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女孩
那天學校報名了從樓梯出來,抬頭望見了烏雲密布的天空。我竟很怪異的想著:烏雲遮住了太陽,大多數后在太陽的照射下雲朵顯得一絲不掛而又潔白無瑕,容不得一絲污垢。可當雲朵一朵一朵的堆砌掩蓋了,那讓世人喜愛的太陽,那照射的光芒不再映入眼帘,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從中心向外漸變的雲朵。
凝望那朵雲,彷彿逐漸變得很陰沉,我望向那蔚藍色的樓梯拖著身體一步一步向前,感受到自己的肉體竟漂浮在空中靈魂的慾望貪婪的獨享這份陰沉可沉重的書包將他拉扯回來,他潛意識裡知道還要上學,就又走向學校。
我所在的城市是一個小縣城,位置在祁連山下那裡的山脈上有賴以生存的幾萬人,城裡層層疊疊生長著松樹在晝夜屹立,這裡風很大還好有許多6層的樓房來讓這裡有人味。
我走進教室那棕色的桌子椅子和那發亮的黑板讓我感覺到了一種不自在感。我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順手放下那沉重的書包忽然發現自己鉛筆盒不見了翻過來翻過去地掏書包又在桌子櫃里翻也沒有……一旁的大高個看見了嘲笑道:「你怎麼上學還是幹啥都不行,學習又差連個文具都忘拿,怪不得……」
我聽到他在笑話自己但他不知道怎麼維護自己的尊嚴,那迷惘的孩子覺得很痛苦,他鼓起勇氣攥緊拳頭,說到「你你我我」還沒說出口那個高個子滿臉績效的又說一句「你怎麼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內心同老師般訓斥自己一樣,低頭看自己的鞋兩隻手在不停的搓動……
突然同桌張冰悅將頭壓下,蓋住了我的鞋子,使其整個臉頰進入清山的視野笑著說:「這個筆給你清山,嘻嘻。」說著把比賽到他手裡,然後扭頭對那個高個子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那個高個子同學嘻嘻笑了兩聲,便自討沒趣的走了。
我經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他努力想說點好聽的話可是大腦一片空白,那個孩子鏡淚汪汪地說了一句「謝謝」。
放學后,清山打量著那支筆,它的主體顏色是白色的,筆尖是銀白色的筆帽的部位,磨損了一些,拿起來不是很重,應該是塑料做的,筆端依稀看見0.7毫米的字樣。
王清山拿起那支筆,記憶中那被治癒的笑容又浮現出來,這個孩子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快樂和溫暖之中,就好像處在極樂世界的亞當和夏娃一樣。
下課後張冰悅扔給我一個紙條,清山接過去臉頰泛紅的答謝道「謝謝。」我搓開紙條看了起來「人生就像一朵花,從剛出生你就成為一個個體。後來慢慢地,慢慢地長大,就少不了風雨,風可以吹倒你,雨可以擊潰你,慢慢你的生活就不像小時候那樣美好,簡單。有時,雨水壓的你停止呼吸,有時,風,左右著你的方向,你不能改變,你能做的只是長大,慢慢地那些風不能什麼大小都可以改變你的方向,慢慢地,你高了,開出自己的花。臭,香,不引人,好看。這個東西都是隨機的,也許不是,不過就算是一個品種,撒在地方不同,潛力不同也許就不一樣,也許什麼花都不可逆。」
他嘴角上揚臉頰略有一絲紅暈,也許是青春期到了在這個時候慢慢地喜歡上了這個姑娘就好像在他的內心本是空殼卻被塞滿了東西變得飽滿而生機。
過了一會有個穿藍色的短袖黑色牛仔褲留著寸頭的男孩來找清山,他叫張詠是王清山為數不多的兄弟。清山發現他過來了便走出教室高興的說道:「張詠你看這個,張冰悅給我寫的紙條。」「真的假的,寫的啥我看看。」張詠說。「我小時候她就是第一個主動和我說話的人,今天那個傻高個調侃我得時候她沒有笑還幫我說話,你看這隻筆就是她給我的。」說著王清山便把那隻白的發亮的筆給張詠看,說著清山的眼睛注視著張詠像個小孩子一樣等待他的回應。
