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
吳靜言低頭和小希說著悄悄話,他們幾個男的吆五喝六的講話喝酒,滿世界不放在眼裡。
「小希姐,這裡廁所在哪?」吳靜言小聲說,臉上有些難為情。
「走,我帶你去。」小希站起身,往遠處一個角落走去。
「小希姐,這這是,是前面么?」吳靜言以為小希帶她到隨便一個角落去解決。
「對啊,轉過前面那個牆角就到。」小希快吳靜言一個身位。吳靜言在後面偷偷掃描小希全身。
真棒啊,雖然不是一米七的身材但是全身的黃金比例分割簡直太標準了。都說女人有三窩,肩窩,腰窩和酒窩,就小希著身材,站在旁邊不說話就已經讓人有種保護的慾望。而飄過來那淡淡的香味,讓人如痴如醉頭暈目眩。
「你真漂亮啊小希姐。」吳靜言沒頭沒腦一句。
「哈哈你才是真正的大美女啊。」小希笑著說。
轉過牆角,是一個不算很長的過道,過道另一邊就是居民小區,過道兩邊路燈昏暗。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後面有人說話。「哎喲美女啊,聽口音南方的吧。」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吳靜言和小希回頭看到一個光著膀子紋身的的小年輕,和一個肚大腰圓的胖子在後面一步三搖的走過來。
「大哥,這隻南方小綿羊給你了,我給你守著。」小年輕嬉皮笑臉,肋條一根根凸現出來,像是營養不良。
「哈哈哈好兄弟,我完事你再上。」胖子油乎乎肥膩膩的手拍拍小年輕的肩膀。
吳靜言嚇的緊緊抓住小希的胳膊,眼睛里噙著淚水。小希想摸手機,口袋裡是空的,剛才過來的時候手機放桌子上了。這可麻煩了,咋辦?小希總歸在社會上經驗比較多,她拉著吳靜言手,想在牆根底下繞過去。但是胖子和小年輕伸開雙手攔著不讓走,嘴裡還不時說一些下流骯髒的話。小希還好一些,但是這些話讓吳靜言聽的頭昏腦脹羞憤不已。
為啥說文明社會還有這種事會發生,而且又發生在省會城市。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越大越繁華的城市,越是藏污納垢。
「你再不讓開我就喊人了。」小希杏眼怒瞪沖著胖子說。
「喊咯,你怎麼喊,是這樣喊么?」胖子怪叫著扭動肥胖的身軀。
「不對龍哥,是這樣喊。」小年輕怪叫,臉上顯出陶醉狀。
四人僵持不下,綠化帶的陰影下慢騰騰走出一個提著褲子的人影,他來到胖子和小年輕身後懶洋洋的說:「哎,你在幹啥?噁心不噁心。」
「你是誰?你管我。」胖子回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孩軟塌塌的站在那裡,還打著哈欠。
「管你啊。哎你們兩個快走吧,別在這裡礙事。」黑衣男孩伸出修長的手指稍微擺動一下。
小年輕看這個黑衣男孩眯縫著眼睛,像剛睡醒一樣,然後給胖子使眼色,像是要直接動手。
「聽不懂么?快走。」黑衣男孩不理胖子和小年輕徑直走過去,抓住小希的手腕就拉著走。胖子和小年輕有點懵圈,這那個窩裡爬出來的人?怎麼上來就搶人。吳靜言抓著小希的胳膊,跟著小希往前走。小希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黑衣男孩,嘴角微微含笑。
胖子和小年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過自己身邊,一股淡淡清香鑽入鼻孔,讓胖子回過神來。
