機會嗎？」

儘管傑夫的聲音不大，但周圍安靜得氛圍中，還是讓很多人聽清了傑夫的話語。

兩個大校更是眼前一亮，是啊，給他們講大道理，他們懂嗎？不是不懂字面意思，是他們根本聯想不到後果有多嚴重！類似屠城的事少嗎？但沒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這一代，是出生在薩迪爾強大時代里的，不懂得失敗后的殘酷。

這些士兵此時也是立刻驚醒！他奧洛亞帝打進來，這些地還是你薩迪爾的嗎？那些好的、優渥的機會會留給你薩迪爾人嗎？

傑夫接著說道：「到那時，你永無晉陞機會，你也只能永遠干農活。」

士兵臉上浮現了一絲后怕，他開始了解了後果，他們和這個國，是命運與共的關係。

斯登和塞西相繼興奮對視，這是懂行的呀！！直接明了的讓士兵懂得了、他們必須浴血奮戰的理由！

「在那時，你們還有實現來此目地的機會嗎？」傑夫問道。

「沒有……殿下。」兩人有些后怕地講道。

傑夫看向其他人，提高音量。「大聲告訴我！你們還能有實現你們來此目地的機會嗎？？」

整齊劃一地怒吼傳來。

「不能！！殿下！！」

「讓我告訴你們！你們來這的目地，只有一個！保衛你們自己，保衛你們所應該擁有的一切！！」

傑夫環視一圈，見差不多了，決定說出那個消息，儘管可能和實際有些出入，但大差不差。

「我實話告訴你們，奧洛亞帝已經將戰火燒至我們的國境！他們即將要攻下邊境城！！即將來掠奪你們所應該擁有的一切！！」

斯登和塞西，兩個大校，全都為之一愣！其餘士兵那是更別提了，一瞬間的慌亂，立刻瀰漫開來。

「這……這怎麼能亂說！」尼爾馬大校異常詫異。

亞里歐斯打斷他。「讓我們繼續看。」

「你們答應嗎？！」傑夫高聲質問，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士兵們相互看著彼此，稍顯茫然。傑夫再次高聲大喊，並且將手裡的短突刺甩插在地面。

「你們答應嗎！！」

終於得到回應。

「決不！！殿下！！」

「決不！！殿下！！」

「很好！！」傑夫非常滿意，開始小幅度地來回踱步，所有士兵用堅毅地目光看著傑夫，眼睛隨著他來回移動。

「接下來，我們很有可能在城市作戰，很有可能在田野作戰，很有可能……在這裡作戰！風暴將來士兵們！但我們絕不屈服！！」注*

傑夫的脖子上青筋暴起，漲紅了臉，使勁揮舞著手臂，鏗鏘有力地喊出，我們絕不屈服！

士兵們被這一幕所感染，茫然消失，熱血重新襲來！

「我！布蘭迪·傑夫，將會和你們一起，共同抵禦外敵！我們絕不投降！我們將戰鬥到底！！

誓將痛揍那些該死的奧洛亞帝人！

士兵們！風暴將來！勝利的榮耀終將屬於我們！也會一直屬於我們！」

斯登和塞西，以及全體士兵們，齊聲高喊。

「絕不屈服！！絕不投降！！」

傑夫借著打出來的威勢、借著自身的身份地位、藉助初步贏得的威望、來了一次成功的動員。

唯有士氣高漲的士兵，絕不降敵的士兵，才能去談立足防線，也才能繼續那個扭轉戰事的方法。

「這個皇子很有意思，他做了本該是我的工作，」亞里歐斯說道。

「這真的是……傳聞中不如法雷爾和哈米斯的小皇子嗎？」

亞里歐斯點點頭。「人還是那個人，但性格變了太多。」

他眼神中滿是欣賞之色，但口吻還是平靜地回道。

***

註：丘吉爾地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