張詠咧著嘴看著我說:「你終於遇到別的姑娘了,我打球的時候也接觸過她人挺好的,你準備追她了嗎?」王清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嗯,我想追她,她給我一種溫暖的感覺,要是明天上學我和她能分到一個班我起碼一定把她當作最好的朋友,一定的。」張詠說:「加油!我還沒去報道我先走了,一會你們的主任也就來了祝你願望成真,我先走了。」
王清山說:「嗯,拜拜。」
過了一會教室門口進來一個主任說道:「大家好我就是你們的教導主任,我叫周幽天。」說著他拿起粉筆正正方方的寫了三個大字。我望著他端詳起他的長相來,略泛高原紅的臉上有一對鳳眼,鼻子處鼻毛露出在外面……
大約是講了些開學藻詞便分了班,真的很幸運王清山和張冰悅分到了一個班。窗外的陽光照入了進來,清山用餘光看了眼她她扎著高高的馬尾辮,額頭上有一股劉海兩顆眼睛透亮而閃爍是那種標準的雙眼皮,越看越好看的那種。
結束報名后便回了家,也許初中開始我就不會受欺負了吧。王清山摸著自己頭上被打后骨化的包依稀想起小時候說話聲音小又扭扭捏捏還學習差,被同學欺負的不成樣子……不過還好今天遇到了一個為我出氣的人真好,就好像以前記不住東西被老師打的像紅燒豬一樣還有與我同在的人。
第二天茉雯早早去找王清山他是王清山的另一個兄弟。路上想著:這傢伙一定還沒有起床,唉,睡的一般會跟豬一樣,我太懂你了。不過清山你知道嗎?我現在家裡事很多,上初中我們還會見面嗎?我確實不想跟你分開。以前輔導班裡的時候你總是最後一個,我媽來接我時非要等你一兩個小時,只因為想和你一起走,有的時候路過超市買一個五毛錢的小吃都要分著一起,那時候關係是真的好啊!現在我們要分道揚鑣了,但是我們總會見的,對嗎?
幾分鐘后,茉雯打斷了自己腦子裡想的事情,用手不停的在敲門。「啦」面前已為略矮的婦女開門了,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上衣,胸口處有一朵白蓮在點綴著整個衣服,曾幾何時兩位做母親的在等待孩子回家王清山的母親常常穿著這件,以至於從背面都很容易看得出來。
茉雯進門開了下意識把身子挺起來,嘴口迅速的說道:「阿姨好。」
母親也回應道:「茉雯快進來,別在門口站著,清山還在被子里睡著呢。」
「嘻嘻」茉雯靦腆的笑著。
一聲清脆的聲音習慣的說:「清清,快起床茉雯已經穿好衣服等你呢!」
清山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身子,嘴裡不停地嘟囔著:「我再睡一會,再睡一會,反正今天是報名不急不急,我再睡會。」
茉雯徑直走向床,兩個手一下子放在我頭的兩側對著臉就喊到:「大哥,你快走啊,還要去吃飯呢,你睡舒坦了我咋辦?快快起床一起走,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吃飯嗎?你這個人呀!」
清山想著:床上多舒服啊,再躺躺,反正也不妨礙事。便越發不起床了。
清山母親說:「你和茉雯從小就是好朋友好兄弟,這次你們都上同一個學校,再就要看緣分了,你現在關係這麼好以後可別沒了……」
我眨著眼睛嘴裡嘟囔道:「雖然我們就只是沒事一起玩,但我相信他是我最好的異性兄弟,不管在不在一個班我都想和他同在,還有媽你能給我點錢嗎?我出去吃個飯。」
茉雯被我的口氣笑出來聲。
母親走出卧室匆匆把桌上的錢包拿起,從中拿起一堆零錢雙手熟練地算錢,錢算好后一邊給清山,一邊說道清清你和茉雯一起去吃吧,吃完后報名結束回個電話。
「啪啪啪,啪啪啪啪」門突然被人敲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清山清山開門。」母親聽到了,轉身就過去開了門。
一進門張詠便正常的聲音問道:「阿姨,清山在不,我和他一起報名走。」
母親笑著說:「清清快起床,你的同學又過來一個等你一起報名,你如果再不起來我用手機給你照個視頻。
清山轉念一想,他可不想成為七大姑八大姨眼中嘲弄的笑柄,他很討厭這樣便不耐煩的起來了。一旁的的茉雯對張詠說道:「老張頭幾天不見你咋又猥瑣了。」
「去你的,你能不能一天說些好話?說啥都帶著黃腔。」張詠笑著回復道。
