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裝大尾巴狼
這個賽皮賽臉的虎玩映,像什麼樣子嘛,人家讓你給弄的很不好意思的啦!
切!有什麼可顯擺的喲?不過就是結實點唄。
就這?也敢亮出來裝大尾巴狼!呸!呸!呸!呸!呸!
我比你白多了,我驕傲了嗎!
雅娜麗羞得滿臉通紅,背轉過身子,咬著芳唇猶豫了良久,才扭扭捏捏慢慢脫掉鹿皮衣褲,卻仍然穿著內衣褲,緩緩鑽到了浴桶里。
「喂,小破孩兒,你整這死出是洗衣服還是洗澡呢。」陸虎泡得通體舒暢,笑嘻嘻地打趣雅娜麗。
「臭不要臉的玩應,賊眼睛老實點兒,不許偷看啊!」雅娜麗也覺得不舒服,在水裡脫下了衣褲。
「我倒是想老實,可是眼睛不聽我的擺布,嘰里咕嚕亂轉,我也控制不住哇。」陸虎一本正經耍起了流氓。
「……」婭娜麗沒那麼多花花腸子,乾脆閉上眼睛不理他。
又泡了一會兒,兩人的臉上都是大汗淋漓。雅娜麗嬌俏的小瓜子臉兒白裡透紅,紅里泛白,愈發艷麗。
陸虎看的心潮澎湃,激情蕩漾,再也按捺不住,「嘩啦」一聲站了起來,一縱身躍進雅娜麗的浴桶里……
……
……
次日上午。
陸虎身著明光鎧甲,胯下黑色高頭大馬,馬鞍上插著尋回來的陌刀。
雅娜麗也身著明光鎧甲。
大清早,裴爾畢差人送了一套時下大盛流行的女裝,她穿上后竟是肩頭半露,白嫩嫩的溝壑萬種風情,引得陸虎興緻大發,兩眼直勾勾的嗖嗖直冒綠光,黏黏糊糊竟然挪不動半步。
饞兮兮的又要動手動腳,雅娜麗半真半假踢了他幾腳,踢得他嘻嘻壞笑捂著屁股跑。
大盛女人真會過日子,衣服不費料,白花花的肉明晃晃露出一小半,晃得男人的魂兒都丟沒了。
於是套上了這身明光甲。
無限風光隱藏起來之後,陸虎才有心思做出發的準備。
他倆身後跟著一輛雙駕棚車,是驛站專門用來載貴客的,富豪或者達官貴人才有權使用,通常都是女眷和孩子坐在裡面。
本是給雅娜麗準備的,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坐在裡面,只好暫時空著。
繳獲來的十八匹馬馱著貨物。
檢校安東都護高大人正在丹江縣巡視,特招陸虎前去覲見。
虎口堡歸丹江縣管轄,丹江縣歸濱州府管轄。
裴爾畢、左右果毅都尉、長史、兵曹、校尉等折衝府的軍官們一直送多地,才戀戀不捨地告辭回去。
那位一有戰事就跑肚拉稀的張校尉更是硬生生往車裡塞了兩匹絹,陸虎怎麼推託都不好使。
說是給弟媳雅娜麗的脂粉錢: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哥哥,我可認定了你這個弟弟了,你若不要就等於當眾人面打哥哥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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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你推我拉撕撕巴巴打了半天太極拳,陸虎終是不好當眾打他的臉,只能收下。
這可是他兩個月的俸祿呀……
「大豬頭,脂粉是什麼玩意兒?是好吃的嗎?」雅娜麗天生麗姿,又生於苦寒之地,根本就不知道塗脂抹粉為何物事。
「嗯吶,那玩應可好吃了,等到了縣城就買給你吃,你就可勁造吧,等你吃飽了,我再吃了你。」
「脂粉那麼好吃呀,你也一起吃唄,吃我幹嘛呀?你個大豬頭,真壞,咯咯咯。」
「那是專門給女孩子吃的,我要是吃了,別人會笑話的,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噢!」雅娜麗凝神沉思,極力構想脂粉到底是怎樣的美味兒。
一路上兩個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不知不覺就到了縣城邊。
丹江縣是大盛最靠邊境的縣城之一,外圍築有城牆。
只是大盛一向自恃軍力強盛,城牆僅僅用土坯簡單壘恐,不甚結實。
城門囗懶洋洋站著幾個軍卒,例行其事般檢查過往行人。
覷見過來這夥人又是車,又是馬,又是馱貨的,守門士兵個個打了雞血一般,登時來了精神頭。
「喂,停停停,停車檢查,先把關碟拿出來瞧瞧。」小頭目頤指氣使,牛掰哄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捉生將陸虎,奉命入城覲見都護高大人。」陸虎早就知道這幫人的路數,趕緊拉大旗做虎皮,想讓他們乖乖放自己過去。
「我不管你是誰,去見什麼人,按律法,進城必須出示關碟。」小頭目滿臉寫著進了我的地界,天王老子也不好使的神氣。
陸虎掏出腰牌和關碟遞了過去。
那小頭目拿著關碟左翻右看,良久才合上關蝶在手裡拍打著:「關碟只寫明讓你去覲見都護大人,可沒說還有馬隊呀,將軍莫不是借公事販運私貨吧。」
要打此處過,需交買路線,揣著明白裝糊塗,馬上就給你小鞋穿!
