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種植之法

孫悟空一點頭。

幾十個隊員和敖烈一擁而上，施展法寶，與樹精搏鬥。

迷霧中，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豬剛鬣，你帶著人走吧，希望你好自為之。」

豬八戒聽烏巢禪師的語氣，是看不起自己和師父，已經大怒。

「好你個烏巢，我師父德高望重，你還裝。兄弟們，我們掀了烏巢，讓這老匹夫無家可歸。」

孫悟空看著樹木古怪，難道是一個神樹。

這個烏巢，唐僧來時趕緊出來迎接，聖僧叫個不停，自己來了便閉門謝客，是何緣故，此人知取經整個過程，一定不簡單。

見眾人與樹纏鬥半天無果。

孫悟空施展禁錮之法，意念由大地而起，迅速禁錮大地，再從樹榦蔓延到整個樹枝樹冠。

豬八戒釘鈀已壞，觸之既斷，眾人大肆破壞一番。

「施主且慢，上天有好生之德，請放過這個樹吧。」

烏巢禪寺從雲霧中走了出來。

來到孫悟空面前。

豬八戒從空中降下來，還罵罵咧咧的道。

「好你個烏巢，非要惹惱我師父，他老人家是你能對付的嗎？」

他回答孫悟空身邊，介紹到。

「烏巢禪師，這是我師父，路經此地特來看你，還不請我們到你的烏巢坐坐。」

「烏巢見過施主，烏巢簡陋，多有不便，還望見諒。」

「烏巢禪師，是徒兒們魯莽了，我聽說禪師你能知未來，避吉凶，特來一問，希望不吝賜教。」

「烏巢是閑雲野鶴，哪裡知未來，就是一苦行僧耳。」

「聞得禪寺有一篇《多心經》，可否一觀？」

烏巢心中大惑，此人看不透，看不明，又怎會知道自己有《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此經為佛門秘典，非有緣人不可知，不可聞，希望施主莫怪。」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孫悟空捻著孫須，緩緩念出《多心經》全文，共計260字。

在他所處的時代，文人墨客，商賈明星，佛媛們誰不會抄寫一遍心經啊，看著烏巢驚異的眼神，是不是裝過了頭。

豬八戒、敖烈、捉妖隊成員，聽得真切，但不明其理，感覺如在唱歌，對自己老大又崇拜了幾分。

在他們眼裡，孫悟空是無所不能的。

待心經念完，烏巢禪寺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施主與佛門有緣，我可帶你見如來佛祖。」

「呵呵，烏巢禪師，我想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何意，我徒八戒天下人皆說他好色，既然色即是空，那八戒好空，為何被世人病垢？」

「施主，此色非彼色也。」

「那此段心經是否應該改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此色非女色也』否則世人都會以為，色即是空，是掏空身體之意。想我道門，講究陰陽調和，男女之道，佛門又是如何讓其空的？」

「你，如此色痞，豈為人師？」

「人倫大道乃天道，佛門絕人慾，欺天理，豈能大興。」

「阿彌陀佛，道不同不相為謀。」

「烏巢，你在此地，是為了等候取經人的嗎？我們是五仙教捉妖隊，是專程清掃大唐至西天的各路妖怪，讓他們改邪歸正，回歸我五仙教，修成正果，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助紂為虐。」

「你……」

「精靈滿國城，魔主盈山住。獅象盡稱王，虎豹皆作御。野豬挑擔子，野獸前頭遇……」

烏巢已經絕望，他是知道劇本的，本想在此在取經人面前裝逼，老子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聖僧也好，大聖也罷，都得聽我指點迷津也。