「我啥時候「開車」了?是你自己進來的,你一天……「茉雯忽然發現青山母親在望著自己,開始撇開注意點,那個樣子讓清山忍不住笑出了聲……
母親又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沒看到便直接說道:「你們三個都沒吃吧,去街上吃個早飯,完了快去報名早報完事情就少了,說著又從錢包中拿出幾張人民幣放在他手,你們一起都吃個早飯吧。」
張詠急匆匆地說道:「阿姨,我吃過來的,不用不用謝謝阿姨了。」
茉雯也急匆匆地說道:「不用了,不用了阿姨。」
母親說:「快穿好衣服,你的兩個小夥伴還在等著你。」
清山說:「嗯」身體一下子翻起來穿了條褲子就赤腳跑到衛生間去洗臉了,那兩個全副武裝的兄弟,看著在洗臉的清山上半身的腹肌有明顯顯露出來,隱隱約約的胳膊上也隱隱約約的有些青筋。哈,這個身材還是很不錯的清山自己這麼覺著,轉念便開始想:我如果臉再小一點,臉上坑坑窪窪的地方少一點,如果不算是月球表面臉,我應該能配得上她了吧?張冰悅我的女神。
「嘿,王清山快點晚了就遲到了。」茉雯有些急躁的說道。
一旁的張詠說道:「大哥在欣賞自己的肌肉,裝逼著呢!」
清山一下子嗅到被人誇的味道,心裡賊高興的說:「是吧?還是有人欣賞我的以後出了事找你王哥,王哥一定出面幫你們倆,我是從心底里認可你們為我的兄弟來,兄弟來我們一起對個拳。
三個人用左手揮拳碰了一下,一下子某種氣氛上來了,從那時的一首《兄弟難當》歌詞忽然湧上來大腦便說道:「我說兄弟難當,咱們有難一起闖一杯酒啊,到天亮很難,從前一樣,雖然平時都很忙,很少的來往,只要兄弟你開腔,絕對來幫忙……」
唱著唱著好像發覺張詠有眼睛里有眼淚便說:「行了行了,大哥不唱了,好不容易來個激動,時刻把你搞的我要走了一樣。」
「主要是你唱歌跑調呀,以前在輔導班的時候被罰唱歌40多個人看我倆,你竟然跡般的大聲唱起來,我一眼看著你就笑的就忍不住,難得見你認真一次。」張詠說道。
茉雯,忽然插話進來說道:「要不我們路上說時間快到了。」
「好好好」清山答覆到邊開始穿衣服一邊套上了一個短袖身上套了一個黃色衣服穿了個褲子,便出門了。一出門清山記憶不好忘了說到哪了便問道:「我說到哪了?」
茉雯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張詠更是笑了出來。
清山感覺到他倆好像在嘲弄自己便開始說:「那個時候我和李環鄂在一起,你們都在那些看著我秀恩愛,我那個時候不懂還在打遊戲,還覺得為什麼要談戀愛?遊戲多好玩。但是後面我有對象,我就不這麼覺得了,我那時候有對象你們沒有氣不氣?」
張詠和茉雯異口同聲來了一句「秀恩愛,死的快。」
張勇又快速補刀說到:「我們幾個打遊戲,你對象也加進來進來就進來吧,非要打野,打個負戰績就掛機了,他媽的的她一掛機了,你他么就退出遊戲五個人一對兩個就在掛機,你個見色起意的東西有了對象忘了兄弟。」
清山嘻嘻一笑說道:「沒有呢吧,她積分低打不成排位,你們打個匹配輸一下也不氣吧,那個時候你們白銀我鉑金。後來我和她分開了我不是幫你們打上黃金了,張詠你的賽季皮膚也是我搞上的。我是對戀人好,但是我也對家人也好。」
張詠賤兮兮的說道:「我們在你眼中沒有任何分量嗎?你、你、你真是感情淡了,兒子不聽老子的了。」
清山翻了一個白眼又說道:「你媽,你在瞎說我給你個「餅子」你們算是家人了,她差點時間問題。家是一個自私的,獨有的溫床。「
張詠笑的停不下來,清山望著他笑也笑的停不下來,一旁的茉雯像看兩個傻子一樣看著他們無語的說道:「你倆笑啥呢?」隨即自己也禁不住的笑出聲來。
一陣子到了飯店點了飯坐在餐桌上等著吃時三個人漸漸不笑了這個時候茉雯忽然看著清山說:「你對她挺好的,怎麼不到一個月就分了。我知道你是怎樣的兄弟,到底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這個時候茉雯還不知道王清山的前任事情。
我說道:她綠了我接受不了。她是熱水我是杯子,我裝著她可她的溫度越來越低我不願看到她成為一絲溫熱都沒有的涼水。
茉雯說道:「我前兩天遇見她了她提你的名字了看的出來她想你了,你會原諒她嗎?」
