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誰都不服就服你
這黃權,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先打他一掌,讓他受點傷,興許就服軟了。
南懷禮打定主意,一掌就擊向地上的黃權。
「直接動手?」
黃權一驚,見對方掌勢兇猛,並且裹挾白金之氣,眨眼就到了面前。
他身軀一彎,縮成圓球,身上浮現一層龜甲外殼,借勢朝前方一滾。
南懷禮見黃權逃走,眼疾手快,掌法變幻,長臂探出,打出一招流星趕月,狠狠擊在龜殼上。
頓時,黃權就感覺全身劇震,胸口悶堵。
「罡氣外放?不對,那是一門防禦武技,龍龜護體決!」
南懷禮一掌得手,臉色反而變得陰晴不定。
剛開始他以為黃權是罡氣護體,把他狠狠震驚了一把。然後他又發現那層外放的龜殼,是靈氣構成,並非罡氣,顯然是使用了某種防禦武技。
好在他見多識廣,猜測出黃權使用的武技,乃是傳說中的龍龜護體訣,防禦大仙術的末技之一。..
「法氣境?」
黃權從地上爬起來,吐了口血水。
南懷禮看穿他的武技路數,他也反過來探知了南懷禮的修為,人仙第四重。
法氣境,把真氣練成法氣,穿金裂石,法天,法地,法人。
自己躲避及時,甚至還使出了新練的龍龜護體訣,都被他傷了本體。
幸好有這龍龜護體訣,抵消大部分掌力,要不然,剛才那一掌就會要他半條命。
「南師兄,以你的身份,居然對黃權下黑手?」
杜彪見黃權被打,立刻膽上長毛,站出來指責南懷禮。
要是換了平時,他連跟南懷禮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對於這個行為,杜彪自己都很意外。
「糟糕,自從跟著黃權混,我就越來越飄了,連南師兄都敢頂撞。」
南懷禮扭頭,狠狠瞪了杜彪一眼。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南懷禮回懟,讓杜彪神情一滯。
「收拾他。」
南懷禮對身後的巡山弟子使眼色。
頓時,十幾個人直接撲向杜彪。
「你這龜孫,剛才不是很神氣嗎?」
「害我們喝了那麼多水,現在不神氣了?」
「站起來呀。」
十幾個人一邊喝罵,把杜彪按在地上,瘋狂毆打。
杜彪一邊挨打,雙眼通紅,只恨金箍棒沒有隨身攜帶,要不然,就有希望拚死殺出一條血路。
黃權臉一寒,這南懷禮跟燕雪打賭輸了,自願拿仙劍抵押,最後付不起賭注,就來找黃權的麻煩。
可見此人是個輸不起的人。
並且十分惡毒,偷襲不成就下死手,一來就要黃權的命。
並且,他今天是有備而來,吃定了黃權,就是認定黃權好欺負。
可越是這樣,黃權就越要狠狠的咬他一口,不立這個威,以後別說黃權自己,連劍宗都要丟臉。
想到這裡,他直接祭出九口飛劍。介於對方修為太高,所以他毫無保留,活丹田瘋狂吞吐靈氣,全力一擊。
南懷禮一招得手,正在獰笑,心想這個黃權也不過如此,給他稍微敲打一下,說不定就嚇破了膽,乖乖把自己的赤焰仙劍交出來。
他還在得意的時候,九口飛劍迎面飛來,勢頭之猛,一點不弱於人仙之威。
「劍陣?」
南懷禮臉色大變,慌忙躲閃,奈何飛劍太多,瞬間就在他身上留下四條口子,讓他鮮血飆射。
「黃權,你敢傷我?」
南懷禮瞪大雙眼,剛才他太得意忘形,以為黃權是個軟蛋,沒想到對方一來就是殺招。
九把飛劍,他避開了五把,但最終,還是有四把割在了他身上。
這可不得了,他堂堂仙榜第四,討要飛劍不成,反而被黃權打傷,這事要是傳出去,只怕以後,他就要成為仙府的笑柄。
黃權手一揮,九口仙劍飛了回來,懸浮在他身邊。
南懷禮做初一,黃權做十五,九口飛劍,能在南懷禮身上留下四條口子,他非常滿意。
「哈哈哈,南師兄,你如果好好說話,我去求燕師姐,讓她免了你的賭注,把仙劍還你,也是可以的,畢竟大家同門一場。」
黃權哈哈一笑,往前垮了一步,昂首挺胸。
「可你一來就將我打傷,即便我再去求她,以她的性格,怕是你再拿出十萬塊中品靈石,她也不會還你仙劍了。」
黃權殺人誅心,一番話直接把這南懷禮羞辱一頓,話里話外,都透漏一個意思,那口赤焰仙劍,他打算私吞了。
南懷禮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何況黃權還是一個小人物,他頓時殺心大起。
「你找死。」
說著,他祭出一把飛劍。
