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要勉強

兩人神態滿臉堅毅，只是暗淡憂傷的目光，出賣了兩人。

眾族老，家主看在眼裡，都微不可察嘆了口氣，但都沒有出聲為他們說話，在他們看來家族利益要放在第一位，明月和張敏明顯比他們更有天賦。十歲不到就能感氣，這在大家族裡也是精英子弟了。

張覆望見小明月和張敏緊張兮兮的盯著自己，心中一動，用手揉一揉明月的小肚子，看著她在自己懷裡想忍又忍不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張覆就停下了手中的小動作。

張明月突然感覺自己肚子痒痒的，忍不住想要抽搐起來，接著控制不住笑意笑嘻嘻的：「呀，哈～，哈哈，哈哈呵。」

大家聽到這笑聲。

看見是明月，都不由自主的跟著笑了，畢竟七歲就能感氣，那怕在大家族也是少數。

瞧見眾人氣氛沒這麼沉悶，張覆開口道：「明月應該沒問題，張敏就算進不了天字堂，也能進地字堂，張清和張鐵如果武技方面出色的話，玄字堂勉強能進。」張覆擺出一副豁出去的神色。

張覆心想，只要武試和文試過關，天資不是最差一檔的話，張清和張鐵是能直接進入玄字堂的，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名額。

聽見這話，眾家老默默地舒了一口氣，氣氛為之一松。

眾人議論紛紛道。

「張清這孩子，雖然十二歲才感氣，但也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斷文識字，各類經書都掌握差不多了。」

「張鐵天資也不差，都能練出內勁了，外煉功夫更是族中小輩的第一人。」

兩少年聞言目光如炬滿眼憧憬，強壓著興奮，筆直站在張覆旁邊。

「不要太勉強，到時候出什麼意外，影響到明月和小敏可不好。」張龍有些不喜的開口道。

他擔憂張覆為了兩個資質不是最好的小輩，而影響自己兩個天才女兒。情緒一激動就說出口了，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哼，張清和張鐵也是族中天賦較好的苗子，家主可不能只顧自家人而忽略了整個家族。」本來還喜顏笑開的綠袍老者聽到這話，有些氣惱，看著張龍淡淡說道，話中的諷刺意味十足。

張本立是張清的爺爺，本來他也對自己孫子不抱有希望，但張覆都說有機會了，他頓時就有了別的心思。張清可是自己這一脈最有天賦的孩子，只不過感氣晚了點。這張龍居然不顧族人情面，只想著自己私人的利益，這未免太難看了吧，張本立忍不住不客氣的諷刺了一句。

一個鶴髮童顏的藍衣老者，臉色也不經意的變了變，但沒有說話，盯著張鐵嘆了一口氣。

張龍自知理虧，面色有些尷尬，連忙用左手給自己倒了碗酒，擋起臉自顧自喝了起來。

看著剛緩和的氣氛又蒙上一層陰霾，張覆心中冷笑連連，只要稍微有一點點選擇的自由，人毫無疑問會選對自己最有利的那條。但張覆的目的已經達到。

「天色不早了，大家都累了吧，招生考核的事就不用擔心了，我心中有數，這幾個小輩天賦都不錯，應該沒問題的。」張覆可不想浪費時間聽他們尬聊這些爭名奪利的場面。

張覆想退場了，前身的記憶還沒有徹底吸收，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在這些屁事上。

眾人都不傻，知道張覆不想在繼續糾纏下去了。

「是啊，是有點乏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張本立聽見張覆都打包票了，急忙開口附和了一句。

張龍也想趕緊離開，他覺得面色有點發燙，不好意思繼續和叔伯們在這聊天。

張龍看著眾人都滿臉喜色緩步離去了。

張龍還是有些擔憂，可瞧見張覆信心滿滿的樣子，也大步流星離去了。

根據以往的接觸，他已經了解張覆的性格，知道他不喜歡這些利益爭奪的場面。還是個死腦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突然願意幫助族人了，但張龍也不想讓他不愉快，從而改變主意。

幾個小輩見族老和家主都走了，連忙對著張覆行了一個晚輩禮，便也告退了。

看著張明月還癱在自己懷裡，張覆有些無奈問道：「你這小屁孩怎麼還不走。」

「哥哥，你能不能讓我們都進入真武院啊。」張明月抬頭仰視著正慢慢喝起酒的青年，眼睛有些哀求。

「好，我答應你。」

看著小女孩眼巴巴的樣子，張覆想都沒想就回應道。反正他也打算讓他們都進去，徹底修復前身和家族的不愉快，給自己找一些資金上的助力。

「太好了，哥哥你真好。」

說完轉身對著張覆親了起來。

張明月跪在張覆雙腿上，用手攬住張覆脖子，小雞啄米一樣在張覆的臉龐上親了一下。

瞧見小明月如此調皮搗蛋的行為，張覆趕緊用手把她固定好，省得摔到地板上，接著說道：「你們天賦都很好，不用擔心。」說完拍了拍小明月的後背。

「可我斷文識字都沒有認全呀，能進真武院嗎。」張明月慢慢做回到張覆腿上，低下頭看著自己甩來甩去的小腳，心情有些低落。

看著小女孩調皮的舉動，張覆放下酒碗，「有點熱，快點下去。」張覆沒有回答小女孩的話，在他看來，七歲能感氣考核就是走個過程。

瞥見明月又有些情緒不好張覆無奈笑了笑：「肯定能進，下來吧。」

思付了下張覆又著張明月說：「就算你過不了對氣契合度那關，我也把我保送名額用在你身上，不用擔心了。」

張明月一臉好奇問道：「什麼是保送名額啊，我只聽父親說有推薦名額，保送名額是什麼呀！」

「額，就是推薦名額的意思！」張覆笑了笑。

張明月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聽張覆的話跳下去了，「哥哥，你可不能騙人哦，拉勾。」

說完便伸出小指朝張覆示意了起來。

張覆連忙敷衍一下，也把小指伸過去，和張明月小指頭交織起來，「拉勾，一百年，不許變。」說著這些幼稚的話語，張覆感覺自己渾身發麻。

「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小明月。」張覆強忍著疲累睏乏之意，把小女孩心情哄好，自顧自踏步走回自己在族中的小院。

張明月滿臉紅暈，哼著沒人能聽懂的小調，一蹦一跳的返回自己的小屋，以後就放過你啦，哼。張明月不知想到了什麼，急忙鑽到被窩裡。

「好冰涼啊，冰蠶絲做的被子真舒服。」張明月眯著眼睛叫喚起來。

……

走在族中小道里，張覆感覺頭昏腦脹，走路都不穩了，連忙運行離火決，把酒意從身體逼出一些，看著自己身體好像剛從蒸拿房出來一樣，渾身冒煙，張覆呵呵傻笑了起來。

「真是神奇。」

借著酒意，張覆耍起了酒瘋，身體擺出各種各樣的古怪姿勢，嘴裡還胡言亂語起來。

「獨孤九劍，哼哼哈嘿，破賤史。」

「酒陰白股爪。」

「西星大發，給我吸。」

「呵呵……，」傻笑一陣后，張覆踏步回到自己的小院。

張覆經歷幾次就發現除了靠冥想強行挖掘這殘缺不全的記憶，睡覺也能加速融合。

張覆走到床邊緩緩躺下，擺出一個讓自身比較舒服的姿勢，冥思一會便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