「原諒個屁,出軌這個行為是底線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兄弟別管這個賤人……」張詠在一旁說道。
「哐」清山一拳砸到桌子上說道:「我和她有溫暖有恨意但是只有我才能說,我不需要添油加醋的安慰。現在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要在提她了懂了沒!」旁邊的人目光看過來,清山便不在說話。
……
氣氛很尷尬張詠出來說:「沒事沒事,他喝了點酒酒氣沒過。」人群眼睛不在看向他們張詠坐下瞭然后說:「沒事吧?要不我們換個話題吧,我好像不小心戳到你痛處了。」
王清山忽然反應過來「我剛才做了什麼,這個是我嗎?我是不是太激動了,我這是怎麼了?情緒波動怎麼這麼大?」
茉雯依稀記得清山給自己訴說過「那個時候考試常常不及格,老師覺得沒救了。那個時候幫清山的是相處久了產生了愛情的火花成了戀人的她。後來清山知道這個事情以後沒看過他崩潰,今天張詠只是說她不好但他還是無條件的維護她,清山真的是太優柔寡斷了,自己給自己加了壓力。」
茉雯望著清山說道:「清山,清山別想太多了,丫頭子多的是不要弔死在一棵樹上,這樣你就完了,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我說話但是作為兄弟我不希望你這個樣子。好好的,別自己扛著情緒你已經很好了。」
清山:茉雯想的是讓我安心,他知道傷疤在自己身上才會痛,不會感同身受的這個道理,可是我真的有點難受。算了為了他安心聽聽他們勸導吧。清山心情沒有爆發的波動好像必須這個樣子似的。
飯好了,清山默默的吃著,沒有說出一句話。
吃完飯給錢後去學校了進入教室望著張冰悅想著「我知道我顏值不高長相猥瑣又矮又胖,腦子記不住東西性格也還挺悶騷的,這個樣子的我怎麼可能接近她呢?她屬於班上的話題對象,我喜歡她笑,她笑起來很甜。那個時候考試不及格留級在這個班遇到了她,有了一段被別人關心的時光。當時我的內心描寫是不太敢主動找別人玩,我怕別人不需要或者被當成累贅,我特別不希望在別人身邊成為這樣的人。」
過了幾天開始正式上課了老師叫王清山回答問題可是一上台欲叫他欲緊張,一緊張老師都聽不下去便開始教導清山。
「你初中生成這個樣子嗎,腦子笨還不話不說你以為你是給誰學的,你這樣當個保安別人都聽不懂你說的是啥,去後面站著,下課到我辦公室。」
清山當場沒有一點尊嚴的樣子,清山心裡心裡很難受,下節還是他最喜歡的美術課。
到了辦公室一般根據王清山自己經驗打手算運氣好的,最怕的就是打通電話說:「喂,你是王清山家長嗎?這麼個事你過來交流下孩子不學習的問題本來就記住的知識不過還是留級下來的,再不管你娃娃就沒辦法學下去。今天早上讓他讀個課文他口吃的太嚴重聲音也很小,你們做家長的多管管孩子不行嗎!現在都是獨生子女家庭,就這麼一個好好教育要不是長大以後怎麼辦呢!現在學歷很重要,嗯,你去忙吧遲點回個電話。」一口氣就訓斥地沒有插嘴的地方。
「去上美術課去吧,學習不好畫畫還可以。明天還要讀家裡多讀幾遍。」
清山鞠躬后回到教室同學都開始畫了起來,一旁的張冰悅問道:「沒事吧?」
清山:「沒事。」
她好像是看了清山發下的美術本笑嘻嘻的說道:「你幫我畫一下好嘛,我覺得你畫畫很有意思很棒,你是學過嗎?」
清山回應道:「可以,只要不撕畫就好,沒學過畫著玩的,本子上都是上課畫的。」
張冰悅嘻嘻笑了一下說道:「難怪你在本子上好像寫著什麼原來你在畫畫,哈哈。」
清山一下子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張冰悅說「你畫的很好,我覺得你很棒。」清山憨憨的笑著,臉頰一下子變紅了。
「我寫點東西明天給你看,我口吃說話不好聽,你想看嗎?」清山有點靦腆的說。
「好啊,我很期待。」張冰悅笑著說。
清山望著她想著:被人認可,被人讚歎,被人欣賞,這些從未有過的東西原來是這樣的感覺。謝謝你張冰悅和你在一起真箇好開心,與你相遇我有了從未得到過的東西,你就像仙女下凡一樣沒有一點瑕疵,我從這一刻深深的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