那飛劍通體碧綠,水汽涔涔,赫然正是白子通的鎮水劍。
又是那口上品靈器,黃權看得當場一愣。
「我借來白師兄的鎮水劍,本來是要對付燕雪的,現在既然我的赤焰劍在你手裡,那這劍就是為你準備的,明年的今天,就讓燕雪給你燒紙錢吧。」
南懷禮去找白子通借靈石,白子通不願意,只借了他鎮水劍,讓他去擊敗燕雪,然後奪回赤焰劍。
誰料在這裡碰到黃權,還發生這樣的事,如此一來就更好辦了,畢竟對付黃權,比對付燕雪容易得多。
說著,他手一揮,水光爆閃,鎮水劍隔空飛來,襲殺黃權。
黃權也操控飛劍抵擋,九劍合一,和鎮水劍拼殺在一起。
南懷禮不愧是人仙四重,他操控飛劍,威力比林羽高強一百倍,一來就壓制住黃權的九口飛劍。
黃權一面操控飛劍,眼珠子一轉,這九口飛劍並在一起,威力實在有限。
有時候數量多,不代表有用。
「分神。」
他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九口飛劍被分開,就像兩個人在操控劍陣一樣。
頓時,劍陣威力翻了一倍,反過來鎮壓鎮水劍。
「南懷禮,你敢小看我黃權,今天不讓你留下點什麼,我就不叫黃權。」
說著,劍陣再次變幻,一分為二,留下四把劍對抗鎮水劍,分五把出去襲殺南懷禮本體。
「分神化念?」
南懷禮雙眼大睜,暗呼不好。
黃權不僅有劍陣,還領悟了分神化念之境。
他連忙棄了鎮水劍,身軀高高飛起,躲避刺來的飛劍。
可劍陣實在不好對付,他在空中做出各種躲避動作,那飛劍就像鬼影一樣,去了又來,來了又去,讓他連連吃癟。
劍陣這種鬼東西,最是難纏,他好幾次都差點被割傷。
而黃權,只需要站在原地指揮劍陣,以逸待勞,看起來比誰都舒服。
「好,黃權,你厲害,我不會放過你的。」
南懷禮丟下一句狠話,身軀一動,化成流光,直接逃走了。
那口鎮水劍,見南懷禮逃走,它也猛地震開四口飛劍,掉頭就要飛走。
「又想跑,這次可沒那麼容易!」
黃權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召回追殺南懷禮的五口飛劍,截住想要飛走的鎮水劍。
上次就是太大意,被它逃過一劫,這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劍是上品靈器,智慧相當於一個兒童,本身就厲害無比,奈何南懷禮逃走,沒人操控,它就只能挨打,九口飛劍在它身上亂戳。
那些巡山弟子,在見到南懷禮逃走之後,頓時也慌了神,轉身就跑。
杜彪被打得鼻青臉腫,從地上爬起來。
「草,有種別跑,媽的,出來單挑啊……」
杜彪追著那群巡山弟子罵。
「別追了,幾條臭魚爛蝦,讓他們滾吧。」
黃權叫住杜彪,全心全意鎮壓鎮水劍。
眉心射出一道光芒,直接把所有飛劍都吸了進去。
「女仙,直接抹殺。」
黃權神情一獰,讓無量女,直接抹殺白子通留在上面的精神烙印。
白子通這個狗東西,飛劍喜歡到處借,為非作歹,討人嫌,這次一定要給他長點記性。
杜彪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
「兄弟,我誰都不服,就服你!連南師兄都敢打,還收了白師兄的鎮水劍,整個仙府,恐怕只有你敢幹這事。」
黃權不動聲色。
「走,我們回劍宗,那白子通等下就會來,要是在這裡遇到他,我們要吃虧。」
他和杜彪開始上山。
抹殺掉鎮水劍的精神烙印,白子通立刻就會察覺,真要被他現場抓住,抹殺鎮水劍上精血烙印的事,就不好解釋,畢竟又打不過他。
可如果把劍拿回劍宗,效果就不一樣了。
等他上門來討要的時候,可以說是燕雪,或者傳功長老幫忙抹掉的,還可以藉機羞辱他一頓。
回到劍宗,他把剩下的甲子丹含進嘴裡,直接打座閉關,今天這一搞,體力和靈力都消耗一空,得趕緊補充。
這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早,氣宗,府主宮殿,府主屠龍機和一眾長老都在。
執法殿長老氣哄哄的走進來,南懷禮跟在其身後,他正是南懷禮的師父。
此刻的南懷禮,身上吊著紗布,裹得像個木乃伊,神情悲苦。
「啟稟府主,這個黃權真是太不像話了,連懷禮都敢打傷。」
執法長老直接告狀。
南懷禮也一臉委屈,站了出來。
「不僅如此,連白師兄的鎮水劍,都被他收了去,請府主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