「烏巢，你成佛也好，做怪也罷，我們五仙教捉妖隊，只要本世非人，皆歸我五仙教管轄，你束手就擒，回五仙教再修正果。」

豬八戒很是刺激，沒想到烏巢禪師竟然也是妖怪，自己的同類。

烏巢禪師八風不動，眼望遠方。

「弟子參見如來佛祖！」

烏巢趁大家往回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躲入烏巢，沿著樹榦升上雲端。

電梯！！！

孫悟空想到的第一感覺。

「追！」

所有人再次沖向神樹，被孫悟空禁錮的神樹恢復了生機。

迷霧再次湧出。

「敖烈，施展下呼風之術，吹走這些迷霧。」

敖烈立即施展神通，不知哪裡刮出來一陣颶風，伴隨著飛沙走石，神樹間縈繞的迷霧被吹散，烏巢隱藏的樹冠之中。

豬八戒九齒釘鈀上舉，烈焰火焰開始焚燒樹冠。

在大火中，一隻白鳥展翅高飛，朝西天方向而去。

「孫禮甲，你們去將他捉回來。」

孫禮甲帶領十個隊員，駕著筋斗雲，早已趕到白鳥前，張開一張大網，將白鳥捕住，拖回了烏巢。

連鳥帶網丟在孫悟空面前，上前就是一腳，孫一腳不是浪得虛名。

白鳥羽毛燒掉不少，滿是狼狽。

白鳥又變成烏巢禪師的模樣，一臉漆黑，眉毛孫子都燒卷了，散發著羽毛烤焦的異味。

「我還以為是什麼高深的禪師，原來是豬鼻子你插大蔥-裝象，你不是知道未來嗎，你就沒算到你會被烤？」

「施主饒命，我也是奉命行事，在這裡等候取經人，告訴他們《多心經》和前路遇到的困難，讓取經人堅定西去的決心。」

豬八戒聽到孫悟空說的歇後語，心情大爽，自己如果鼻子里插兩根大蔥，真的像大象嗎？

他上前也給烏巢禪師一腳。

「奶奶的，你就是個鳥人，居然裝高人，還想收我為徒，馬的，你個騙子，看老豬不打死你。」

說著又踢了幾腳。

烏巢禪師鼻青臉腫，蜷縮在網裡。

孫悟空制止道，「八戒，住手，免得打死了，他雖是個鳥人，但也算五仙教要收編的同類，如果不想歸順五仙教，待會大家烤了吃。」

豬八戒提著釘鈀，喘著粗氣。

「老豬行走江湖時，聽說有『千門八將』，感情這取經就是個騙局，老豬差點上當，不知道觀音菩薩是否知道？」

孫悟空淡淡一笑。

「觀音菩薩，大慈大悲，應該不清楚，我估計這貨是如來手下的。誰想來拷問這鳥人，讓他招出一切，否則烤了吃。」

豬八戒好久沒吃過葷腥了，聽到烤了吃，口水流了一地。

「師父，讓老豬來，想俺老豬在做天蓬元帥時，也審問過幾個毛賊，挖眼摳鼻提檔，斷手斷腳凌遲，我都很拿手。」

烏巢禪師一聽之下，差點背過氣來。

「豬剛鬣，好歹我們也是鄰居，你是豬，我是鳥，何必同類相欺呢？」

「那你老實交代，潛伏在這裡，當個鳥人，誰派你來的。」

「哎，此山名將浮屠山，浮屠為收徒之意。古佛讓我在此，等候取經人，將《多心經》傳授給取經人師徒，《多心經》是修真之總經，做佛之會門。若遇魔障之處，但念此經，自無傷害。」

「原來是燃燈古佛，你說了這些，回去估計也性命難保，想死想活，你自己考慮吧。」

「施主，我本燃燈古佛禪房中的消遣的白鳥，長年聽古佛誦經，吸收了靈山靈氣后，化著烏巢，拜入燃燈古佛名下，聽其差遣，這次便是領命而來，給取經人安心，烏巢在此吃齋禮佛，從未殺生，施主饒命。」

豬八戒見烏巢有歸附之心，語氣也和善些。

「我師父不是施主，是五仙大帝，你不是天上地下無所不知嗎，怎麼就算不出，五仙大帝會來。」

烏巢在網裡爬起，跪拜。

「烏巢拜見五仙大帝，我願歸順五仙教。」

「好，希望你以後多為五仙教做貢獻，不要行那欺神騙鬼之事。」

「烏巢領命。」

捉妖隊隊員收了捕獵網。

烏巢沒聽到孫悟空命令，沒敢起身。

「烏巢，你既然加入我五仙教，以後就不用行跪拜大禮，五仙教人人平等，起來吧。」

「謝仙帝！」

烏巢看著已經燒毀大半的神樹，嘆息道。

「仙帝，這樹為浮屠寶樹，能吸收天地靈氣，有助修行，而且能生迷霧，斬殺妖邪，是佛門寶樹。」

「難怪，這樹好種植嗎？」

「烏巢會種植之法。」

「好，你回五仙教，就負責培育浮屠寶樹，不，以後叫五仙靈樹，以後讓五仙教成為靈氣最充沛之地。」

「烏巢一定儘力而為。」

烏巢口中念訣，那個寶樹拔地而起，變成一棵樹苗，落在烏巢手中。

五仙教後勤人員將烏巢帶去了花果山。

眾人好奇的圍在孫悟空面前，露出期盼的眼神。

看得孫悟空有些不自在。

「你們看著我幹嘛，準備好，繼續西行。」

孫禮甲問道。

「大王，世上有預知未來的人嗎？」

「應該沒有，有也是提前安排好的，這叫做局，請君入甕。」

「我覺得大王就能未卜先知。」

「非也，之前我不是給你們看過《暗算》《風箏》嗎，沒看出些什麼？」

「信仰！」

「你們信仰什麼？」

「信大王，得永生，信仙帝，得永生！」

孫禮甲挨得最近，屁股上挨了扇子，摸著屁股跳開。

「一個個就會拍馬屁，我們的信仰，就是建立一個人和妖平等共存，人人平等，安居樂業的世界。為此前路可能荊棘叢生，我輩將義無反顧，這就是信仰。」

豬八戒和敖烈沒看過什麼《暗算》《風箏》不知道大家講的啥，但聽孫悟空的信仰論，頓覺修鍊有了目標，有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