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什麼是高人

倆人聽到這番話，沉默良久。倆人沉默，另一個不斷著喝著杯中的茶水，似要澆滅心中的悔恨一般，一杯又一杯的茶灌進了肚子里，不過他可能是喝的有點懵了，沒有注意到壺中的茶水似乎無窮無盡。

「對不起，林叔，我…」李乾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道歉。

林老甩了甩了手，「沒事，說出來我心裡好受多了，不說出來憋在心裡也不是什麼好事。」神情略帶些許傷感。

「對了，林叔，您平時在山上怎麼生活啊？」李闊恭敬的說。李乾也看向了林老。

「哦，我…在山裡開了一片地，我平時種了一些吃的，勉強夠吃」林老此時向兩人解釋說。

「那您冬天怎麼辦？」李乾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冬天？」老林看了看李乾，似乎沒有想到李乾會這麼問。「您怎麼辦？」李乾此時有些急不可奈。

「柴禾多的是，糧呢也有，缺的東西在大雪封山前我會買回來。」隨即感嘆道：「這終南山的冬天真是冷啊！」

「您在終南山遇見過什麼危險嗎？」李闊不緊不慢的問，一臉真誠。

「嗯？」林老疑惑的看著李闊，李闊忽然意到，「完了，鬧笑話了！」當然他也不敢表現出來。

「當然了，在這深山老林里生活，誰還沒遇到個事呢？」林老看李闊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子。隨後緩緩的說：

「最兇險的時候，就是…」林老邊想邊說「有一次我在地里乾的太困了，在那就地一躺，醒來的時候一條白蛇就在我身上，那次『真的，嚇死我了！」這個年近半百的老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慶幸的表情，一邊感慨一邊接著說：「我沒敢動，害怕咬我一口，過了一會，它從我身上爬走了，我手心不小心碰到了，感覺，冰冰涼涼的。」老林心有餘悸的說。

李乾此時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李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過了良久，李乾才緩過神來，蹩出一句：「您命真大」說完，感緊喝了口茶壓壓驚。

「對了，你們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老林回過味來，問起來倆人此行的目的。

李闊沒有說，反示意旁邊的李乾答話。「我們…我們不是說了嗎，找高人啊。」李乾不好意思的說，就像剛過門的小媳婦兒。

「真的？」林老那像鷹一般的眼神像是能洞察人一般看著倆人。

「你們說謊！」林老胸有成竹的說。

「找高人只是過程，不是目的，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竟然能用這種語氣說話！

李乾還沒說出口，只見李闊負手而立，以一種堅定而又有力量的語氣說：「論道！」

怦！林老的茶杯沒端穩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隨後臉色迅速變幻，最後平靜的說，「要論道應該去道觀，為什麼要找我們這種人？」

「因為…你知道哪有我們找的人…」李闊臉上略帶玩味的說。

「等等！你們說什麼啊？我聽不懂啊！」李乾打斷了二人。

「總之一句話，他不是我們要找的高人。」李闊看向迷茫的李乾。

「沒錯，我不是。」林老也接著說。

「那高人是什麼？」

「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這句話啊就是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

「隱居山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世俗所不容。」

「像我們這種沒有在紅塵牛練心，沒有在世俗中參悟的人怎麼能是高人呢？」

「這樣啊。」

「你倆要是真要是去論道，這條路的盡頭，有個小道觀，供著三清，那有你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