「麻辣隔壁的你什麼東西,想搶人。」胖子伸手去抓走在最後吳靜言的手。吳靜言嚇得甩手往小希身邊擠。突然,一個黑影擋在吳靜言身後,同時胖子也感覺眼前黑影一晃,接著肚子一緊。黑衣男孩一記黑虎掏心打在胖子肚子上。然後用力一推,胖子捂著肚子撲到在地,手裡還指著黑衣男孩想說話,可是手上傳來黏糊糊的感覺,胖子放到鼻子下一聞,一股臭氣鑽入鼻孔,噁心到胖子哇哇大叫。小年輕看到,一個助跑跳起來踹向黑衣男孩,黑衣男孩側身躲過,同時右拳掄上來,穿過小年輕胳膊直擊下巴。直聽到一聲清脆。小年輕捂著下巴蹲在地上轉圈圈。吳靜言忘記害怕,想拍手叫好,可是這麼緊張的氣氛好像很不妥當。
「就這?還有么?」黑衣男孩說完甩甩手,也沒搭理兩位女生,自顧自的拖拉著拖鞋繞過綠化帶,走進旁邊一個小區。
「哎帥哥,謝謝你。」小希望著黑衣男孩遠去的背影說。黑衣男孩頭也沒回就那麼擺擺手。
「走吧。」小希反手拉著吳靜言就跑。
「咋了,跑啥啊,以為不給你們留啊?」樹哥笑著說。他本來話不多,但是一遇到小希在場,就像打開話匣子。該說不該說的哇啦哇啦講個沒完。
「你咋哭上了?」李林瞪著眼睛問吳靜言。吳靜言緊緊抓住小希的手不說話。
「咋回事?小希。」李林看向小希。
「剛才那邊兩個人耍流氓。」小希心裡還想著剛才那個黑衣男孩。
「在哪?」小虎站起來問。
「肯定在廁所那,走,過去看看。」李林站起來向牆角走過去。小虎,樹哥跟在身後,毛尖手裡抓著一個啤酒瓶走在前面。吳靜言眼角看著他們四個走向牆角處那片黑暗,就像看到無敵無畏的戰神走向戰場。一種厚實的安全感在吳靜言心底升起。
過了一小會,隱約聽到玻璃瓶破碎的聲音,接著是幾聲咒罵和喊痛聲。又差不多過了一會,四個人每人叼著一根煙,很拽的走過來。
「你把人家給揍了?」小希明知故問。
「那還用問么,在咱這個城市就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毛尖重新起開一瓶啤酒,咕嘟一聲自己喝了一杯。
「沒事的,就是小小的教訓了一下。」樹哥笑著說。
「你好意思說小小的教訓,你這個小小的教訓得讓人家補幾顆大牙吧。」毛尖笑著說,:「不過我喜歡樹哥你說話的方式,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嘿嘿。」
「哎小言,你沒事吧。有事你可要說啊,要不然威哥知道了,那就不好辦了。」李林平靜的看著吳靜言。
吳靜言搖搖頭沒有說話。小希伸手輕輕揉著剛才被黑衣男孩抓過的手腕,手腕有一絲絲疼,還有淺淺一層淤青。
「沒有事就好,不要讓威哥知道啊。」李林嘆口氣說,「看來威哥今天晚上可能來不了了,要不小希,你和小言先回去吧,讓她在你那裡住一宿。」
小希點點頭,她拿起包拉著吳靜言站起來朝來的路走去。「我的行李箱怎麼辦?」吳靜言回過頭看著李林。
「放車上就行,明天你不是回老家么?」李林說。吳靜言點點頭,跟在小希身後。
旁邊吃飯的人,都抬頭看著吳靜言。嫻靜淑雅的氣質,再加上南方姑娘特有的溫軟的說話語氣,讓人為之心動。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就兩個路口,咱們騎電車回去,你在這裡等著我,我過去騎電車。」小希讓吳靜言在路口等她。「小希姐,我我還是跟著你吧。」吳靜言小聲的說。
「…哈哈,好,走。」小希聽出吳靜言話的意思哈哈一笑。
夜風夾雜著幾滴秋雨吹在臉上,涼絲絲的,把剛才心底的陰霾全部吹到東洋大海去了。吳靜言坐在電車後面微微抬起手,撫摸著溜過指間的涼風。在這陌生的城市,坐在陌生人電車後面,感受著北方夜晚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