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咱倆什麼仇?什麼怨?

十一 咱倆什麼仇?什麼怨?

隨著打更人的最後一班鑼,黎明來了。

齊鶴猛然坐起,瞪著他那通紅的眼睛,看了看周圍橫七豎八的士兵們,在這裡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他快瘋了。

這一晚上,洪斌將他安排在了他們衛隊的住所。齊鶴頂著這些個大頭兵熏天的腳臭味和汗味。又聽著徹夜的呼嚕聲,聲音如同雷震,好似熊咆虎嘯。每打一個呼嚕,齊鶴的心都在顫抖。

更可氣的是洪斌自打最後一次巡完夜,回來就一直盯著齊鶴,還問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用異樣的眼神,渾身上下的打量著齊鶴,給齊鶴都嚇著了。還時不時的在齊鶴的肩上,胳膊上,腿上摸一把。

齊鶴問他,「你想幹嘛。」

他便回答,「沒事,就摸摸,看你身體練的挺結實。挺好的!」

齊鶴聽完只能尬笑,心想,這是進了狼窩了。

他一整晚都在擔驚受怕中渡過,一邊是呼嚕聲鬧得他睡不著,一邊是害怕洪斌會在他睡后對他作些什麼。

洪斌就在他旁邊睡。他和齊鶴鬧了一陣,又巡了半夜的邏。肯定很累,睡的很沉,所以才會在睡覺時手腳不老實。

他在齊鶴右邊,將身側過貼在齊鶴胳膊上,腿還擔在齊鶴身上,對著齊鶴喘著粗氣。

齊鶴的眼睛布滿了血絲。

齊鶴坐起身,將他的右胳膊從洪斌的懷裡伸出來。又把洪斌擔在他身上的腿一臉嫌棄的拿了下去。

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洪斌,「再也不見!」隨即便下床,隱匿聲音開門而去。

白璇因為齊鶴一夜都沒有回家,她也沒有睡好。她很擔心齊鶴因為她不敢再回來,又走了。

擔心他是走夜路被皇衛軍抓了起來。這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看向院子,期待院子里的躺椅上能出現齊鶴的身影。不知折騰了多少遍。

六虎總是安慰她,「娘,我哥那麼厲害,有那麼聰明,不會有危險的。您快睡吧!」隨後又抱怨,「您來回翻身,攪的我都睡不好了。」

「你哥在外面一夜都沒回來,你一點都不擔心,還有心思睡覺!」白璇訓斥他。

「唉呀。興許他去瞎子爺那裡睡了,他不是經常晚上不回家,在他那裡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儘管六虎這麼說,可白璇還是很擔心。熬了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好。

天已經大亮,白璇起床早早的忙活了起來,她有許多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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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她早早的叫六虎叫起來,叫他去瞎子爺那裡看看。這可把六虎氣壞了,本來能睡到中午的,一大早就給他叫起來,那也沒辦法,還是去了。

瞎子爺,書徵坊里的一個老木匠,年紀大了是個盲人。聽他說,從小他得了眼病,沒錢治。最後用黃泥草汁和的「靈藥」,成功的把眼睛治瞎了。後來跟別人學習木匠工,手藝學的也不錯,齊鶴的躺椅就是他做的。

齊鶴自來了白璇家,便一直在這裡幫工,有時他也就夜不歸宿,住在他那。

齊鶴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頂著秋冬交替的寒冷,正在回家的路上。

他是想做公船的,結果他沒錢,便只一路問,一路尋。終是走回了書徵坊。

可時間已經是過了兩個時辰。

齊鶴走回了寡婦巷,回了白璇家。一進門就看見白璇在忙著打少院子,看見了齊鶴,憔悴不堪的臉瞬間變回原來的紅潤,「欽陽!你回來啦?你昨晚去哪了?沒事吧?哎呦,擔心死我了!」隨後伸手去拉齊鶴,看見他臉凍得發黃,「就穿了這麼點,怎麼行,現在外面天多冷。我給你做了套冬衣,我去給你拿。」

