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自私的人性

李乾聽完微微皺眉：「不至於吧，人好像沒有那麼自私吧？」李乾似乎還對「人」這個物種抱有一絲絲幻想。

「不至於？」李闊被這個可笑的說法逗笑了。「人是什麼？」李闊反問。

「人…」李乾思索了一下：「人就是人啊，還能是什麼？」說著，他輕輕拍死了落在身上的一隻蚊子。

李闊不由的冷笑幾聲：「人？人這個物種不過是自詡為人罷了，他們與其它的生物有什麼區別？」李闊臉上不禁有幾分蔑視天下的神色。

李乾不禁感嘆：「人獸之異幾何哉？唯忠義耳！」說罷，轉過頭注視著燈火璀璨城市，嘴角閃過絲絲苦笑。

「忠義？」李闊端起茶杯觀摩了起來：「我一直特別討厭這句話，什麼忠義！猴子也講忠義，難到他們和人沒有區別嗎？」

李闊放下茶杯，說出了自己所認為的：「在我看來，人和動物的區別不在於什麼會使用工具會使用火之類的而在於有道德！它讓我們在享受快樂時不至於受到良心的遣責！讓我們不會對自己的所做所為產生懷疑！」

李闊說的很平靜，平靜到彷彿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但李乾還是察覺到了那絲絲的情緒波動。

李乾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點點繁心，微微一笑，目光落下時彷彿換了一個人，透露著一種深邃，冷靜睿智，以及一種淡然：「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雖然我不願意相信，但不知道代表我不知道，每次我洗澡不經意間照鏡子時我都在想，人，和褪了毛的猴子有什麼區別？好像我們還不如猴子好看吧。」

李乾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獸性這種東西不就是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慾望可以不顧一切嗎？」

「是啊！人性的本質是獸性，而獸性的本質是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不擇手段的更好的活下去。」李闊也跟著感嘆，並對李乾表示肯定。

李乾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火花，微微抿了口茶：「動物為了活下去可以丟掉一切，不擇手段，人呢？有親情，愛情，倫理，同理之行及對一個事件是否正確的判斷能力，這才是人和動物的本質區別！」

「對！獸性是自私的，人也是自私的，動物覺得自私是一種天性並慣徹這種天性，為了活下去放棄一切。而人呢？有禮義廉恥，有道德仁義，我們可以為了堅持這一切毫不猶豫的去死，也可以為了心中的大義忍辱負重的活著！」

李闊站起身，手扶在城牆上，接著說……

「正如孟子所說，人之異於獸幾希，君子存之，小人去之。正是因為我們有倫理綱常，道德仁義，所以我們是人，不同於禽獸，但如果有一天所謂的「人」拋棄這一切，那人也不配稱之為人！而是一種毛都沒褪乾淨的猴子！自私可以，但不可不知大義！追求美好與更高品質的生活可以，但不可逾矩道德與人們心中的良知，否則是否是便值得商榷！」

李乾目光里閃爍著什麼，想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千言萬語，化作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