這副有權不使,過期作廢的嘴臉,讓陸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怒視著他冷冷地回道:「馬匹和貨物是本將繳獲的戰利品,要獻給高大人做軍資,足下倘若還有疑問,可跟隨我去找高大人問個明白。」
想在老虎嘴裡卡點兒油,做你的清秋大夢吧!
那小頭目仍然不甘心:平常過往的百姓身上撈不到什麼大油水兒,只有行商才能勒索點。
下大雪后好幾天都沒開葷了,現下碰到這麼大個馱隊,不尋摸點兒啥,實在心有不甘。
「這員小將可有腰牌?瞧他粉嘟嘟的,眉眼真俊,比濱洲府青樓的頭牌更加漂亮,莫不是要施美人計的探子吧?」
幾個軍卒跟著起鬨:「下來,下來,讓爺好生摸摸,到底是公是母。」
「瞧那小臉蛋兒都能掐出水來,應該是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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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也是個相公,嘿嘿嘿嘿……」
個個一臉猥瑣的笑,圍上來就要拉雅娜麗下馬。
「啊……」一聲慘叫,一員士卒手剛摸到雅娜麗的大腿上,就被她抽出腰刀砍翻在地。
「殺人啦,殺人啦,造反啦,捉生將陸將軍造反啦。」幾個兵卒邊喊邊如受到驚嚇的大耗子,一道煙跑進城門,「咣當」一聲,裡面的守卒把大門給關上了。
城牆上,幾員兵卒咋咋呼呼從護牆后探出身來,張弓搭箭,作勢欲射。
「寶貝兒,跟緊我。」陸虎拍馬沖向城門。順手摘下陌刀,嘩嚓一刀把城門劈開,衝撞進城裡。
雅娜麗揮舞著腰刀緊隨其後,馱貨那些馬自然也跟著他們跑。
驛夫甩著馬鞭,在後面壓陣。
順著大道一路往縣衙飛馳,路上行人紛紛避讓,竟無人敢擋。
眼看接近縣衙,一隊府兵迎面衝過來,當先一員武將玄盔玄甲,胯下雜色馬,左手燕尾盾牌護著上身,右手握著一柄宣花斧,大聲喝道:「大膽反賊,還不快快下馬請降。」
oh,god,聲音咋這麼熟悉,這不是父親嗎!陸虎驚得呆了。
父親應該在濱州府,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不會是我耳朵里串煙,聽錯了吧。
不會的,是父親,從小到大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陸虎勒住馬,把陌刀往地下一插,摘掉頭盔,大聲喊道:「父親,父親,是我!是孩兒。」
滾鞍下馬,跪在地下。
陸松勒住馬,伸斧頭一指兒子:「把這混帳給我拿下。」
幾個府兵跑過來把陸虎捆了起來。
雅娜麗心頭火起:見面都跪下了還指揮士兵來捆自己的心上人,這個老頭子壞滴很。
要救老公必須擒賊先擒王,她「呀」的一聲揮起腰刀,策馬沖向陸松。
陸松舉盾牌擋住雅娜麗劈來的一刀,掄起斧子砍向雅娜麗。
雅娜麗眼明手快,蠻腰急擰,身子前探,腰刀順手一掃,把陸松的手腕兒連根削斷。
陸松一聲慘叫,斧頭飛了出去。
斷手還握在斧柄上。
剛被綁縛的陸虎,被軍士拉起來時,正好眼睜睜的看到這一幕,急得跺腳大喊:「公主,快住手,那是我爸,那是你爸呀!啊……」
雅娜麗傻眼了,腦子裡一時轉不過彎兒來。
府兵們戰力本來就稀鬆,見雅娜麗驍勇,殺法又詭異,根本不按套路打,個個心生恐懼。
都舉著兵器虛張聲勢,不敢攻擊。
陸松抱著胳膊,連聲慘叫。
陸虎撞開抓住他膀子的府兵跑過來:「寶貝兒,快救他,快救他,他是我爸。」
雅娜麗的臉忽地變得慘白,扔掉腰刀,雙手死勁握住陸松的斷臂。
斷臂處,鮮血依然在噴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