「不不不!先不用,白姐我現在又累又困又冷。」隨後,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躺了上去,「我先睡一覺。」

白璇很是詫異,「你昨晚在哪裡休息的?沒休息好嗎?」

「不是沒休息好,是根本沒睡!」齊鶴抱怨。

白璇還是走進屋裡,從床底掏出一套衣服。是帶有絨布的外袍和一套新的白衣。將那袍子披在了齊鶴的身上。

「外面太冷了,要不你就進屋睡吧。」白璇說。

齊鶴想了想,「也行。」

后從躺椅上起身,將絨袍穿好,走進屋裡,在床上躺了下來,「嗯,舒服!」

白璇看著臉上也露出一絲心疼之色。

可倒也是,過了一會兒,六虎從瞎子爺那裡回來了,一進院門就大喊,「娘,瞎子爺說,哥沒在他那裡睡。」

「噓!」白璇用手打了個禁言的手勢,示意他安靜點,隨後用手指了指屋裡,輕聲說道,「你哥,回來了。」

六虎順著白璇的手看向屋裡,看見了齊鶴正在安穩入睡,隨後便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隨後便跑出院去,可能去玩了。

時間過的很快,瞬時已經是正午,齊鶴的覺也算是補回來了。

齊鶴緩緩睜開眼睛,是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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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的交談聲給他吵醒的,否則他能睡的晚上。

齊鶴坐起身來,打了一個哈氣。看著院子里交談的兩人。

一個是白璇,另一個則是蘇瑤。

嗯?蘇瑤?

他怎麼還親自找來了。齊鶴有些不知所措。

他根本就沒想到蘇瑤還能找他來。

齊鶴心想不能坐以待斃,還是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白璇見到齊鶴走出來,「欽陽,你睡好了?這位小姐是來找你的。」

白璇剛開始見到蘇瑤的時候也是心裡

一驚,她還以為是因為六虎偷人家東西,人家來找麻煩了呢。

結果經過交談才得知,她是來找齊鶴的。

蘇瑤見齊鶴從屋裡走出來,「齊少爺,您睡醒了?」她有些陰陽怪氣。

齊鶴深吸了一口氣,「對呀!睡醒了,睡得真踏實。」隨後,他自言自語道,「要是某些人不來,我可能睡得更踏實。」

蘇瑤要撅了一下嘴,「忘了你昨天怎麼說的啦?皇衛軍呀。」

「你少拿那三個字嚇唬我。」

「哦?是嗎?」蘇瑤笑了,「不怕啦?要不我把他們叫來?」

「嘶!怕你了,找我幹什麼?」齊鶴認慫了。

蘇瑤得逞了,「你昨天可答應好好的。你現在要跟我走。」

「跟你上哪啊?跟你幹什麼去呀?」齊鶴問。

「那你就別管了。本公…小姐親自來找你,你還真有面子。」

齊鶴無奈。

白璇看這樣,心中閃過一絲不悅,盯著齊鶴,「你這個混小子,對人家做什麼了?」

「嗯?我可什麼都沒做。」齊鶴回答白璇。

蘇瑤說,「唉?你忘了你昨天對本小姐做了什麼了?」隨後帶有一絲戲虐的說,「我的可清白都被你毀了。」

齊鶴瞪大了雙眼,「唉!大姐,咱別亂說!你好歹也是一國…呃…大家閨秀!怎麼能胡說呢!昨天…我可什…」

還未等齊鶴說完,白璇可紅了眼,對著齊鶴就一頓拍打,「你這小子!還說要好好讀書,竟去欺負人家小姐!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狗肚子?這都什麼呀?」齊鶴無奈趕緊向蘇瑤求饒,「大姐!我知道錯了!快給我解釋解釋啊。」

「不要。」

齊鶴的心都要被白璇敲出來了,「大姐,咱倆什麼仇,什麼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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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海伏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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