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夜襲追逐
相里婉容,一個十分好聽的名字,武銘默念著她的名字,記在心裡。
楊子玥還在為剛剛被拿走吊墜的事情生氣,賭氣不理武銘。武銘硬著頭皮道歉,直到帶她去買了一個玉手鐲才讓她消氣。
「武大哥你怎麼知道她是女的?」
武銘自誇自己辨人的能力突出,什麼妖魔鬼怪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生怕剛剛那伙人反悔報復,趕緊回到客棧。
到了客棧許老闆雙腿還在發抖,說今天若沒有武銘在場自己定會人財兩空,死於非命。武銘讓他不必擔心,收了錢一定會保他的安全。
「那幾個毛賊哪裡是武大哥的對手,武大哥可是一人殺了幾百名山賊。。。」
楊子玥這個大嘴巴,武銘連忙捂住她的嘴,連連說沒有什麼,好在還處於驚嚇狀態的許老闆沒有聽清她說的話。
經過此事許老闆深有體會一個人外出經商的兇險,從先前的被賊人跟蹤,到剛剛差點成了冤死鬼,身旁若沒有一個習武能人是不行的,當即又拿出一些銀兩,意圖讓武銘做自己的終身保鏢。
武銘雖然喜歡錢,但是更喜歡自由,便拒絕了許老闆,不過之前應允的護送他回長安之事他一定守約。
許老闆倍感慚愧,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還想著主僕的關係,當即喊來店小二備了一壺酒和兩個大碗,意為和武銘結拜為異姓兄弟,武銘為兄。
武銘十分爽快,但是看著兩個大碗和要割血結拜犯了難。誰也不會無緣無故割破自己的手指,而且古代的刀具十分粗糙,若感染上了破傷風如何是好。
許老闆剛要動手就被武銘阻止,他想到了個借口:
「既然我為兄,那能否聽大哥的意見。」
「那是自然,說完又要往手指割去。」
「等會。。。在我的家鄉結拜不是這樣子的。」
「哦?願聞其詳。」
武銘拉住楊子玥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楊子玥心領神會,然後咳嗽幾聲清清嗓子,氣氛有些甜蜜。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今天是許老闆和武大哥的結拜之日。」
說完偷偷瞄向武銘,武銘豎起大拇指,被肯定的楊子玥十分開心,繼續說。
「武銘,無論許老闆貧窮、富貴、你是否願意與他結拜為兄弟。」
武銘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笑了出來,許老闆疑惑看著兩人。。摸不著頭腦。
武銘止住了笑,看著許老闆假裝深情說:「我願意。」
楊子玥看著許老闆:「許老闆,無論武大哥是否英俊瀟洒,你是否願意與他結拜。」
「我願意!」
許老闆也學著武銘剛才的模樣複述。
武銘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足足笑了五分鐘,心想還好不需要交換戒指。
「大哥,剛才的結拜儀式確實奇特,聞所未聞,不過我感覺十分彆扭,不知為何。」
武銘攀在許老闆肩膀上跟他說:「這乃是西方結拜方式。」
「西方?,武兄指的是突厥?,我也未曾聽過他們有這種方式。
「突厥?你說的是新疆?不不不,還要再遠,大概在地球的另一邊吧?」
「何為地球?」許老闆十分不解。
武銘捶胸頓足,一臉無奈,:「地球你都不懂?」
說完搖搖頭就走了,內心一陣嘀咕:「跟故人聊天真是心累!」
躺在床上的武銘並沒有睡意,心裡還想著今天在競寶閣遇到的那名姑娘,特別是她散發出的那種味道,雖然對方蒙著面,但是從身形輪廓上看想必是個美女。
突然窗外有一人影走過,武銘緊張了起來,難道是今天那伙人前來報復?武銘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楊子玥,趕忙去到她的房間,好在楊子玥還在床上,不過他撞門聲音那麼大楊子玥都沒醒,難道她已被殺?
航英走到床前,手指放在她的鼻前,所幸還有呼吸。武銘一時沒就想掀開她的被子查看有沒有受傷,剛要掀開背後傳來一個人女子的聲音。
「夜深人靜進入女子的房間,還意圖不軌,想必這不是君子所為。」
「說得好,那你為何也在?」武銘從聲音就知道是昨天那名女子。
「相里姑娘,請現身吧!」
一青衣女子從角落處走出,薄紗面巾擋住了臉,隨風飄蕩,武銘可以清晰看清她的臉。武銘沒想到古代女子居然也如此好看,與現代社會那些整容臉大為不同。
「姑娘既然現身,為何不把面巾摘下,難道臉上有胎記么?」
「大膽淫賊,我為何要摘下面巾,與你何關。」
「你們行俠之人做事不都是光明磊落的么?遮遮掩掩也不算君子所為。」
「我是女子,又不是君子。」
說完相里婉蓉便跳到了一樓,「你的小娘子已被我下毒,想要解藥的先追上我。」
武銘趕緊追上,相里婉蓉會一些輕功,雖不能像電視劇那般飛檐走壁,但是步伐輕盈,落地無聲,在小巷裡十分難追,武銘僅憑著影子和風聲方能分辨出她的位置。
武銘好不容易看到了背影,眼看就要追上了,然後她一個轉角又消失了,武銘實在是累的不行,這樣下去肯定追不上,而且自己對這邊的路又不熟。
他坐在台階上喘了口氣,打算先回去看看楊子玥中了什麼毒再說。
相里婉蓉那邊只顧著跑,待她回過頭卻發現沒人再追了,有點失望。她對此路也不熟,剛剛只顧著跑現在到哪裡了她也不知道,只能憑著記憶和猜測走著。
兩人就像個瞎子一樣摸索著,在一個轉角后兩人居然撞在一起,互相分辨出對方。武銘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了她,又是之前挾持她的樣子,只是這次沒有拿著碎茶壺片而已。
「相里姑娘,我抓住了你,解藥呢?」
「切,你這是瞎蒙的。」
「你不管,請遵守你的承諾。」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你抓著一名姑娘不放,還說不是淫賊?」
「你可不是一般姑娘,是一個會殺人的毒蠍,我才不敢放。」說完武銘使了股勁,勒得相里婉蓉求饒。
「你不鬆開我,我怎麼給你拿解藥!」
武銘鬆開她一隻手,相里婉蓉抬手就想往他臉上打過去,武銘只好將她推開。相里婉蓉隨即拔出自己短刀便往武銘沖了過來,武銘也不慌,一個女子而已,而且自己有神力。
眼看著那把短刀就要刺中自己面龐,武銘雙手合十夾住了短刀,然後一扭,刀就飛了出去。相里婉蓉大為吃驚,她只見過自己的師傅這樣懈刀,而眼前的人似乎更加從容,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乖乖拿出一個小瓶,說是解藥。
武銘拿著解藥,雙手學著古人作揖的模樣,說了一聲「剛才得罪了」便走了,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